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將飲料拿回來的時候,舒雲揚已經等了五六分鐘了:“哥,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看看。”
把手裡的飲料放在桌上,舒雲揚繼續聽著那邊的對話。
“導演,雲揚哥在那邊等著呢,你這還得多久啊?”小張一臉焦急地問。
“我們澈哥也才剛休息,他昨天為了這場戲排練了一晚上呢,再不休息好的話,哪兒有精神拍啊。”
“那你們什麼時候休息好?”
雲澈的助理:“不好說,看我們澈哥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
這特麼不就是故意的嗎?如果這個雲澈一直休息不好,回頭妝不能用了,豈不是下午還得多畫一遍?
“有你們這麼蹬鼻子上臉的嗎?”
這會兒,甭管導演怎麼說,小張都不會答應了,他的信條裡,絕不能讓他老板受委屈。
雙方爭執不下,很快就吵了起來。
雲澈這邊,他還真就是故意的。自從他進組,就一直活在舒雲揚的光環之下,好容易搭上了個金主,自然得什麼都用最好的。
偏偏這個舒雲揚,那排場大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主演。
雲澈覺得舒雲揚壓了他的風頭,這會兒就是沒事找事,逮著小張一個沒有背景的助理,完全不給尊重,小張吵的臉都紅了。
再等了幾分鐘,舒雲揚起身去了幾人所在的方向。
“他不願意等,就彆等唄。”雲澈的助理語氣囂張。
推開包圍圈外的人,舒雲揚望了眼躺著不肯起的雲澈,轉頭對諷刺小張的那個助理道:“他不願意拍,就讓他彆拍了。”
助理:“你不讓拍就不拍啊,我們簽了合同的。”
舒雲揚說:“跟你們合作影響我發揮,我覺得咱們不適合共事,後麵還有十幾場戲,我不想每一次都來‘哄’你們澈哥。”
他將目光轉向導演:“能解決嗎?”
導演咬牙:“能。”
本來想在劇組裝會兒逼,結果直接被讓‘滾蛋’的雲澈,回頭就自己的遭遇在網上哭訴了一番,說舒雲揚‘欺壓’新人。
完了就找了自己的金主告狀。
雲澈此前簽約的公司是個小公司,上不了台麵。他的金主一心想把他塞入雲音影視,也是因為聽說在某次宴會上,阮音聽到雲澈名字的時候愣了一瞬,這才以為他對這個雲澈有興趣,專程用來討好人的。
結果……
“尚哥,你說那個舒雲揚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辦公桌後整理文件的尚修明:“讓他等了快半個小時這事兒是你做的?”
雲澈:“啊?”
尚修明麵不改色繼續問:“網上的水軍是你買的?”
雲澈:“是我買的。”
尚修明抬眼看了下麵前的人:“雲澈,當初準備簽你,是看你有幾分演技,你背後那位老板砸了錢,是不是假話聽多了,你就當真了?”
他一手拿著鋼筆抵在‘雲音影視’四個大字上:“正主麵前,你一個靠爬床的‘贗品’都夠不上的貨色,也敢去他那兒找茬?”
“回去告訴你金主,我讓你滾蛋了。”
牽扯到舒雲揚,尚修明不用彙報阮音就知道怎麼處理:“雲澈,彆還沒演兩部戲就覺得自己有身份了。”
尚修明看著麵前之人臉上的氣憤表情,態度絲毫沒有軟化:“雲音影視這邊不找你的事兒,可你得罪了他,那就看你那位金主保不保得住你了。”
一場腥風血雨在舒雲揚還沒來得及感受的時候,就已經消失於水麵下,悄無聲息。
半個月後,舒雲揚從劇組回家休假。
在家裡休息了兩天後,他開著車在市裡轉悠,想找點吃的。
偶然想起之前阮音給他吃的蛋糕,就去了那家店。
在店裡吃完了塊蛋糕,又喝了杯咖啡。
舒雲揚開著車往家走,上車關門的功夫,外麵就下起了大雨。車子經過公園的時候,他從車窗裡,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阮音。
阮音渾身濕透,捧著盒蛋糕坐在椅子上,舒雲揚將車停在他身側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
從車裡拿了把傘,舒雲揚走到了阮音身邊,而後聽到了阮音口中呢喃著的話。
阮音說:“對不起。”
舒雲揚舉著傘問:“為什麼要在這裡等?”
坐在椅子上的人,將蛋糕往懷裡抱了抱:“如果找不到我,他會不會傷心?”
“這是他最喜歡吃的。”
阮音的狀況,明顯沒有察覺到和他說話的是舒雲揚。
忽略看到這一幕時,心裡莫名的刺痛,舒雲揚說:“他不是不喜歡吃蛋糕,隻是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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