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嬰狹長的眸子陰冷地看著那道越來越遠藍光。
商淵看到突然消失的寒羽和林小茶,愣在原地似是不相信,堂堂的寒羽君會這麼直接帶人就走。
如果說在埋骨之地舞兒用她的血救了本該死的寒羽君,那他對她應該是感激之情。
可是如今看來絕不僅僅如此,他看舞兒的時候那淡泊的神情下隱藏的情緒絕對不是對恩人那麼簡單。
商淵聽師尊江城子提到過,寒羽君為朱雲國付出的一切超出世人想象。
至於具體是怎樣的付出,師尊卻沒說。
上一世沒有,這一世也是。
隻是說他為了朱雲國,幾乎是將自己七情六欲都封存起來。
這種人一但心門被打開,積壓了千年的**會像雪崩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以寒羽君的性格,哪怕是九天玄女下凡,都打不開他的心門。
舞兒又是怎麼招惹上他的?
*
林小茶第一次乘劍,雙腿都軟了。
突然被提到一把還沒腳掌寬的長劍上,離地三千尺,還以那麼塊的速度飛行,不怕就奇怪了。
林小茶緊緊抓著寒羽的手臂,
“不行~不行~仙君~~好可怕呀~太快了~”
而寒羽的手環住她的腰。
其實開始他沒想過要將她環得那麼緊,但是她差點從劍上掉下,這才將她緊緊箍住。
不想她那腰肢是如此纖細,不堪一握。
而她那嬌滴滴的求饒聲,像是撓在他心上。
兩年前她雖然還小,還在稚嫩,但時不時會流露出宛若天然的嫵媚。
而現在已經長成的她骨子裡的媚態更是讓人意亂難耐。
他手上不由得用力了一些,將她勒得更緊。
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這兩年可以看得出她日子過得極好,一雙手柔若無骨,手腕纖細精巧。
就她這副模樣怕是連劍都提不起來。
還劍修?
想到這裡他心中湧起一團火焰。
這時她還在哼哼唧唧地求饒。
他輪廓分明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沉著嗓子道:“已經夠慢了。”
確實已經夠慢了。
林小茶也不知道這禦劍飛行的平均時速,什麼算快,什麼算慢。
她往腳底一看。
又喊了出來:“可是好高呀~我恐高~仙君你讓我下去吧~我好怕~”
寒羽的手將她輕輕一帶,讓她轉了一個身。
麵對自己。
這樣倒是看不到腳下,看不到自己離地三千尺,恐懼稍微減緩。
但是一轉身他身上那鬆針葉的味道的味道就將她包圍。
雖然清冽好聞,卻也讓她緊張。
視線正好抵著他寬闊的胸膛。
她的心卻比剛才看到跳得更快了。
那麼近的距離她要把頭抬很高,才看得見他的臉,現在他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臉色說不上好看。
“仙君,你怎麼了?”
她這麼問可以說是可惡。
寒羽他怎麼了?
他生氣了。
而且在一刹那失了控,把她拎上了劍。
上一次自己差點失控是她爬上床來要給自己吹背上的傷。
但那一次他終是忍住了。
她好像就是有這種讓人失控的本事。
她抖著睫毛,紅著臉怯怯問:“仙君~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妥呀?”
說完她咬著嘴唇,小手輕輕抵在自己胸膛,和自己保持著距離,一幅貞烈的模樣。
寒羽眉頭挑了挑,鬆開了扣住她纖腰的手。
林小茶剛才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表示出自己的矜持,和他劃分一下距離。
卻不想他真的鬆開了手。
他手還沒有完全鬆開她,就嚇得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不說,恨不得連腳都盤在他腿上。
以免自己掉下去。
寒羽不畏嚴寒酷暑,都是那兩層衣袍,而現在正值夏季,林小茶穿得很單薄。
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一貼,那隆起的小山鋒也抵在他身前。
柔軟卻飽滿。
比起當年在埋骨之地時又有了一些不一樣。
讓他瞬間有一種窒息感。
垂在兩側的手,鬆了又握,握了又鬆。
冷白色的皮膚上青筋也凸現了出來。
而罪魁禍首抬著巴掌大的臉看著自己,“仙君,要不你還是摟一下吧~我們人正不怕影子歪,行得正坐的直,我覺得特彆妥,特彆妥。”
她那雙杏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
又可恨又可憐。
她豐盈的小嘴像塗著一層蜂蜜,在陽光下更顯得半透明一樣,滋潤透亮。
她呼出的茶香吹到自己臉上。
他吐了一口幾乎是炙熱的氣息。
一把摟住她的腰,一把扣著她的後腦勺。
那雙冶麗的眼,變得晦暗了一些。
林小茶一驚,準備偏開腦袋,但是他手掌大,手指長,她根本不能動彈。
腰也被他摟著,動彈不得。
於是隻能象征性地扭了扭小屁股,以示抗議。
這一蹭硬是讓他那張常年冷若冰霜的臉上眼尾泛了紅,插.入她發絲的手更用力了些。
林小茶的頭皮感受得到他冰涼指腹的觸感。
讓她微微戰栗了一下。
她看著他那雙琉璃般的雙眼,“仙,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