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君頓住了腳步,眉頭微折,轉過頭看著夜色中朦朧的少女。
“哥,等等我……”
林小茶是沒有哥哥的,但是林舞有。
她說完整個人往寒羽懷裡撲。
寒羽一個側身,避開了她。
林小茶一個撲空,摔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得紮實,看得寒羽眉頭微微一皺。
他垂眼看著趴在地上的少女。
“你……沒事吧?”
她努力撐著地試著站起來,一邊咬著唇搖頭,眼淚一邊掉落在灰色的石板上。
樣子我見猶憐。
她爬起一半,便用手捂著臉小聲嗚咽起來,“哥,你真的不要小茶了嗎?”
寒羽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也不知怎麼辦,就這麼離在一旁靜靜地……
看她哭。
林小茶也是無語,要知道哭也是很耗體力的。
而且剛才她那一跤深怕被他看出破綻,是實打實地摔下去的。
手掌火辣辣的疼,應該是磨破了皮。
她有點後悔往他懷裡撲了,但凡正常一點的男人都會至少扶她一把,結果他居然完美的避開了。
見他無動於衷,她隻能繼續哭,哭得要情真意切,還得注意形象。
好累。
不知哭了多久,寒羽淡淡道:“你認錯人了。”
林小茶這才把手從臉上放了下來,一雙含著水的杏眼迷茫地看著他。
寒羽發現她一張小臉上布著淡淡的血跡。
他發現她掌心被磨破了皮。
左掌上還有兩道已經淡去的劃痕。
其實對於他們修行習武之人磨破皮是司空見慣的事,她這樣一雙未經過錘煉的手上布了這些傷痕,總讓人覺得有些刺目。
“起來。”他聲音冷冽又平靜。
“你拉拉我,我起不來。”她說罷向寒羽伸出兩隻素白的手。
寒羽想了想,當時如果自己不偏開,也許她也不會摔成這樣。
他輕輕握住了她兩隻手腕。
瞬間,他的心居然輕輕一顫。
她的手腕小巧纖細,根本禁不起他一握,好像稍不小心,就會將這雙細腕折斷。
所以拉起她時,他甚至不敢用力。
她一站起來,就掙脫了他的手,
轉頭往宴會廳繼續走。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冷然問:“去哪?”
“回房間啊。”說罷繼續往宴會廳方向走。
他歎了口氣,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哎呀。”她腳下一套,整個人往後一傾,跌入了他懷裡。
他身子一僵,正準備將她推開,聽靠在自己胸前的她喃喃道:
“哥,你知道嗎,我差點被妖怪們拿來祭天了,我當時好怕。”
寒羽想起了當時的情形。
她被四隻狐狸精押出了囚車,狐狸開始剝她衣服時她倉皇失措,沒有了之前的從容淡定,顯得無比的無助。
祭品割喉前,祭司作法時本是他偷襲的最好的時機。
可是終是忍不住在狐狸褪她最後一件貼身衣物時出了手。
“那個人救了我,我覺得我也應該救他,他當時快凍死了,我救了他,他為什麼還要生氣?”
她抬頭看著自己,美眸閃爍,迷迷蒙蒙,眼中帶著霧氣,隱忍著委屈。
她不像是裝醉,這種狀態裝不出來。看來這件事她真是耿耿於懷,所以一直生著自己的氣。
而林小茶發現對方還是沉默不語,看來對那夜的事,他還沒有完全打消疑慮。
於是她闔上了眼,依在他的胸上,不再提這件事。
“哥,我好困。”
寒羽想起那夜她也是這般靠在自己胸前睡了一晚……
那觸感仿佛刻入他骨髓一般,讓他無法忘卻。
他低頭看著安靜地靠在自己胸前的少女。
她睫毛不算非常濃密,但是非常的纖長,根根分明,上麵凝著一兩滴水珠。
最終寒羽沒有將她推開,任她靠在自己身上。
他前胸的感觸堅實,讓林小茶想起在埋骨之地時褪下他衣服的時候的驚訝。
沒想到那麼一張天仙般的臉下居然藏著那麼極具荷爾蒙的身材。
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就是那種一切都恰到好處的勁瘦線條。
確實是人間尤物。
難怪原女主都被虐成了這樣,還一心想和他HE。
可能是個有受虐傾向的顏狗。
林小茶就不一樣了,在她眼中男主簡直就是行走的銀行,耀眼的金礦。
是一個億的大項目。
管他的心是黑的還是白的,她怎麼看怎麼順眼。
“回房去睡。”他冷冽的嗓音多了幾分低沉。
林小茶半睜眼睛,乖巧地點點頭。
點頭不要緊,可是她貼在他胸膛上,這個點頭,相當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蹭得他胸口發麻。
正欲將她挪開,她就自己離開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