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她慌亂之中忘記了壓低聲音,這聲仙君喊得是讓人蕩氣回腸。
她隨即意識到了這點,垂下了眼睛,壓低了嗓子問,“您怎麼在這裡?”
寒羽這個時候應該在修煉才對。
寒羽抱著她,覺得她身子異常溫軟,而且輕飄飄的宛如沒有重量,她身上的茶香瞬間就將他包圍。
他淡淡問:“你覺得,我該在哪?”
說罷將她放在了地上。
被他這麼一問,這小妖立刻嚇得白了臉,低著頭道:“小茶僭越,仙君恕罪。”
整個山海峰都是他的,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他的自由,他的事豈是自己能管的。
寒羽看見她默不作聲地退了一步,見她一張小臉蒼白,低著頭不敢看自己。
她是真的很怕自己。
寒羽見過那麼多女修女妖,都絞儘心思地想接近自己,倒是她,總是避著自己,不敢正視自己。
“怕我?”他問。
不想這小妖很是耿直,連說謊都不會說,道:“是。”
“怕什麼”他聲音寒涼了一些。
林小茶擰著自己的衣裳,“您是高高在上天仙君,而我不過是萬妖林中一株小樹妖,仙君動一動手指,就能要了我的命。”
寒羽沒有答話。
這雖是事實,可自己難不成看起來像是那亂殺無辜之輩?
這時小妖精又道:“我知道仙君不喜歡見到我。所以就不煩仙君。”
這世間也沒有寒羽特彆想見的人,所以不存在想不想見她。
而今日自己出現在這裡,隻是想知道她到底背著自己在做什麼?
原來隻是單純地為了避開自己。
他活了那麼久,第一次有人處心積慮地避開自己,雖說不上失落,感覺卻有一些奇怪。
於是他淡淡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從此山海峰上兩人便不再相遇。
她不吵不鬨不捉妖,茶葉還異常甘醇,寒羽覺得留著她好像也沒什麼壞處。
隻是她身體似是不好,總會定期生病,那幾日寒羽隻能用其他的茶葉湊活著。
今日也是如此。
話說從奢入儉難,寒羽喝茶,舌頭本就刁鑽,嘗了林小茶結的茶葉後其他的茶葉根本入不了他的口。
他也明白妖族為什麼廢那麼大力將她催成了人形,確實是天地之間難得一見的臻品。
“她還是不願去見藥修?”寒羽蹙眉把之前去凡間尋的上等碧螺春給放下。
香茗答:“是的,我勸了好多次,她說藥修治不了她的病。”
寒羽神色冰冷,“隨她。”
他吃茶如命,喝茶上癮,每到這喝不到稱心如意的茶的幾日,就跟女子來例假的那幾天一樣,莫名煩躁,冥離之火隨著也就竄了上來。
為了壓製他身體裡的冥離之火,這山海峰有冰窖,有冷泉。
他讓香茗備了衣物,向後山的冷泉走去。
冷泉在一片竹林之中,月色柔和,照得霧氣騰騰的冷泉更是朦朧。
這時他卻在這片本是自己一人的禁地中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好大膽子。
他臉色一沉,一步一步穿過霧氣,朝那聲源處走去。
直到走到冷泉邊上,他看見泉水之中坐著一個閉著眼的姑娘。
月光之下,霧氣之中,顯得她清麗的臉美得有些不真實。她身子在冷泉之中,看不清楚,而那纖細的脖子卻落在了寒羽的眼中。
寒羽眼中寒意更甚。
果然,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還是用了這種方法來勾/引自己。
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看她準備怎麼做。
然而她隻是閉著眼一動不動地坐在水裡。
冷泉刺骨,她修為如此之淺,能在裡麵挨那麼久莫不成是不要命了?
