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王關懷,臣常年夜間隻睡一個時辰,這些文書待臣處理完再睡也不遲。”
“善。”
好吧是他自己不睡,寡人已經勸過了。
嬴政臉上的笑意更甚,當即就賞賜了幾件自己隨身佩戴的玉飾。
看到他乾活乾得更加賣力了,嬴政滿意離開。
除去趙高之外,最近給嬴政留下深刻印象的就要數李斯和昌平君了。
後者嬴政趁著自己心情還不錯暫時不想提及,前者李斯,卻是可以考慮一下提前重用的問題。
就像沒有人能夠拒絕一隻勤奮可以不眠不休給自己乾活的趙高一樣,一個可以完美揣摩上司心意,時不時還可以跟自己唱雙簧,識時務的臣子同樣也沒有君王可以拒絕。
沒有!
所以嬴政幾乎隻是思考了一瞬,就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這種臣子不儘早安排上工作屬實可惜的!
確認好對李斯的安排,嬴政不免又想起昌平君。
光幕中給出的信息太少。
除了解決嫪毐叛亂的時候提到過一次,其他出現的時候常常綁定“叛秦”這個詞。
一般造成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他除了最開始嫪毐叛亂的時候出過力基本上沒有出什麼力,第二他叛秦的事情真的很離譜,離譜到被記載下來,幾千年後依舊被人們念叨覺得很離譜!
饒是嬴政這麼聰慧的人,也實在是想不通昌平君這麼做的緣由。
思念那未曾謀麵過的楚國家鄉?要是這個原因嬴政都想要撬開昌平君的腦殼看看是不是有毛病。
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嬴政一時間又想不到彆的。
思來想去嬴政決定最後給昌平君一個機會。
之前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現在他可是有上天降下的神跡(指光幕)幫他,六國結局恐怕早已成定居,這種情況下但凡腦子清醒也不會在想要叛秦投楚,論跡不論心,從現在開始不管昌平君想些什麼,都可以不去在意,隻要以後乖乖的就可以了。
不過片刻嬴政就打定了主意,同時做好了規劃,光自己知道可不行,得找個時間跟昌平君推心置腹的聊一聊,讓昌平君知道自己大度,不計較等美好特質,也隻有凡事都讓他明白,才能讓他更好的感激,哦不是,才能更好的全身心為大秦服務!
想明白這些將來為秦國發光發熱的人,嬴政便將心思放到了重中之重,也是最令他介懷的,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扶蘇。
一個聽起來非常好聽的名字,無論釋義為高大的樹木還是大盾,都代表著老父親對於孩子的美好的期望。
哪怕此刻嬴政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中,扶蘇跟自己的關係不是太好,甚至於很差,嬴政都不想放棄這個名字。
無他,實在是太好聽了。
咳咳,名字不是關鍵,關鍵是孩子的教育問題。
光幕中曾非常樂觀的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依照父子整日相處的模式就可以讓扶蘇的思想向法家靠近。
嬴政從夢境中脫離出來以後,卻沒有那麼樂觀。
首先一個人能夠接受的何種觀點,更取決與於這人物的性格,萬一是一個聽到老父親說話就不耐煩的性格,就算陪在他身邊效果也不會太好。
第二點個問題就是,法家是什麼①?
嬴政聽說過儒家墨家陰陽家,唯獨沒有聽說過法家,想來也是後世歸納總結,或許就是取自變法之意,畢竟這其中還涉及到郡縣製與分封製問題,怎麼看都像是跟變法相關。
再聯係到‘諸臣皆以為便’,隻有李斯支持自己,那麼可不可以認為李斯也屬於法家?
在者前一個故事裡麵提到的韓非,嬴政曾經讀過韓非寫的書,歸納總結跟李斯應該同屬於法家,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的老師荀子,一個雖然與其他儒生關係都不是很好的大噴子,但是當世大儒。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若是他找來荀子當自己未來孩子的老師,一部分跟荀子關係不好的儒生總不會想著來攛掇扶蘇做什麼了,另外按照他的教學思路,再培養出一個類似李斯、韓非之類的學生也不是不可能。
皆是再給自己的崽崽安排王翦等等自己的老師同步教導,想來效果應該更好了吧?
想著,嬴政頓時精神抖擻,天剛蒙蒙亮,就命人傳李斯入宮覲見。
“臣李斯,見過大王。”
“通古坐,你我君臣何須如此客氣。”
李斯剛一來,就見大王臉上滿是親切的笑意,十分親昵得叫著自己的表字,讓本來就覺得大王是不是因為天幕要重用他的李斯愈發輕飄飄了。
大王不愧是大王,說話都這麼悅耳動聽。
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剛一坐下,李斯便聽到大王用著更和煦溫柔的聲音問道,“通古啊,不知荀子近日來身體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