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推開他走人,可惜傅承兮高大的身軀就擋在她身前。
她起身不可避免地撞上,然後很快地,被他扣著腰壓回去。
他聲音裡彌散著冷意,“討厭我,是喜歡上傳媒那個了?”
叫什麼來著,顧淮?
她這麼多年眼光還真是出奇的一致,每個人都有著相似的眼、和似曾相似的側臉。
不讓他多想都難。
秦姒被他的動作擾到惱怒,“喜歡又怎麼樣?你自己摟著小姑娘,不許我找彆人?”雙標都沒有他這樣的。
傅承兮被氣笑,“我摟著誰了?”
他手落上她紛亂的發,沒走心地隨意一拽,少女高高紮起的馬尾就被扯散下來,長發飄落到臉頰兩側。
他眼神變得晦暗,“你吃醋?”說完自己先笑了。
他在嘲笑自己。
“還是占有欲?看不得我找彆人。”
認識她這麼久,他也該清楚了。
秦姒明顯屬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一款,會湊上來,他真說不準她真情假意各幾分,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不甘心心裡作祟。
想到此處,傅承兮臉上少有的幾分笑意,隱藏進黑暗裡。
身軀緊繃了幾分。
說不屈辱是假的,兄弟圈子裡,他笑話被看多少次了。
甚至唐季德喝醉時半真半假開玩笑,“傅神這不是談戀愛,這是找了個祖宗回來,還是說一不二那種。”
但更多的,是心底難以言喻的酸澀。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啊,隻是玩玩而已。
……
身子被迫著往後靠,快要錯到床邊,秦姒手撐上身後兩側。
她根本不知道沉默的男生此刻在想些什麼,隻迷迷糊糊想著不能輕易認輸。
於是整個人染上鋒芒,她努力仰起小臉,擺出自以為趾高氣揚的輕蔑語氣——
“傅承兮,你眼光退步也太大了。跟我談過,還能瞧得上這樣的?”
“你是不是饑不擇食?”
其實季末跟她哪個好看,她也沒什麼明確認知。
兩個人明顯不是一個款。
但秦姒今晚就是莫名不爽,季末的那雙淺色高跟鞋和纖細身形在腦海揮之不去,她越想越覺的出不了這口氣。
胸口憋悶,酸酸澀澀的,最後無奈在心裡給自己扯了個理由——
她最討厭這種假乖巧、真風騷的類型,跟衛宛一致。
怒氣上頭,理智退去,其實話說的有些重了。
等真的出口,傅承兮臉色不出意外地冷下去。
森冷到極致。
秦姒才後知後覺地往後退,沒退幾下,手腕被攥住。
她看到他輕掀薄唇,“我饑不擇食?你就這麼看不上我?”
聲音喑啞,眼裡透著薄霧,周身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他略顯粗糙的手指撫上她呆愣著的小臉,唇角一哂,“為了證明我眼光,我是不是隻能上了你?”
他手摸上浴袍領口。
秦姒慌張地後退,“你、你乾什麼。”
他的手在解自己扣子。
夜間風涼,她晚課凍得不輕,於是回寢的時候刻意換了一件長袖的襯衫,外麵套著薄開衫。
開衫落在了酒吧,此刻身上隻有這一件。
她沒說完,他手已然解開了三顆扣子。
聽到她的話,他清淡抬眼,手輕勾了一下她微敞的領口,“我乾什麼,你不清楚的很麼?”
秦姒被他驚得說不出話。
胸前露出的大片皮膚也顧不得遮掩,隻呆呆愣愣看著他,“傅承兮,你瘋了麼?”
他聲音低沉地一塌糊塗,帶著誘惑,“瘋也是你惹得。”
他似乎對她衣服前繁複的扣子頗為不滿,等解開到胸下一顆,手指頓住,直接就著衣衫下擺撩了上去。
秦姒的襯衫是寬鬆的款式,被他輕易推高,衣衫下包裹在黑色內衣的身形便徹底鋪展在眼前。
他喉結滾動。
少女躺在寬大的床上,長發披散開,衣衫散亂,美的像一副畫卷。
清純混合著誘惑,像要誘哄人墮入深淵。
她注意到他的視線,手慌亂地遮,瘦削的身形彎曲成一張滿弓的弦,沒挪開就被他從身後扣住。
手指指節接觸到皮膚,帶著涼意,秦姒忍不住抖了一下。
下一瞬,後背撞入他懷裡。
“傅承兮,你是不是喝醉了。”她問了個蠢問題。
傅承兮顯然對她的反應滿意至極,於是他低沉淺淡的笑落在她耳側,聲音一反常態帶了些邪,“醉了,你給我醒醒酒?”
說完,牙咬上她脖頸一側。
秦姒痛地嗚咽一聲,被他完全壓進鬆軟的床褥。
身軀順勢傾覆而上,手按住她亂動的身子。
“喜歡我這麼吻你麼。”他染著涼意的手指在少女平坦的小腹劃過,惹起一股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