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車了(一)(2 / 2)

商淵:“銀龍?”怎麼還多了那條龍?

林小茶一臉認真地道,“對呀,他和我綁了同生共死契,你自然是不能傷害他。”

商淵覺得頭大,對了,還有同生共死契,於是補充道:“他若不傷我,我自不會去主動傷他。”

林小茶點了點頭,“我蛋蛋他特彆溫順,不會主動傷人的。”

商淵歎了口氣,不跟她爭辯,舉起手指繼續發誓。

不想林小茶又道:“阿淵,我要你以你母親的名義起誓。”

林小茶知道一旦加上以若商淵以她母親名義起誓,他必然不會違背誓言。

商淵瞳孔縮了一下,“你不信我?”

林小茶卻毫不退縮,“阿淵,以後你稱霸天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也隻有這麼一點依仗了,況且隻要想起前世我就心有餘悸夜夜難眠,以後我怎麼好好的伺候你呢?”說著她踮起了腳,掛在他脖子上,有意無意地吹著他的耳根。

她一邊吹捧他,一邊翻舊賬讓他內疚,一邊色.誘著他。

但凡他不同意,她就轉身嫁給彆人,但凡他強迫她,她就裝作心如死灰。

前一世林舞和他的對弈,林舞因為愛他,所以輸得慘不忍睹,而這一世恰恰相反,他遇到了自己這個隻把他當鈔票的人。

最終商淵妥了協,以母親的名義起誓不再主動傷害林易山和銀龍。

想起剛才被她弄得發麻的耳根,他一把抱起了林小茶,語氣粗重:“舞兒,我等不及了。”

林小茶嬌羞地推開了他,“阿淵,不行,這一世,我一定要等到洞房花燭。”

*

後來商淵為了明媒正娶回到了天虞山,將自己五百年來所獲的仙器作為聘禮,請江城子以父之名為自己向林易山提親。

該有的不該有的但凡是朱雲國出現過的婚嫁禮儀,商淵一項不差地走了一遍。

那陣勢絲毫不比金止楓差。

天虞山的修士都是簡單地結為道侶,隻要天地為證即可,這般大費周章卻是聞所未聞,舉國震驚。

傳聞金止楓以金玨城半壁江山想要迎娶她,鳳子嬰也向女帝求了親,不想就連堂堂天虞山商仙君都對她一往情深,在房門口跪了七天七夜以一腔深情打動了她的芳心抱得美人歸。

大家一邊吃著瓜為金止楓惋惜,一邊吐著瓜子好奇這到底是怎麼樣的絕色佳人,竟然讓著朱雲國鼎鼎有名的男兒們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

所以最終還是商淵嗎?

寒羽看著山海峰飛流直下的瀑布,對香茗道:“以後她的事不用再告知我。”

活了八千多歲她教會了自己一個道理:有些事一旦失之交臂,再是回頭也隻能求而不得。

在這無涯的歲月自己注定孤身一人,與朱雲國同生,與朱雲國同死。

而她是掠空之燕,找到燕群,過自己雖不漫長卻能美滿的一生。

總之,她幸福就好。

風吹起了他的白袍,他神色淡然,卻攥緊了手心。

*

很快,到了他們大婚的那一日。

縹緲峰明明是修仙的地方,卻弄得張燈結彩,熱鬨非凡,在寒羽看來十分的突兀。

就連阿思都被江城子拉去做壯丁,加入了接親儀仗隊,它脖子上掛了一個大紅綢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跟著其他仙鶴在天空中排練仙鶴群舞。

他淡淡地看著那群披紅掛彩的仙鶴,它們都是為了迎接她。

腦中回想起往日的一幕一幕,想起她墊著腳和自己比身高,想起她抱著被褥賴著和自己同睡,想起趴在桌上安靜地聽自己彈琴,想起她用指尖在自己背後輕輕地寫字,想起她哭著說喜歡自己。

想起她在祭壇時隻著一件肚兜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起那一夜他醒來看見貼在自己胸前熟睡的臉;想起她坐起來時身前被頭發所掩的圓弧,想起她口齒之間讓自己欲罷不能的茶香味。

而今夜,那個她就要嫁給彆人,嫁給自己的師侄,成為自己連想也不能再想的人。

他使了隔音咒,卻仍然靜不下心,他閉上眼,卻根本無法入睡。

終於他叫來了香茗,問七日醉還有沒有。

香茗一愣,“仙君,您確定還要喝那個嗎?”

寒羽淡淡地應了一聲。

香茗急忙將七日醉給他拿了過來放在了石桌上。

倒酒時香茗歎了一口氣,“哎,想起當日您喝這七日醉的時候小茶還在我們山海峰,現在一轉眼就要嫁給商仙君了,真有一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寒羽臉色蒼白,淡淡道:“你下去吧。”

香茗喃喃道:“上次您喝醉了和小茶一直睡到第二天正午都沒起來。”

說完他就轉身要離開。

“站住。”寒羽神色一凝,放下了拿在手中的酒杯,“你說什麼?那夜我們睡在一起?”

