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奧特也不需要她回答,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倆都出自軍人家庭,我父親和伊曼的父親既是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也是惺惺相惜的兄弟。”
“因為父輩關係太好,又是鄰居,我們倆打從出生的那天就認識,一兩歲的時候還好,不懂事,也做不了彆人家的小崽子。”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彼此成了對方眼裡那個彆人家的小崽子。”
“年幼無知的時候想法總是大膽又簡單,彼此不服氣的結果就是我們見麵就掐,又因為父輩的關係和打小就認識的情誼,養成了我可以欺負你,但隻有我能欺負你的習慣。”
說到這裡,他笑道,“這也是為什麼沒敵人時,我們會成為彼此的敵人,但一旦敵人真正出現了,我們又會聯手的原因。”
伊曼紐爾嗯了聲,頗有些感慨道,“我小時候可煩我父母在我麵前說埃利奧特如何如何,特彆是在我做錯事的時候拿出來說,那種羞惱情緒經常讓我憤怒地失去理智。”
接著,他說了幾件小時候的事。
埃利奧特時不時接上一兩句做補充,桑寧聽得津津有味,觀眾也不遑多讓。
等他們說完補充完,桑寧還沒來得及說話,直播間的彈幕來了一次爆發。
全是觀眾的感同身受,也是這個時候,桑寧才發現原來不管時代如何發展,智慧生命如何多種多樣,都避免不了生命中出現一種名為隔壁家的小崽子的存在。
若說最具有統一性的童年噩夢是什麼,隔壁家的小崽子絕對算一個。
不管哪個種族的父母都有一個共同點,喜歡用隔壁家的小崽子來打比方,或者是和自家小崽子做對比。
然後動不動或者是偶爾來一句,你看看隔壁家的xxx如何如何,你又如何如何之類的。
沒有經曆過隔壁家小崽子如何如何的智慧生命也有,但很少。
見桑寧不說話,伊曼紐爾道,“你呢?你有沒有經曆過這些?”
桑寧頷首,“經曆過。”
不管是原生世界的她,還是這個世界的原主,都有過這樣的經曆。
不過她們倆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做隔壁家小崽子的時候多。
原主是個很優秀的姑娘,真的非常優秀,那麼艱苦惡劣的環境,又小小年紀失去了父母,卻楞是在一眾沒血緣關係的同胞照顧下長成了三觀正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想到原主小時後的事,桑寧笑道,“我父親還在的時候,我們和好幾戶人家一起住在一個巨大的防沙洞內,總共有五個家庭,加上我一起有八個小孩,其中五個和我同齡,剩下的三個比我們小一歲多。”
“我的家鄉因為環境太過惡劣,在沒有營養液的情況下想要獲取到足夠的食物,需要成年人一天到晚的在外麵活動,因此,小孩子都被留在了防沙洞,由年老體衰不適合外出活動的老人帶,或者是大孩子帶小孩子。”
“我父親挺注重我的教育,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教我傳統華夏文化,我的啟蒙書是四書五經,寫的第一個文字華,第二個是夏。”
“父親說這是我們的根,是我們祖祖輩輩為之守護的存在。”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我記憶好,悟性也不算差,一起讀書識字我學的又快又好,小夥伴們和我相比就差了點,但他們在彆的方麵諸如如何快速有效的判斷出沙蟲會從哪裡出現,出現了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時候快速有效的將沙蟲解決掉。”
“因此,在學習方麵我是彆人家的小崽子,但在彆的方麵,小夥伴在我這裡成了彆人家的小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