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寂進去後朝薑箏行禮。
薑箏坐在貴妃榻上,旁邊的昭文懷裡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她臉蛋被火烤得紅撲撲,頭發卻有些淩亂,還斜插了一支紅梅。
方才昭文趁著兩個人大說話,偷偷在薑簷頭發裡塞了不少梅花瓣,被薑簷發現後好一通教訓,鬢發因此亂成了這樣。
看見衛寂,昭文撲過去要他抱。
不等她挨到衛寂,薑簷攬臂將她一把抱起,另一隻手去拉薑箏,“你們都出去。”
薑箏從他手中接過寶貝女兒,彆有深意道:“行行,我們出去,一會兒大夫就到了,把人藏好一點。”
薑簷麵色一紅,嘴上卻嘟噥著,“不用你管。”
說著將薑箏跟昭文關到了門外。
昭文不甘心地拍了拍房門,“舅舅。”
“乖,我們回去,彆打擾你舅舅跟……”
薑箏故意沒說後麵的話,抱著昭文離開了。
薑簷狠狠地磨了磨牙,一轉頭見衛寂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臉上的凶相一斂,悶頭坐回到貴妃榻。
衛寂不解其意,“殿下怎麼叫臣來公主這裡?”
薑簷拽過軟枕抱在懷中,揪著軟枕垂下來的流蘇,甕聲甕氣地說,“看病。”
衛寂的心提了起來,“殿下病了?”
“給你看病。”薑簷抬頭,幽幽地看著衛寂,“遲遲不分化總得有原因罷。”
衛寂頓時像被人摁水中,一種說不清的窒息感漫上來。
薑簷並未察覺到衛寂的異常,還在問衛寂今日身體有沒有變化,比如高燒、嗅覺變得靈敏。
衛寂抿著唇,搖了搖頭。
薑簷拉過衛寂的手腕,又開始給他把脈。
自然是什麼都瞧不出來,因為薑簷根本不懂醫,摸了衛寂的脈管一會兒,他又將手搭在自己腕上。
兩者的區彆,薑簷壓根分辨不出來,倒是把衛寂弄得很緊張。
無論是薑簷,還是許懷秉,自知他有可能會分化後,都將目光放在他身上,這讓衛寂很不自在,不由想起當年衛宗建教他騎馬一事。
對方越是盯著他,他越是驚懼不安,手腳都不知放哪兒。
如今這種感覺又回來了,好似他不趕緊分化,就會辜負旁人的關懷。
衛寂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藏到了袖中。
見薑簷看了過來,衛寂喉口發緊,“臣覺得自己如今這樣很好,並不是很想分化。”
薑簷眉頭夾了一下,“你這是什麼胡話?”
衛寂沒說話。
薑簷繼續訓斥,“餓了食飯,渴了飲茶,病了便該看大夫,這事怎麼能任性?”
見衛寂臉色有些白,薑簷的聲音忽地低下來,“你是怕不能分化,我嫌你,你才諱疾忌醫?”
“真是胡鬨。”薑簷硬邦邦說,“我又不是那樣的人,你以前……我不也沒有說什麼?叫大夫來看你,是想知道哪裡的錯處,若不能分化,會不會有什麼損傷之處。”
就像出疹子似的,疹子悶著長不出來,人一定會高燒。
衛寂不分化是小,若是因遲遲不分化,傷了身體怎麼辦?
未料到薑簷是這樣想的,衛寂不免有些羞愧,垂下眼不好意思看他。
“大夫是一定要看的,你與我撒嬌也沒用。”薑簷拽了拽衛寂的衣袖,“把手拿出來,不許你藏起來,我還診脈。”
聽到這話,衛寂呼吸一滯,頭垂得更低了,手也不自覺往袖裡攏了攏。
薑簷又拽了拽衛寂的袖子,直勾勾盯著他。
衛寂耳根幾乎要滴出血,隱約間他聞到一股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要入v了,到時候會有一萬字的肥章。
喜歡的就支持這本,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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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大量生物發生變異,人們將這種變異稱為——汙染。汙染具有傳染性,普通人類受到汙染後死亡率極高,隻有極少數人能存活,獲得特殊能力,被稱作天賦者。
不巧的是,孟經允的天賦能力是——汙染。
可以無差彆汙染生物,加劇汙染物的汙染程度,直至對方無法承受徹底死亡。
最開始,他是人形的汙染源,是引人墮落的黑洞,是眾人避之不及的汙點。
直到萬千汙染物匍匐在他座下,稱呼他為“本域之主”。
汙染物:被汙染後,我們為所欲為!恣意妄為!無法無天!
孟經允:想更墮落嗎?會死的那種?
汙染物(瘋狂搖頭):不不不了!
邪神:跪在我的腳下,讚美我、信奉我,我將賜予你汙染與天賦。
孟經允(汙染源本源):你要賜予誰汙染?
邪神(憋屈):……
“這並非一場無可挽回的墮落,而是向死而生的進化”
……
孟經允是人類生存基地辦事處四處處長,天賦奇詭,性格陰鬱,令人避之不及。
秦非,辦事處一處處長,身高直逼一米九,陽光燦爛平易近人。
坊間傳聞,孟經允本是內定的一處處長,後來被空降的秦非搶了位置,不得不屈居第四處。
所以孟經允與秦非,是從不講和的死對頭。
直到某次聯合清理一隻汙染物,遭到汙染物暗算,兩個死對頭產生了靈魂共鳴——離得近了互相讀心,離得遠了靈魂互換。
孟經允:…………
秦非:我翻譯一下,他在問可不可以把我先XX了,再XXX,最後XX%@!*
孟經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