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1 / 2)

一場淋漓的情.事過後, 兩人都沒了勁兒, 薑臨琛的醉意和怒意也漸漸消減,像曾經一般, 親昵地吻她的額頭。

阮槿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任由他滾燙的唇貼上她的,像當初一樣溫柔地吻了一下。身前那樣炙熱的身軀,那樣火熱的糾纏,她卻毫無知覺一般。

夜色裡,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 滿是溫柔與愧疚, “對不起。”

他醉了, 卻也沒醉。

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啞著嗓子打斷:“喝醉了的借口就彆用了。”

她知道他是清醒著的, 不然不會在她反抗時怕傷到她,竭力克製著動作。

他熾熱的身軀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抱起她, 朝浴室走去。

他耐心地替她洗著,她的脖頸,鎖骨, 胸前全是他留下的痕跡。白皙細嫩的皮膚上, 一道道曖昧的吻.痕清晰可見,彰顯著這次戰爭的激烈。

他背上又何嘗不是?

觸目驚心的抓痕,有的甚至滲出了些微的血, 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不去看不去想, 淚水卻再次順著水流了下來。

他溫柔地替她擦著背,白嫩如玉藕一般的胳膊,纖長的手。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他的眉頭一緊,握住她的手腕急問:“戒指呢?”

他記得,今晚她還戴在手指上的。

見他急切的表情,她仿佛得到了報複的快感,語氣輕飄飄的說:“扔了。”

剛剛他強.占她的時候,反抗不了,她一氣之下就把它褪下來,用力扔了。地上是柔軟的絨毛地毯,砸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聲,他又正忙碌著,當然聽不見。

她永遠可以輕而易舉的激起他的怒氣,短短兩個字,氣得他肺疼。想到剛剛對她的粗暴,薑臨琛還是忍住,隻沉聲道:“把它扔哪兒了?”

“怎麼?隻準你撕結婚證,就不準我扔戒指?我連你都不要了,還戴著乾什麼。”她微微揚著下巴,就是故意挑釁他。

他死死地握著拳,細細的青筋露在皮膚表層,水流下的怒意格外明顯。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忽而卻又笑了:

“好,你喜歡扔,那就儘管扔。扔一個,我再訂一個;扔兩個,我就訂兩個;扔一萬個,我就訂一萬個……你扔多少我就買多少。隻有你永遠是我的,永遠。”

阮槿被他這話激得更是難受,咬著牙,怒地潑了很多水在他臉上。

她從來不是誰的!她隻是她自己!

他捏了一把臉,用力地吻了她一會兒,壓下所有的怒氣替她擦洗完,把她抱回到床上。

阮槿安靜地躺著,薑臨琛卻沒躺下,而是四處尋找戒指。奈何那東西太小,大晚上的,一時之間也找不到。

找了很久,他才放棄。卻也沒有在她身邊躺下,反而轉身走到陽台,一根又一根地抽煙。

淡青色的煙霧輕柔地在空氣中繚繞,夜很靜,很空。

阮槿渾身酸痛,嗓子疼得乾啞。隱約聽見外麵重咳了好幾聲,也不想其他的,隻一個人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璀璨星河落下,夜空中最亮的星被黎明的光亮所取代。

聽見裡麵有了動靜,薑臨琛才走進來。好在沒被他見到,她剛剛下床時因為腿.間太疼,差點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仿佛是認清了現狀,兩個人都沒了昨晚的瘋狂,一臉平靜。

阮槿蒼白著臉,旁若無人地站在衣櫃旁,換著衣服。她光著腳站在暖暖的絨毛毯上,隻來得及穿了件上衣,兩腿露在外麵,修長筆直,身材勻稱起伏。

他的眼神一暗,見她身體虛弱,才說:“再休息會兒,你今天的工作我已經讓人調了。”

“你沒有權利乾涉我的工作!”

聽見他那麼輕易就將她的工作調了,阮槿更有一種整個人被他束縛住的感覺,令她窒息。當初為什麼要答應他進遠星!

阮槿說完就沒看他一眼,隻加快速度換著剛從衣櫃裡翻出來的衣服。

長衫長褲,卻遮不住那些曖昧的紅痕,以及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打再多的粉底都遮不了。這種狀態,顯然不適合出現在發布會那樣的公共場合。

薑臨琛眉頭微緊,又咳了兩下。昨晚落了那麼多汗,室內開著空調還好,他卻在陽台吹了半晚風,不受寒才怪。

阮槿也不管,隻獨自穿好衣服。剛想走出房間,卻被他揪住手臂。

“放開。”因為昨晚哭過,她的眼眶到現在依舊是微紅著,可臉色依舊是冷的,抬眼看著他。

薑臨琛注視著她的眼睛,所有的怒氣都在昨晚發泄完,他終於平靜下來:“為什麼要用無法挽回的事來折磨彼此?阮阮,我知道你還愛著我,我也愛你,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不好嗎?孩子,隻要你想要,我們將來還會有更多的。”

她給自己砌築的城牆太硬了,將近三年的分離,昨晚是他急躁,以至於後來不敢麵對她。想著哪怕就這樣睡過去也好,有她在身邊,就很滿足了。

可現實,沒有人能裝睡一輩子。

阮槿咽了一口氣,“薑臨琛,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你的一個附屬品?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也必須要喜歡你是不是?因為你還喜歡我,所以我必須一直喜歡你是不是?你想多了!我阮槿沒你想的那麼長情!更何況,人這一輩子,不止是為了愛情。”

最後一句,她說得很認真。如果,她的愛情與其他不能兼容,阮槿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薑臨琛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原來對你來說,愛情可以是一切的犧牲品?”

“是。”阮槿用力掙脫他的手,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不離也行,我們就這樣吧。我以後都不會再來煩你。”

她很想說,讓他也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但又怎可能不見。可如果他像之前疏遠她,故作不熟也可以。

*

走出來好一段距離,才見於末來接她。掛斷阮媽媽的電話時車子在她腳邊停下,阮槿才上了車。

阮槿臉色這麼差,脖頸上又都是難掩的吻痕,見她這麼傷心,於末也不敢多問,隻忐忑地開口:“阮姐,回家嗎?”

阮槿沒答,隻問:“藥帶來了嗎?”

他昨晚根本沒戴.套,既然分了就應該分清楚,雖然法律上永遠也牽扯不清。結婚證可以補,但他不可能答應,當然,或許還有希望,等他再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到那時就該是他來求她了。

“帶了,在這。”於末立刻拿出來遞給她,還拿了一瓶水。

阮槿接過,然後吃下。因為嗓子太乾,藥卡在喉嚨裡,難受得差點吐出來,她喝了好幾口水才徹底吞下。

將視線從外麵的建築物上收回,阮槿閉了很久的眼睛微微一顫,“明天到g市的電影宣傳是幾點?”

“早上主辦方剛剛打電話過來,時間突然有了變動,從明天早上九點調到了下午六點,延了半天。”乾了這麼久,於末也專業了,早已經把行程記得滾瓜爛熟。

“今天的工作行程都延後了?”

“嗯。最近的就是明天下午的活動。”

阮槿淡聲說:“先去g市吧。”

g市,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

阮槿提前到了酒店,卻沒再出來。現在身上的痕跡太明顯,還是先一個人呆著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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