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那雙看向林小茶的眼,冰冷克製中帶著怒意。
林小茶轉開頭避開了目光,向眾人告辭後便帶著銀龍離開。
銀龍便化身為龍形,林小茶翻身而上,朝衛平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寒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體溫慢慢地升高。
*
衛平的藥宗的師兄看著阿思和來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人還有救,它們傷得太重,怕是五長老來都無濟於事。”他拍了怕坐在趙丹丹哭喪著臉的衛平後離開了這間房。
這時林小茶和化為人形的銀龍走了進來,衛平看著銀發綠眼的銀龍一個激靈從趙丹丹的床邊站了起來。
禦獸宗的動物成了靈獸後都不再化人形,而林小茶這條龍卻是一個例外。
銀龍看著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阿思,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對這個銀發少年,林小茶覺得既熟悉又陌生,難以想象這就是她當時天天捧在手中的蛋,但她還是像摸蛋一樣抹了抹他的背,“沒事。”
隻見她從腰間取出匕首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
衛平不知她要做什麼,隻見她把血分彆滴在了來福和阿思的傷口上。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它們本來已經極其微弱的呼吸開始慢慢地變得有力起來。
這一切看得衛平震驚不已,他這幾日在藥宗的藏書閣上聽說過有人的血有治愈能力,沒想到林小茶居然……
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林小茶仿佛沒有發現衛平的詫異,“丹丹醒來後麻煩轉告她,我要回半夏城了。”
天虞山的魚都已經到了她的網中,商淵也不知所蹤,她留在這裡已沒有意義。
這短短一個月她卻過得很開心,丹丹膽子雖小,但是一直都儘力地維護著自己,她很單純,看不出自己的小心思,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單純善良的林小茶。
來福是隻好貓,當然如果不掉毛就更好了。
阿思?
這時林小茶發現阿思睜開了眼,它越過林小茶眼巴巴地看著她身後的銀龍。
流下了不知是老父親還是老母親的淚水?
阿思到底是雄是雌?
或許隻有寒羽知道了,但是說實話,林小茶並不是特彆想知道阿思的性彆,也不再想看到寒羽。
她不喜歡那種每次見他心怦怦跳的感覺,也不喜歡歉疚感。
他今天又救了自己。
自己兩年前撩他,套路他,最後離開時弄了那麼一出,給他的人生留下一道陰影,讓他不僅戒了茶,還整整兩年睡不好覺,之後自己又趁他喝醉時見色起意玷汙了他的清白不說,怕負責任的自己還裝作沒發生過。
很快她用極小的聲音安慰自己,“反正都要徹底離開了,不管那麼多了。”
卻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宛如一道光。
林小茶心虛地抖了抖,一抬眼果然是那人。
衛平看見寒羽急忙站了起來行禮。
“出來。”他沒有理會衛平,而是對林小茶命道。
林小茶心虛地哦了一聲,坐在阿思身邊的銀龍準備站起來時,寒羽轉身道,“你不要跟過來。”
林小茶急忙乖巧地附和,“你彆跟過來了,你看著阿思。”
寒羽一言不發地在前麵走著,林小茶轉著眼珠編排著自己下一波拒絕他的操作。
終於寒羽站在一棵巨樹下,背對著自己冷冷問,“徹底離開是什麼意思?”
林小茶心中一個激靈,臉上卻波瀾不驚地笑道:“仙君,你在說什麼呀?”
“你剛才說反正都要徹底離開,不管那麼多。你要去哪裡?”
他話音一落林小茶汗毛豎起,剛才自己如此小聲嘟囔的一句話,連旁邊的衛平都聽不見,寒羽怎麼能聽見?
寒羽知道她的疑惑,“我聽力過人,能聽得極遠,兩年前我便是聽見你洗澡之時發出嘶嘶之聲,才知道你故意用冷水衝涼弄病了自己。”
林小茶大驚:“仙君!你居然偷聽我洗澡!”
寒羽:……
她的重點總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