當真也豁得出去。
這時她終於動了,卻不是睜眼而是暈厥一般倒入冷泉之中。
寒羽蹙了眉頭,她這麼做也無非是讓自己將她從水中撈起來。
他看她能夠挺多久。
一、二、三、四、五……
不想她就這麼沉入泉水之中再也沒有起來。
寒羽頓覺得不妙,連鞋子都沒有脫,便走入了冷泉之中,將沉在泉中的姑娘撈了起來。
與自己想的不同,她並非一絲不著,而是穿了一件中衣。
白色的中衣入水後變得半透明,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姣好曲線,寒羽覺得這幅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模樣,似是更加糟糕。
她將小妖抱出水中,放在了泉水邊的草地上,用靈力將她剛才吞下的水給推了出去。
小妖吐幾口泉水,這才吃力地睜開眼。
“我好熱……”她有氣無力地道。
寒羽這才發現,她身子一出冷泉後又開始發燙。
他看得出她冷熱之間近乎快要失去了意識,可是這時她還不忘記用手擋在自己的胸前,不讓風光落入彆人眼裡。
寒羽發現她這病並非一般的體虛發熱,如此難受她卻不願意去看藥修,怕是有什麼蹊蹺。
但看她如此難受,卻也不忍嚴刑逼供,隻是平靜地問道:“什麼病?”
林小茶咬著自己的唇,不願說話。
本是因冷泉變得蒼白的臉又再次泛起了潮紅,呼吸又開始變得急促。
寒羽見她不答,於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不想他正準備轉身,她素白的小手抓住了自己的袍角,有氣無力地道:“殺了我吧。”
寒羽一凝,轉過頭垂眼看她,發現她手腕上又無數的刀割的痕跡,像似自殘所致。
小妖眼中帶有哀求之意,她壓著嗓子,“太難受了,求仙君給我一個解脫吧~”
“什麼?”寒羽俊朗的眉頭開始蹙起。
終於她十分羞恥和慚愧地道:“我是中了狐族魅毒。”
寒羽琉璃般的眸子微微動了一下。
狐族魅毒極其陰毒,先是下毒給宿主,卻讓其飽受情/欲煎熬生不如死,宿主一旦無法忍受這痛苦,與人合歡,這就會變成劇毒,讓對方暴斃而死。
看來之前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魅毒發了。
妖族居然用這麼陰毒卑鄙的方法來害自己。
“你為何不來找我?”他聲音依然冰冷。
按理說她應該是想方設法把毒過給自己,以求解脫才對。
“我與仙君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仙君?”他才發現,她一雙杏眼很是清澈透明,還帶有一絲無辜感。
她又補充,“況且仙君願收留我,讓我免受焚燒之苦,我該感謝仙君才是。”
這時她閉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給她一個解脫。
寒羽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凝視著這個小妖。
她確實是天生尤物,作為茶樹精的她正是投自己所好,所以商淵才送她上山,勾引自己,引誘自己就範。
但是她卻無害人之心,一直刻意地躲避自己,就連說話都壓著嗓子,半點不露自己的媚。
此刻的她還是有些緊張,緊閉的睫毛不斷地顫抖著。
林小茶閉著眼,心臟劇烈地跳動,腹中燥熱難耐,卻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腰上。
她睜開眼,看著那清雋無比,宛若謫仙的男子用他冷白修長的手指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仙君?”她驚呼。
而冷若冰霜的男子隻是抬著他那雙琉璃般的眼不帶任何情/欲地看著自己,“不想我用定身術就彆動。”
此時讓她緩解痛苦,也隻有這麼一個辦法。
他聲音很平靜,但是卻帶著一種不容忤逆的威勢,讓林小茶真的不敢再掙紮。直到他褪下自己的褻褲。
“仙君!”她一雙美麗的瞳孔都在地震。
寒羽卻沒有解釋,那張天仙般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地看著林小茶拚命遮掩的桃園。
他一隻手擒住了她的雙腕,另一隻修長的手指撥動著園中山茶花的花心。
林小茶緊緊地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最終卻還是忍不住用她本聲那嬌媚蘇骨的聲音喚了出來。
她完全不能自已,柔軟的腰肢不斷扭動,想要本能地躲避,而他卻按著那平坦的小腹,讓她動彈不得。
林小茶偶爾偷偷瞟他一眼,發現他一臉冷淡,呼吸都沒有半分紊亂。
與此刻的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她更覺得羞恥。
直到她哭喊著得到暫時的解脫。他立刻站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手絹,認真地擦著自己的中指。
“以後我會幫你找緩解這魅毒的方法。”說罷他扔下手中的帕子,離開了這霧氣環繞的冷泉。
林小茶急忙用敞開的**的外袍掩住了自己的雙腿。
她滿臉通紅,將那在草叢上的手帕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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