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浴室, 阮槿才發現薑臨琛早已經把水放好了。
見掙紮無望,她隻好妥協,“你把我放在這,我自己洗。”摟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她的聲音特地放得很低, 可以算是哀求。
他假意沉思一會兒, 忽而開口:“兩個選擇, 一,我替你洗;二, 我在一邊看你洗。你自己決定。”
“……”
“想選哪個?”
阮槿:“……”她選擇不洗。
如果他真的在一旁看著的話, 那視覺效果估計更可怕。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身上唯一的睡衣剝開, 放進盛了一半熱水的浴缸裡。
他還特意把她受傷的那條腿抬起,搭在浴缸邊沿處,小心地不讓綁著繃帶的膝蓋處沾到一滴水。
他調的水溫正合適, 阮槿剛進去就感覺溫熱的水浸入嫩白的皮膚, 全身都舒服了。奈何身邊還有一個大男人, 她的精神緊繃著, 根本放鬆不下來。
阮槿動了一下, 機智地縮進水裡,將脖子以下的部分徹底掩藏進厚厚的白色泡沫中,感覺終於安全了一樣。
可餘光瞥見他身上也什麼都沒有, 她還是慫了, 仰頭死閉著眼向他妥協:“把你浴巾圍上。”
他微微蹙眉, 想了想似乎這一點很可以接受,於是微笑著回答:“可以。”
阮槿心弦一鬆,又聽見他繼續說:“但是我也不保證它什麼時候會掉下來。”
阮槿:“……”
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人???
之前他的什麼冷淡疏離禁欲係一定是裝的!薑臨琛就是個黑心肝的男人!
阮槿徹底崩潰了,兩隻手和沒傷到的那條腿抬起,手腳並用地踢打著他罵:“薑臨琛你怎麼這麼流氓!”
見她這樣,怕她真動到傷口,他也不再逗她,隻用手按住她動個不停的身體,語氣稍微妥協著安撫:“好了好了,彆亂動。我答應你行了吧?”
最後,他拿了件白色的浴袍進來,還特意到門口才開始穿上。
等他穿好了,阮槿才睜開眼,警惕地從上往下瞥了一眼他。果真見到柔軟的白色浴袍,她這才罷休。
見他朝著自己走近,她警告:“你要是再不安分,我明天就回家。”
薑臨琛看著她,“好。”
說罷,阮槿閉上眼,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跟上刑場似的。
薑臨琛笑了笑,蹲下身,在寬大的浴缸旁替她擦拭。
他果然安分,沒動什麼手腳。隻是拿著毛巾替她認真擦拭,不僅細致,動作也輕。隻是擦到某些特殊部位時,兩個人都會不可避免地尷尬。
最開始感受到他的手掌,阮槿還覺得燙人難免有些羞,身體緊繃地連大氣都不敢喘,可後來漸漸習慣也就不覺得怎麼樣了。她隻以為水上的泡沫層層疊疊,他又看不見底下;更何況兩人那種事情都做過了,此時再想這個就顯得矯情,便閉著眼休息去了。
可薑臨琛不一樣。
她的身材苗條,腰肢纖細柔軟,山巒起伏,勾勒出美妙的曲線,單是露在外麵的皮膚就已經足夠白皙嫩滑。
雖泡沫多了,看不見水底下的情景,但他手上的觸感依舊極為強烈。
內心飽受煎熬卻隻能忍著,薑臨琛的臉色也不太好了,額頭滲出了些許汗漬。
阮槿睜開眼,就見他俊美的五官深刻,動作認真地擦著她的身體,那雙如潭水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帶了炙熱。
一看他那眼神,她就知道他此刻恐怕正難受著呢。
也是,這樣親密的動作,他的身體肯定早就有了反應。見他忍得難受,阮槿卻忽而笑了。
讓他捉弄她!
這下好了吧,難受的還不是他自己。
自作自受。
誰知她眸子裡的得逞笑意還沒來得及完全收斂,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捕捉到。
“啊——”
腰間的柔軟被他覆上,緊接著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擰,阮槿就被用力掐了一下。
阮槿立刻伸手下去打他,“你乾什麼!”
她的動作帶起一片水花,四處飛濺,打在他俊美的臉龐上。
可他絲毫不顧及臉上的泡沫,隻眸光暗沉地盯著她的眼睛:“看我難受,你很得意?”
“沒沒沒。”阮槿堅決不承認。
強忍著笑意瞥了眼他身下,阮槿又將目光移往門口,搶過他手上的毛巾,非常理解地建議他:“不過為了你的下半.身著想,我覺得你還是先出去的好。我自己來就可以。”
薑臨琛原本黑沉著的臉卻忽而笑了,嗓音依舊暗啞著:“看來你今晚是拿準了我不敢對你怎麼樣?”
阮槿揚了揚下巴。
當然,否則她打死也不敢讓他動手。
她算是清楚了,薑臨琛就是個偽禁欲係的,表麵看著冷淡疏離一本正經,誰知道他什麼時侯就獸.性大發。
不過好在這兩天他顧忌著她腿上的傷,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
“替你擦這麼久了,可得收點利息。”擦得差不多時,他停了手上的動作,然後悠悠地望向阮槿:“你知不知道,男性解決需求除了…之外,還有一種最便捷的方式。”
嗯?便捷的方式?
阮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揪住手腕,引著將手按到了對方鬆散的浴袍底下的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