話落,他轉頭看向了眼抬槍瞄準自己的龍馬弦一郎等執法人,燦金色的眸子充斥無儘威嚴,那深沉的目光仿佛在看一群螻蟻。
“蛇岐八家的賬暫時就算到這,稚生不喜歡我濫殺無辜,也不想看到白王複蘇,他是個好孩子,但我不是個好家長。”上杉越手按刀柄,緩步來到犬山賀麵前,聲音低沉:
“也許橘政宗對稚生恩重如山,但稚女的墮落離不開他的疏忽,我不管他是刻意放任還是另有所圖,反正他已經上了我的黑名單。
跟他說一聲,彆讓我抓到他的小尾巴,否則我會親手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言罷,他轉身便朝著走廊另一端的電梯走去。
“站住!”龍馬弦一郎抬槍怒喝,但犬山賀抬手攔下了他,聲音虛弱地說道:
“算了,他要走我們是攔不住的,硬來也隻會徒增沒必要的傷亡。”
看著上杉越的身影消失在電梯之中,龍馬弦一郎當初那群風魔家忍者,咬咬牙還是放下了槍,上前來到犬山賀身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是誰,幕後黑手又是誰,和大家長又有什麼關係?”
“這些說來複雜,待會兒再跟你解釋,現在趕緊去看看,闖入……源稚生有沒有把解藥留下!”犬山賀被攙扶著站起身,臉上有著名為作繭自縛的無奈。
在橘政宗脫離危險後,五位家主對大家長的安置產生了分歧,最後誰都無法說服誰,便將其留在了總部大樓看護。
而犬山賀在得知源稚生出逃後,便迅速將橘政宗從岩流研究所轉移到了金庫之中,隻留下一個替身做誘餌,等著源稚生自投羅網。
隻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源稚生不僅洗白了身上的冤屈,找出了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是帶著解藥來的。
一想到那珍貴的解藥有可能已經注射進替身體內,真正需要解藥的大家長還躺在家族金庫中生不如死,他就感覺一陣頭大。
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大家長再也無法醒來,那剛才上杉越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可就真成未解之謎了。
隻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龍馬弦一郎匆匆離去查看岩流研究所的情況後,長穀川義隆急匆匆趕來,麵色凝重的仿佛能滴出水:“家主,出事了,就在剛才金庫大門線路突然損毀,我們與內部人員失去了聯係,也無法將大門打開。”
犬山賀聞言,稍微恢複了些許氣力的身體強撐著向前走去:“快,通知岩流研究所,讓他們趕緊將金庫維修完畢!”
……
就在蛇岐八家再度混亂起來的時候,四國島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加長林肯正在超速行駛,道路兩側單調的風景轉眼便被甩在了身後。
高速公路上車輛很少,超速行駛也不會影響到誰,或者說加長林肯的價位和體型擺在這,彆的車遇到了也是繞著走。
時速表顯示車速已經來到了140km/h,這對於加長林肯如此驚人的車型而言,是一個非常危險的速度,若是路上有什麼障礙物或者橫穿馬路的小動物,躲閃不及或者躲閃太及時可能都導致車毀人亡。
但這輛加長林肯經過特殊改裝,結實耐造的很,穩定性也比其他兄弟姐妹優秀,路明非他們坐在車上幾乎感受不到顛簸。
林肯車廂內配有酒櫃冰箱和零食,還有一台二十寸的車載電腦,儲存有上百部不同類型的電影和動漫,足以讓五個少年打發時間。
意大利最低的法定飲酒年齡是十六歲,但這一規定形同虛設,像愷撒就是一個典型案例,他小時候可沒少把種馬老爹準備與美人共飲的美酒拿走自己享用,留下一些加料的劣質酒水當做交換。
原本他是打算在車上調一點酒精飲料,讓這群新認識的朋友品嘗一下,但兩個女孩兒對此都沒什麼興趣,她們正在看一部經典動畫電影——宮崎駿的《龍貓》,中日雙字幕讓他很難參與其中。
而楚子航則是因為執行任務需要保持清醒,拒絕了愷撒的品酒邀請。
至於路明非,他確實對美酒有興趣,但叔叔喝多了老往廁所跑的事兒還曆曆在目,他可不想在高速路上遛鳥釋放自我。
手指輕撫著金屬盒,路明非正在思考一件非常嚴肅的事。
木村先生說這是他家主人強烈要求贈送的禮物,而禮盒內的東西是小奸商拖欠已久的報酬,所以黑石官邸的主人=小奸商?
憑什麼他這個當哥哥的窮困潦倒需要靠賣藝賺取零花錢,而路鳴澤這個臭弟弟卻那麼有錢,價值過億的豪宅說買就買,除去仆人管家外唯二的住客竟然就剩那兩隻肥貓,簡直是暴殄天物。
更過分的是,這小子有錢拿去浪費不肯資助一下可憐的老大哥也就算了,竟然還總想方設法從他身上占便宜,下次見麵一定要把小奸商按在地上打一頓才解氣。
“不過記得這小子說過,除了我的龍血結晶之外,還會給我準備一個大驚喜來著,驚喜呢?”路明非剛才已經把禮盒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就差把盒子拆開看了,根本沒發現驚喜在哪裡。
總不能是打算把這輛車當報酬送給他吧?
那可說不上驚喜,畢竟他囊中羞澀根本沒錢養車,最多隻能讓老夏頭在上下學的時候開著它來接自己一兩次,繼續刺激同學們日漸麻木的神經。
懶得多想,他便跟著一起看電影打發時間。
而在林肯的駕駛座,又雙叒叕被抓壯丁的酒德麻衣換上了一身修身的女士西裝,飽滿衣襟被安全帶勒出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峰巒,而那雙逆天長腿霸占了太多空間,以至於她不得不向後調整車座。
白手套包裹的修長玉指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肘部搭在車窗上支著下巴,嘴裡嚼著泡泡糖,緋紅色眼影點綴的恰到好處,但此時那精致麵容上隻寫著“無趣”二字。
腳下油門繼續下踩,車速還在不斷提升,酒德麻衣斜眼看向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的嬌小女孩兒。
對方與她一樣穿著黑色女士西裝,身材略顯貧瘠能被她甩出兩條街,但那白金色的頭發、冰雪般素白的肌膚以及那平靜到近乎冷漠的漂亮臉蛋,讓這個小不點看上去像是教廷的聖女、皇室的公主,神聖不可侵犯。
片刻後,酒德麻衣終於還是沒忍住,率先開口了:
“我說皇女殿下,您大老遠被派來日本給人送跨國快遞,還準備讓你給小白兔當暖床丫頭,就沒什麼想說的?”
被稱為皇女殿下的女孩兒聞言,微微轉過腦袋,用那雙如冰山一般眼眸注視著酒德麻衣,小小的唇兒張開:“不是暖床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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