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就一直在外麵飄著?”董正豪覺得自己很委屈。
“如果你有辦法弄來他的生辰八字,或許……”
“你可以幫我報複回去?”
柳木木沒好氣地說:“彆做夢,我最多能幫你算算,他什麼時候倒黴,你什麼時候能回家。”
“我儘量打聽,不過他既然用這個法子害人,肯定會防一手。”猶豫了一下,董正豪又問了一句,“他也知道你的八字,不會對你不利吧?”
回想起那天的事,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會,我的命太硬,他敢用我的八字害我,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我克死。”柳木木打了個嗬欠,“行了不聊了,拜拜。”
然後快速掛斷電話,去睡美容覺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柳木木在自己的手機裡看到了昨晚半夜詹妮給她發來的信息。
詹妮:明天上午我要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一個人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柳木木:好,你要去哪個醫院,我們九點在醫院門口見麵怎麼樣?
等了五分鐘,詹妮終於回了信息。
詹妮:仁源私立醫院,到時候見。
九點鐘,外麵的陽光已經有些刺眼,柳木木戴著鴨舌帽站在仁源私立醫院大門口的噴泉旁等詹妮。
一直到九點二十,她才終於到了。
詹妮下了出租車後匆忙跑向她:“對不起啊,走了好久才打到車。”
“沒關係。”柳木木不怎麼在意地說。
兩人走進醫院,詹妮帶著她直奔七樓的副院長辦公室,那位副院長叫了一名年輕的女醫生過來,帶著詹妮去做身體檢查。
第一項就是抽血,詹妮大概有些暈血,抓著柳木木的衣擺不放,柳木木沒辦法隻好站在一旁。
看見護士拿著十幾個采血管,柳木木忍不住問了一句:“要做多少項化驗,怎麼這麼多采血管?”
那護士掀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詹妮低聲給她解釋:“爸爸讓我儘量檢查的仔細些,所以才要抽這麼多血。”
話是這麼說,可是柳木木發現那護士每次抽血都幾乎將采血管裝滿才換下一個。
她去醫院的次數有限,不過以前驗血的時候好像並不需要抽那麼多?
柳木木和詹妮沒什麼共同話題,一陣沉默後,她先開口:“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做身體檢查了?”
詹妮笑了笑:“爸爸不放心我,擔心我媽的病會遺傳給我,所以讓我做一個全麵點的檢查。”
在董正豪沒出事之前,柳木木還沒把張阿姨的事放在心上,隻是有些可惜。
不過現在,她不由有了彆的想法。
“詹叔叔可真貼心。”
“是啊,他對我可好了,怕我後媽趁他不在欺負我,還專門在學校附近給我買了套公寓。”
因為家裡出事,詹妮的高考成績不如柳木木,不過她為了和父親團聚,最後也報了慶城這邊的大學,距離柳木木的學校並不遠。
“啊,那可真好。”柳木木乾巴巴地說。
“董叔叔沒有送你什麼東西嗎?”
“沒。”
詹妮看她的眼神有點同情。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張阿姨生病多久你才告訴詹叔叔的?”
“你問這個乾什麼?”詹妮想起了詹回天的話,又想到柳木木說著幫她查一查,最後也沒查到什麼,所以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柳木木看出了她的不情願,語氣更委婉了一些:“就是覺得有些可惜,要是一開始就告訴詹叔叔,說不定趁著症狀輕微還能去京市的醫院檢查一下。”
詹妮對柳木木的說法似乎不太高興,她說:“我媽媽在生病前不久才做過全麵身體檢查,當時什麼問題都沒有,我們才沒放在心上。
而且我爸爸一直很忙,我當時也是不想打擾他。媽媽去醫院檢查本來都沒事了,過了一個月突然就惡化了,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去醫院檢查後一個月?
柳木木若有所思,張阿姨在去醫院之前就已經有症狀了,保守些預估,就當她拖了一個月才去醫院,那麼從病情開始到詹宏業被詹妮叫過去,一共間隔了兩個月。
她有點好奇,這兩個月,詹宏業是老老實實呆在慶城,還是在什麼其他的地方?
畢竟,有的病未必是病,想讓人突然得病,總不可能隔著幾個省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