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薑簷眼睛橫了過去,“多嘴。”
金福瑞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一到冬天奴才的嘴就泛癢,該打,著實該打。”
他說了一些討喜的話,便笑著退了下去,走時還給其他人使了個眼色。
不多時,殿內隻有衛寂跟薑簷。
薑簷還是不肯看衛寂,一會兒喝口茶,一會兒擦手,最後乾脆不吃了,戳著一塊棗泥糕撚成碎渣。
見衛寂始終不開口,他終是忍不住,放下端了一上午的架子,像個要跟人私奔,卻發現對方壓根不把他當回事的嬌小姐。
薑簷不高興地戳著點心,“剛分下來的,分到我這兒五個,你回去時拿兩個給你弟弟妹妹。”
果子在進貢的路上壞了不少,磕碰過的也不敢獻給皇上,這麼少的數量下,薑簷能分到五個已是很多了。
衛寂喉嚨像堵塞著什麼似的,那句‘多謝殿下’說得分外啞澀。
薑簷彆扭道:“你怎麼不吃?”
衛寂眼睫垂了一下,拾起公筷給薑簷夾了一塊,“殿下也吃。”
他放到了薑簷的碗碟,對方卻看著他,微微張口。
衛寂默了一下,拿筷子重新夾起那塊番果,喂給了薑簷。
薑簷耳尖動了動,方才那點小埋怨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隻是想衛寂在意他。
薑簷不知道自己看衛寂的目光,柔得似乎能擰出水來,他就那樣直勾勾看著衛寂。
衛寂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撇下視線,眉尾那顆小痣便又招搖地舒展開。
薑簷心口一震,靠近衛寂,在他唇上重重碰了一下,而後抽身離開。
衛寂僵了好幾息,這才一寸寸轉動脖頸去看薑簷。
他遲鈍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表情一片空白,看起來呆呆傻傻的。
頭頂罩下一道黑影,薑簷在他唇上又親了親,衛寂耳根又麻又燙。
等薑簷第三次親過來的時候,衛寂把臉埋到膝間,腦袋漿糊似的什麼三綱五常、五倫十義統統忘了個乾淨。
他低聲說,“彆……親了。”
薑簷身體一僵,“為什麼?”
衛寂仍是這個姿勢,甕聲甕氣道:“有些疼。”
薑簷聞言抬手捧起衛寂的臉。
衛寂仰頭看著薑簷,屏息不動,雙肩緊繃,那雙形容精致的雙眸瀅了一層薄亮。
薑簷的指腹在他唇上摩挲了兩下,然後撚開他的唇瓣,發現裡麵紅了一片,隱約有破的跡象。
薑簷親過來的第一下力道太大,衛寂牙磕到肉上,把嘴磕紅了。
他低下頭,在衛寂唇邊輕輕吹了吹。
衛寂四肢僵硬,胸膛那顆東西卻跳得飛快,變得又酥又麻,奇怪得不行。
薑簷一邊吹著,一邊抬眼看衛寂,不知不覺他又含住了衛寂的唇。
“我想了想。”薑簷親著衛寂含糊地說,“我左右也不討厭你,你若想留在我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衛寂眼睫顫了顫,然後推開薑簷,他麵上還暈著一抹紅,低垂的眼睛卻逐漸清明。
“臣想回家讀書。”衛寂說的很慢,也很清楚,“臣明年要考科舉。”
聽到這話,薑簷僵住。
作者有話要說: 你看這個人,好好的長了一個嘴巴。
-
明天更新恢複正常,一天一更,這幾天這麼瘋狂更新是為了趕稿,不是我真的勤奮。
明天大概晚上十一點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