香茗點頭,“是的。第二日我來叫你們,小茶怎麼都不讓我進房。”

“後來?”

“一直到了晚上她才出來,然後找我要乾淨的床單。”

“一口氣說完。”寒羽極其少有地流露出了不耐煩。

“之後幾天她一直挺奇怪的,先是一個人換了床單,又不拿給我去洗,然後還找我要火石,你不吃飯不喝茶,所以我沒有備火石,她又找我要了鋤頭,一瘸一拐地去桃園說是想給地鬆鬆土。”

“一瘸一拐?”

“她說她睡覺抽筋,扭著腳了,當時我覺得這姑娘挺勤勞的,扭著了腳都閒不下來。對了,此後她不停地問我那個晚上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總之那幾天特彆反常,挺奇怪的。”

寒羽拳頭捏得哢哢作響,從石凳上猛地站了起來。

“帶我去桃園。”

香茗被他身上的氣場所震,根本不敢遲疑,急忙帶他進了桃園,指著一片翻新過的土地,“這就是小茶鬆土的地方。”

寒羽冷冷對身後的香茗道:“出去。”

香茗剛退出桃園,就見桃園中藍色的光一片一片地將土地炸開,泥土飛得漫天都是,寒羽心愛的桃樹一棵接一棵地倒下。

嚇得香茗擦了擦汗,卻不敢上前製止。

寒羽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直到藍光炸出了一個白色的包裹。

那包裹嗖一下飛到了他手中,他仔細一看,是自己的床單,床單疊了幾層,拆看一看,被疊在裡麵的部分有著一灘血跡,包裹裡包著一些被撕碎的布片,是她穿過的衣服,而其中一件讓他手微微一顫,是肚兜。但是也被撕成了兩片。

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他大腦卻無比地疼痛,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踩著自己的霜餘劍飛向了青然君的不周峰,不周峰的弟子基本上都上縹緲峰喝喜酒湊熱鬨去了,而青然君去了攬月峰接七長老妙音仙子。

寒羽立刻轉身飛向了攬月峰。

要知道這是千年來寒羽第一次踏進攬月峰,而且氣勢洶洶讓人汗顏,隻見鋒利的劍氣將攬月峰的花草割得拔地而起漫天飛舞。

一下霜餘劍,他不顧弟子們的問候,直接衝向了內殿。

青然君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上看妙音仙子換衣服,“美美美,就這件了。”

妙音仙子把天虞之眼當成了鏡子,在麵前照來照去,“我的年紀穿這個是不是不適合呀?”

“適合適合,你永遠二八年華。”

“顏色是不是太豔了點?我都不記得我上次吃喜酒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不豔不豔,這套真的已經很好了,你再不快點都要開席了。”

這時他倆隻覺得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靈力湧現進來。

妙音仙子一愣,青然君蹙了眉頭。

隻見寒羽冷著臉從門外走來,一張清俊的臉比鍋底還黑。

“怎麼這幅表情,該不會是還沒放下吧?”青然君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長袍,畢竟今日是林小茶的大婚之日,這家夥該不會想不開吧。

不至於呀。

他這個人雖然頑固,但是也不是死纏爛打之輩。

人家對他沒有感情,他難不成在人大婚之日還要巧取豪奪?搶自己師侄的老婆?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顫。

這種事情,不可能。

而且想想都覺得可怕。

“你有什麼丹藥能讓我想起喝醉後的事?”寒羽劈頭蓋臉地問道。

“沒有。”青然君回答得果決,誰想記得自己喝醉後的事?

“沒有也得有。”寒羽抓住了青然君的衣襟。

“二長老,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哪兒給你變出來?”

這時妙音仙子走了上來,“二長老莫急,我應該是有辦法的。”

寒羽想起她的醒魂曲能讓人回想起自己忘卻的事。

隻見妙音仙子取出了自己的箜篌,懸坐在空中彈撥了起來,寒羽閉上了眼,隨著清幽的琴音慢慢地回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

自己吻了她,她卻依然裝睡,激怒了自己,讓自己親得發狠了一些。

之後她似是動了情,欲拒還迎地把自己勾得徹底失了控,他要了她,肆無忌憚地要了她,最後要得她連連求饒,自己才放過了她。

那一夜她比妖精還要**,結果醒來,她就翻臉不承認,還把所有的東西偷偷地埋了起來,對這事隻字不提,然後轉身要嫁給彆人。

突然,他笑了起來。

青然君和妙音仙子和他相處了成百上千年,第一次見到他這般肆意的笑。

那張清雋俊逸的臉上突然有了幾分俊美無儔的冶豔,綻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瑰麗。

就連處變不驚的青然君都突然愣在了原地,妙音仙子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伴隨著他的笑聲,一道衝天的火光衝破了攬月宮之上雲霄。

千年的封印徹底,在他體內解封。

而這時坐在飛轎中的林小茶很歡快。

從今以後,請叫我林.億萬富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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