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會所,寧大師一路無話,腳步急促。
詹宏業給薑佳遞了個眼神,她放慢腳步,遠遠地跟在後麵,而他則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寧大師,實在抱歉,我也沒想到那孩子這麼不知禮數。”
寧大師冷冷看他一眼:“下次還有這種幫忙的事,詹先生還是換彆人吧。”
“絕對沒有下次。”說完,他塞了一張卡到寧大師手裡,“大師不要嫌棄。”
寧大師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詹宏業彆的不好,但是給錢從不手軟。
他收了卡後,冷淡地“嗯”了一聲。
“大師現在回去休息嗎?犬子的車已經到了,不如讓他送大師吧。”
正說著,一輛黑色轎車在他們身邊停下。
詹回天下車,繞到另外一側將車門打開,態度十分恭敬。
詹家父子的妥帖行為勉強讓寧大師心中的怒火消散幾分,他上了車後,拿出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打開車窗,將那張紙遞給詹宏業。
詹宏業雙手接過,看清上麵的內容後眉梢揚了揚:“多謝大師。”
寧大師淡淡道:“今年才過半,這已經是第二個了,做事要有分寸。”
詹宏業聽出了他語氣中些許不滿,趕忙解釋:“大師放心,我保證這是今年最後一個。”
寧大師再沒理他,關了車窗對前麵的詹回天道:“開車吧。”
車開走了,詹宏業將手裡那張紙小心地收好,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會所,才向停車場走去。
從柳木木發表了“會所感言”之後,她在董家的地位呈不科學的趨勢上升。
具體表現為薑阿姨見她繞著走,保持距離在十米以上,似乎還在網上偷偷看防護服,大概是想通過科學的辦法隔離她。
董正豪就很不一樣了,他現在出門都要專門跟她打個招呼。
甚至還不要臉的天天來蹭她的每日一卦,柳木木連續給他搖了三天血光之災,董正豪從第一天嚇得腿軟,到第三天還頗為期待地問她到底什麼時候能應驗。
這她怎麼知道?柳木木表示卦已經搖好,沒有售後服務。
她就負責算卦,應不應驗的,要看她今天搖得準不準了。
打發走了董正豪,柳木木開始給自己搖。
手裡的硬幣連扔三次,每次得出的結果都讓人心酸,今天又是紅鸞星不動的一天,唉……
既然今天注定沒有男盆友,那就隻能上樓找董悅玩了。
董悅正在房間裡寫暑假作業,她今年高二,作業已經開始按摞算了,柳木木坐在她床上,看著她埋頭奮筆疾書,頗有種看著後輩遭罪的愉悅感。
想當年,她也是這麼過來的,尤其數學,簡直是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
董悅寫完了今天的作業,兩人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遊戲,然後一起下樓去切水果。
柳木木正在洗蘋果,突然聽見外麵汽車引擎的聲音。
本該晚上才回來的董正豪突然又折返回了家裡,從停車到衝進家門,用時不到兩分鐘。
通俗點形容就是屁滾尿流。
由於進門的時候聲音太大,連房間裡的薑麗都被驚動了,全家人都走出來,圍著他看。
董正豪早上係好的領帶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衣服扣子扣的七扭八歪,要不是他臉上的驚恐太過明顯,薑麗還以為他去和哪個妖精鬼混了。
“出出出出事了。”
董正豪衝到柳木木麵前,狂野地扯開衣服,露出裡麵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