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伴娘?”
一道尖銳的女聲將在場的玩家拉進了副本裡。
夏醉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正在一間屋子裡,這屋子的門是卷閘門,屋子裡麵看起來收拾的井井有條的,正中間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桌子。
而在她麵前的是一個長著國字臉的女人,女人右眼上有一道胎記,她正盯著夏醉看著,那雙眼睛黑黝黝的有些瘮人。
夏醉眨了眨眼睛,“我……”
“她是!”鹿溪突然開口道,同時她在群聊裡說著,“先認下這個身份,有身份能接觸新娘好辦事。”
夏醉便點點頭,“我是伴娘。”
那女人便又看向鹿溪,“你也是伴娘對吧?”
鹿溪同樣點頭,“我是。”
“行,”那女人看向這裡剩下的其他人,“既然你們都是來幫忙的,現在就開始布置屋子吧。”
鹿溪在這時候扭頭看向其他人,就發現這裡的人明顯少了一半,而且留下來的都是女人。
至於男人……
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女人說完之後就離開了,轉身去了樓上。
而此時的玩家們也都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裡,女巫和千順都走了過來,千順微微蹙眉道,“這地方看起來有點像小鎮。”
她剛剛在門口,所以順著巷子往外麵看了一眼,這棟屋子的對麵那個屋子看起來像是荒廢了的,巷子出口就是一條馬路,這裡的房屋建築都有一些老舊。
就連馬路也破破爛爛的。
鹿溪開口道,“這裡隻留下來了女玩家,男性玩家……我猜測或許是去了男方那邊,這裡應該是新娘的家。”
畢竟剛剛那個女人提到了布置屋子,那麼副本既然是恐怖新婚夜,又要布置屋子的話,猜測是新娘的家也很有道理。
就是可惜這裡並沒有掛著什麼全家福之類的,不然的話就能一清二楚了。
而此時其他玩家也正在四處尋找著線索,要知道無限流可不隻是活下去就可以的,像這種副本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通關的線索。
如果一直找不到通關的線索的話,最後恐怕也是死路一條。
“我們上去看看,”鹿溪大膽開口道,“我和夏夏是伴娘,四處走走應該沒什麼問題。”
千順點頭,“那我們布置屋子。”
在一旁那個四四方方的桌子上擺放著有喜字還有一些紅色的裝飾品,看樣子是需要把這些都貼上。
夏醉被鹿溪帶著來到樓梯口,她看著這條樓梯開口道,“新娘也在上麵。”
鹿溪頓了一下,心想著夏醉之前顯示出來的能力那肯定是不簡單的,她用群聊說道,“夏夏,你能看出來線索嗎?”
夏醉搖了搖頭,“不能,但是我感覺我還是能一拳打爆他們的。”
她自從進了這個副本之後,就沒辦法一眼看穿這裡了,不過硬實力還在。
鹿溪:……
“千萬彆,你要是一拳打爆了,我們確實通關了,但是我們的目的是開荒,將這個副本的通關技巧給公會的其他成員。”
如果夏醉直接一拳打爆的話,那後麵的玩家沒辦法效仿啊。
不過夏醉這麼說也是實在是讓鹿溪知道了夏夏的實力。
“如果到時候我要嘎了,拜托你還是一拳打爆救救我,不過既然這個副本所有玩家全部團滅後可以重頭再來,那也不用著急。”
“對了,話說少了的一個玩家到底是誰?”
她看了一下發現這裡的女玩家應該是沒有少的,難不成男性玩家那邊那麼快就淘汰人了嗎?
可是不是說能夠重頭再來麼。
此時看直播的幾l個人都在激烈討論著。
“想看夏夏一拳錘爆boss!”
“哇,人類世界看起來好好玩耶,這裡就是人類的屋子嗎?”
“新娘是boss吧,你們知道她在上麵還要上去呀?害怕!”
“鹿溪這孩子過的日子真苦。”
夏醉撓了撓頭,“少的那個玩家好像是我耶。”
鹿溪沉默了一會兒,“是你的話那倒是很正常了,那你現在什麼身份?”
難不成是npc?可是沒有玩家進副本後是npc這一說的呀。
夏醉歪了歪頭,“大概不算是副本裡的人,也不算是玩家。”
這個副本好像把她當成了異類了。
鹿溪沉思了一會兒,“算了,糾結這個沒用,我們先上去看看。”
不上去探探是不行的,光在這下麵能找到什麼線索。
然而,也就在她剛說出口的時候,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踏踏的腳步聲。
鹿溪連忙拉著夏醉來到樓梯後麵。
“她們來了?”樓上傳來了交談的聲音。
“來了,你快下去吧。”
“哦!”
緊接著就是下樓的腳步聲,此時在屋子裡的玩家們都突然忙了起來,沒有一個人說是敢抬頭去看的。
畢竟曾經他們也是經曆過大大小小的副本的,有的boss因為交代給玩家的任務,玩家沒有立刻做就動手殺了玩家了。
所以這個時候肯定表現的越忙碌越好。
“伴娘呢?”
夏醉悄悄看了一眼,就見一個穿著日常服裝的年輕女人正看著她們這些玩家。
她同樣也長了一張國字臉,和剛剛的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母女關係。
這個新娘長著薄到幾l乎沒有的唇和一雙細窄的飛天眼,再加上不怎麼耐煩的表情,好像要結婚的人不是她一樣。
完全沒有新娘應該有的新婚的喜悅,
“那兒呢,”她媽媽指了指鹿溪和夏醉。
新娘掃了她們一眼,臉上依舊是不耐煩的表情,她用冰冷的語氣說道,“我要做一副新娘美甲……”
她慢悠悠地說著,突然伸手一指,“你給我做美甲吧。”
夏醉朝著被新娘指中的那個女孩兒那邊看去,那個女孩兒一頭短發,被新娘指中的時候還有一些慌張。
“她好像是沒有加入公會的,新人?”鹿溪突然開口道。
這個人她沒有印象,也不知道為什麼s級副本會混進來一個新人。
那女孩兒似乎有些緊張,哆哆嗦嗦地說著,“我……我不會。”
也就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屋子裡的空氣都似乎凝滯了。
“哢噠哢噠……”
新娘的手在樓梯扶手上敲擊著,發出有節奏卻又讓人內心毛毛的聲音來。
“你不會啊,”新娘的聲音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那出去幫忙看著火,燒點兒熱水吧。”
女孩兒聽到這裡如釋重負一般地點點頭,“我這就去。”
看火她還是會的,外麵有一個小爐子,大家都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