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感情裡,仿佛是他一直在付出,亦或許很多時候不懂怎麼去愛,用錯了方法,可真正應該怪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太極端,一直在逃避。
她也應該放過自己,學著去愛他,一輩子。
一翻身,摸到床頭櫃上的台燈開關。
啪嗒一聲,黑暗的臥室內驟亮,映出她微紅著的臉龐。
阮槿打開通訊,想要發點什麼,卻又覺得沒什麼可說。
屏幕開啟,又熄滅。
開啟,又被人為滅掉。
如此反複猶豫,失神間,號碼已經撥了出去。
阮槿想把它趕快掛斷,可對方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忍不住般,很快接起。
低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怎麼了?”
她斟酌半晌,問:“你到哪了?”
電話那頭沒說話。
隨即,似乎是想到某種可能性,阮槿飛快下床,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門口處,他靜靜站著,那雙漆黑的眼緊緊盯著她不放,清脆的五官在夜色裡更加英俊。
他的嘴角銜了笑。
“你一直在這兒?”他離開快一個小時了,阮槿以為他早就回去了。
“三年都等過了,也不差這一小時。”
阮槿忍住鼻尖的酸意,“要是我一直不來,你要怎麼辦?”
“那就一直等。”
他知道,她說的不僅是這半小時的等待,而是這執著而錯過的三年。
他幽深的眼底堅毅,阮槿憋了一晚上的眼淚忍不住落下。
他主動摟過她,柔聲說:“知道你會來,我怎麼舍得走。”
阮媽媽聽見聲音,悄悄探頭出來看了一眼,見是兩人在說話,便也不打擾。把門一關,回去了。
阮槿看向他,“回去路遠。如果不介意的話,今晚你可以在這兒。”
“又是客臥?”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阮槿把門一關:“……那你可以走了。”
他大手一伸,將即將合上的門擋住,先她一步進門來。一拉,翻身摟住她,抵在牆上。
門也連帶關上。
動作一氣嗬成。
吻也很快落下來,溫熱的唇緊貼著她。
沒了顧慮,他很快貼近她,舌頭熟撚地侵入,乘她換氣的一瞬強勢深入,將他的呼吸徹底融入她。
阮槿被他折騰得差點失了理智,好在她尚有一分意識殘存,手一推他胸膛。
他以為她又在抗拒,心底剛有幾分惱,就聽見她壓低聲線的提醒,“彆鬨,我媽睡了。”
要是把人吵醒了,出來看到他們這樣,她還不得囧死。薑臨琛也顧忌,停下動作。
“那去你臥室。”
話落,她的腳下懸空,被他打橫抱起。阮槿呼吸一促,差點叫出聲,連忙捂住嘴。
他刻意輕著步子,熟門熟路,把她抱進了臥室。
門一關,一發不可收拾。
吻更加肆虐。
他對她的性趣本就濃厚,兩人在一起膩著時一整天都不嫌累的,歇了半晌又繼續。如今克製將近三年,自然是難以分開。
從臥室門口,到柔軟的床上,衣服落了滿地。不知是誰的腳一伸,床頭櫃的台燈就被踢掉地上。
可最後關頭,阮槿還是恐懼了。噩夢一般的回憶再次翻湧,她的身體瞬間僵硬,往後退了半分,呼吸不自然地急促。
見她神色恐慌,他最終還是停下。黑暗裡,她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對不……”打破了兩人尚未平靜的急促。
他俯身吻住那兩片柔軟的唇,將她剩下的話封住。
沒關係的,慢慢來。
在她身邊躺下兩分鐘,他的呼吸漸歸於平靜。
聽見他起身,阮槿以為他要走,立刻拉住他的手臂挽留。
他低低地笑了,“我淩晨四點的飛機。”
“……”
阮槿立刻放手。
要真鬨起來,反反複複,他淩晨都不一定能結束。
忍著體內的難耐,他再次吻她,低啞開口:“乖,我去洗澡。”
聽著浴室裡的水聲,阮槿的淚也漸漸流下,又不忍見他難受,終於敲了浴室的門。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