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末伸出一個手指,呲著牙:“第一。”
“……”
得,這下死定了。
他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應該早就見她過來了,阮槿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她用目光掃了掃周圍,發現沒什麼人才敢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大冷天的,深夜冰天雪地,要是來找她的話,在酒店房間等著不就行了,跑這裡來吹什麼冷風?
他的麵上帶著不悅之色,不過甩了兩個字:“出差。”
出什麼差會到這荒郊野外?出差的話他在車裡不就行了嗎?還特意靠在車外麵吹冷風?
阮槿覺得他大概率是吃醋了,可也沒說破,隻知道這個時候得哄,就放柔了聲調問他:“那吃飯了沒?”
他看著她,“飛機上吃過。”
那他也肯定沒怎麼吃好,阮槿笑著用手挽上他的胳膊,“陪我一起去吃。”
到了酒店附近的餐廳,阮槿點了不少菜。
其實她早就吃過了,並沒有什麼胃口。可為了陪他,還是耐心地等著,為防被發現,還是順帶吃了一點。
薑臨琛觀察細微,自然也猜出來了。臉上的陰霾散了許多,他放下餐巾,抬頭問她:“怎麼突然這麼好了?”
不過是怕他打翻醋壇子罷了。阮槿想了想,她也不過帶他來吃了個晚飯,怎麼就說突然這麼好了?
她問:“很不習慣?”
剛剛看見那一幕的不愉快稍微放下了點,他低低地笑著:“我倒是希望,你能讓我慢慢習慣。”
阮槿見他笑,還以為他放過她了。誰知回到酒店,真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說是懲罰,倒也不如說是兩個人的享受。
到床上時,兩人都已經赤著了。那夜的瘋狂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身體,這麼多天沒能在一起,兩人都很想念。可這一次的他並未急躁,反而格外有耐心,仿佛是在為一場不為人知的盛典做著鋪墊,前.戲做得很足。
從門口到客廳,再到臥室,寬大的床上,這一路,他溫熱的手掌始終環著她纖軟的腰,溫熱的唇深吻著她,她的軟唇,耳垂……吻得她忘乎所以。
他強忍著身下的欲感,額頭大滴的汗水落下她的身上。他俯貼近她的耳垂,用低沉得誘人臉頰發燙的嗓子問她,“要不要?”
都到這一步了,阮槿想打他,可身上早就被他弄得沒了力氣。
他低笑著,才將她的腿撥到肩上,打算慢慢深入。
可阮槿雖情.迷,可還是留了個心眼,在緊要關頭停下來提醒他,“彆忘了帶那個。”
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低低地保證著:“放心,我不會了。”
阮槿這才放下心。
……
寒冬即將過去,室外一片凍人的冰天雪地;室內的一片火熱卻不知何時停歇。
室內溫度火熱,耳邊隻有兩人粗重的呼吸。
兩具火熱的身軀交彙在一起,緊緊相依,感受著彼此的脈搏跳動。
良久,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已經是大半夜的了,他還想再動,阮槿卻酸痛得全身都疼。纖細如玉的手輕輕摟上他的肩膀,她軟著聲音求饒:“明天回國,早點休息好不好?”
他的眉頭一蹙,動作微頓,終究還是憐惜她的身體,隻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戀戀不舍地抱著她,一手扯上邊上的被子。
她累得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有他,一整夜的體力都沒消化過一樣,依舊精力旺盛。
淩晨時分,阮槿感覺他將自己摟得更緊了點,那道低沉的嗓音還是響了起來:“阮阮,來遠星吧。”
他知道她的猶豫和糾結,遲遲沒有說,可終究抵不過他的私心,乘著夜色說出了口。
來了遠星,他就可以經常看見她,而不是這樣整天飛來飛去的聚少離多;她就不會有那麼多身不由己言不由衷,他會傾其所有保護她……來了遠星,她就可以離他更近一點。
阮槿的身體一僵,再次沉默。後來乾脆裝作睡沉了沒聽見,想要安心地睡去。
可心思一多,她也失了眠。
她一直希望把愛情跟工作分開一點,事業上不要跟他接觸太多。如果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利益化,就好像被他鎖死了,萬一以後分手了,時不時地再見麵簡直不要太難堪。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她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想過和他的未來,她甚至覺得曾經答應他在一起的決定貌似太過草率。
她愛他,卻還不是像他一樣的深愛。
他想求婚,顯然已經考慮過兩個人的未來;而對於婚姻,她是有點逃避心理的,她根本還沒想那麼長遠,和他在一起隻是隨心所欲。
阮槿終究還是轉身,吻上他的額頭:“等我再考慮幾天,好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