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然的一對雪雕停在了給新弟子們暫住的院子裡。
她的雕極其大,每隻上麵能馱至少四人,而白萱然卻從來不讓他人乘坐,而今日金止楓卻是一個例外。
世人眼中也隻有金止楓這樣身份的人才有資格乘坐她的雪雕。
畢竟白萱然是九蓮城城主義女,金止楓是金玨城少城主,門當戶對,金童玉女。
朱雲國就是一個慕權的地方,修行雖然是一條出路,但是金止楓和白萱然他們的起點卻也要遠遠高於一般百姓。
白萱然上山就帶著一對三百年的雪雕,而金止楓有無數的法寶,還有一把煊陽劍。
白萱然很喜歡被這樣矚目,她喜歡和地位匹配的人在一起,這樣更能顯示出自己的尊貴。
所以金止楓也好,鳳子嬰也好,他們都是自己手中的風箏,自己拽著風箏線讓他們不要飛遠。
這時候已經回來的金璿兒看到金止楓和白萱然坐在同一隻大雕之上。
她住在二樓,坐在窗桓上抱著手鄙視地看著金止楓,“金止楓,你能有一點出息嗎?你自己沒法器飛不回來,還要蹭她九蓮城的雕?”
金止楓臉色不好看,他明明對林小茶表白一半,白萱然卻又突然出來還犯了心疾。
想來也是懊惱,隻是小茶通情達理,畢竟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
白萱然對著金璿兒道:“璿兒,是我心疾犯了,止楓哥哥他送我回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那麼體弱多病,也不用老是麻煩止楓哥哥了。讓你生氣,真的對不起。”
“白萱然你裝什麼裝!”金璿兒看到她這幅樣子氣得牙都咬了起來。
大家看著弱柳扶風楚楚可憐的白萱然也都生了同情之心,畢竟身體不好也不是她願意的,而金璿兒跟她比起來似乎就顯得蠻不講理,沒有絲毫同情心。
金璿兒氣得牙癢,跟白萱然在一起,她就沒有討到過好處。
白萱然從來沒有把金璿兒放在眼中過。
這一輩子讓她堵過心的也就林小茶一個人,但她查看了林小茶的名冊,就是一個普通的商戶之女,和自己雲泥之彆,她現在的風頭也就是一陣子。
想著她和其他人一樣爬著樹藤下山,一身是泥滿手破皮的模樣,白萱然心中的不快消散很多。
突然她聽見周圍人一陣驚呼。
“仙鶴!”
白萱然不明白,在天虞山看到仙鶴有什麼奇怪?
直到她抬頭看到騎著仙鶴從天而降的林小茶和趙丹丹。
雖然仙鶴看起來沒有一對雪雕聲勢浩大,但是眾所周知天虞山的仙鶴都是仙君的坐騎,是身份的象征,就從逼格上來說,卻高於了白萱然。
眾人目瞪口呆,驚訝不已,哪位仙君居然把仙鶴都給了林小茶?
林小茶在眾人議論紛紛中從阿思的身上下來,趙丹丹第一次下巴抬得那麼高,就連她懷中的貓尾巴也翹了起來。
騎著仙君的仙鶴真是太有麵子了。
白萱然本是得意的臉,冷了下來。
金止楓看到林小茶後毫不猶豫地翻身跳下白萱然的雪雕。
白萱然的臉又冷了一些。
不過隨即一想,心情又緩和了過來,剛才金止楓對林小茶的表白被自己打斷,自己從她麵前搶走了金止楓,她很想看看林小茶發酸的模樣,最好能像金璿兒那般。
不想林小茶看到金止楓隻是禮貌地點頭笑了笑,根本沒有提白萱然,就像兩人怎麼樣好像跟她絲毫沒有關係一般。
本該鬆一口氣的金止楓反而覺得難過起來。
“小茶……”
白萱然裝模作樣一臉歉意地看著林小茶,她知道自己的這幅表情最能激怒對手。
林小茶卻露出一臉關心的笑容:“萱然姐姐好些了嗎?”
白萱然不想她居然不為所動,於是又可憐巴巴地道:“多虧了止楓哥哥馬上帶我去找了藥修,不然萱然真的……”
她抬著美眸看向金止楓,“止楓哥哥,剛才真的對不起。”
又做錯了事一般看著林小茶,“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眾人覺得奇怪,都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時金止楓臉色變得鐵青,“小茶,萱然她的病……我不能看著不管……”
林小茶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好似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會介意呢?救人當然是最要緊的。特彆是萱然姐姐這種心不太好時不時就要發病的。”
她一說完二樓的金璿兒和院子裡的趙丹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白萱然氣得牙癢,但林小茶偏偏一臉認真地說出這句話,還對自己露出了一臉同情。
林小茶又歎了一口氣,看著金止楓,“隻是我挺同情你未來妻子的,有一個萱然姐姐那麼美的紅顏知己動不動就跑到你麵前來發病。”
她邊說邊又歎一口氣,像是很懊惱的模樣,“你說,你妻子若是介意,不讓你管她吧,你妻子就要背負一個善妒狹隘的罪名,萱然姐姐心那麼不好萬一出了個三長兩短,這條人命是不是還要算在你未來妻子頭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