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才不知道那群男人想起她是多麼心潮澎湃。
她隻知道自己最近有點忙。
雖然基礎紮實, 但是一百多年的知識進展確實不可小覷。她每天睜眼開始上課, 課間自學,晚上又學習到深夜, 三餐眼睛都不離課本,感覺自己可能失憶前都沒有這麼刻苦過。
這有一個後遺症, 她的職業病開始卷土重來。
周末, 早起看了一篇論文後, 她找了張躺椅,坐在平台上閉目養神,眉頭微皺。
羅蘭輕手輕腳的走來,給她放了果盤和飲料, 蹲在一旁仰頭觀察了一會兒, 皺眉:“又頭疼了?”
“……”
“我去找個醫療機器人。”他起身離開。
“羅蘭, 我說過你該有自己的事情。”陸垚突然出聲。
羅蘭一頓, 囁嚅道:“不是, 我看你……你這幾天……很累……”
“我快比你大一倍了, 你認為你是在給我養老, 還是我是個巨嬰?”
“你當然能照顧你自己。”羅蘭絞著手指,“我隻是想……我覺得勸你停一停可能也沒用……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呼……”陸垚緊閉的雙目滾動了一下,似乎是翻了個白眼, 她把躺椅徹底放平, 忽然翻了個身, 趴在椅子上, “肩, 腰,謝謝。”
羅蘭雙目一亮,激動的搓了搓手:“我,我有學一套按摩手法……如果你不介意,額,醫療倉其實也挺好的……”
“就你吧。”
他猛然立正:“好的!馬上!”
他豁然轉身,衝進自己的臨時小房間,等到出來時,已經換了一套衣服。
陸垚聞到一陣怡人的清香……她挑挑眉,抬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什,什麼……”
羅蘭,一身緊身藍底小護士裝,站在躺椅邊上……
他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期待和興奮:“我很久前就想這樣了……額……褲子有點短,因為入學前做的。”
沒錯,雖然上半身是天藍色泡泡袖配白色圍兜,但是下半身卻不是人們想象中的情··色緊身小短裙,而是比較寬鬆的白色長褲,因為短,露出了腳踝,他自己搭了一條和上衣同色的藍色棉襪,穿著一雙白色的拖鞋。
再加上緊緊紮成一個包包的金色長發和護士帽,他完全就是一個正經小護士的裝扮,除了過分的美貌導致的一絲無可避免的誘惑外。
他往手上帶上兩個金屬色的手套,握了兩下:“現在開始嗎?”
陸垚點了點頭,繼續閉目趴著。
躺椅一重,一雙手顫顫巍巍的捏住了她的後頸,然後猛地一捏。
“唔……”陸垚悶哼一聲。
她不得不承認平時真的差點把羅蘭完全當初一個小姑娘,還是很脆弱的那種,但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是完全展現了作為一個男性的力量的。
這一捏真是感覺大腦都缺氧了。
“太重了嗎!?對不起我,我平時練習都是用我爸……還有同學……”羅蘭一陣慌亂,連忙鬆開了手。
這一鬆立刻將剛才那重捏造成的麻癢完全釋放出來,一股電流一路躥到天靈蓋,陸垚輕輕的歎了口氣,堅定道:“沒事,就這樣,繼續。”
“可以嗎?要不我輕點?”
“……”
“哦好,那就這樣。”羅蘭惶恐的繼續,手上力道卻一點也不輕,他很快就找到了點,手法極其老練,轉眼陸垚的頭痛就緩解了不少。
於是某學習狂魔立刻活了過來,伸手:“給我板。”
“什麼?你現在好好休息不行嗎!”
陸垚伸著手。
“哎。”手上一重,羅蘭不情不願的聲音,“給。”
陸垚得償所願,在躺椅前方的支架上一擺,正好夠趴在躺椅上的人瀏覽電子板。
她倒確實如羅蘭所說是想放鬆一下,但她所謂的放鬆從來就不是讓腦子停下,否則就像是在浪費時間。
她選擇看新聞。
忽略那些被炒得沸沸揚揚的“陸垚和施燁在綠星私會”、“陸垚力挺情人杜克,提利昂黯然離職”、“女性保護法提案獲大票數支持,或於今年起草完畢”等貌似與自己有關的風言風語。接下來她能看的不外乎某個變性明星與某個軍政高層交往甚密,哪個城市和哪個城市搶資源,誰的新電影殺青了,哪個犯罪集團又遭到圍剿,誰家逃犯又出現了等等。
忽然,一個彈窗跳了出來,上麵是剛發生的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東歐、中亞、西亞、北美、南美大區的生命研究院分院在十一點前後陸續遭到不明組織的武裝襲擊,傷亡慘重,各政府已啟動應急預案,開展緊急救援,其他大區的生命研究院分院已經啟動防禦係統,預防接下來可能遭遇的連鎖襲擊!】
這一一條新聞剛看完,下一個彈窗緊接著跳了出來。
【最新消息:就在聯合警署宣布成立專案組的同時,“歸璞”宣布對該係列行動負責,同時“歸璞”的首領海瑟要求生命研究院公布所謂“不人道實驗”的全部資料,並且向該實驗所有的受害者公開道歉和賠償,否則不排除繼續恐怖襲擊的可能!相關部門正在與生命研究院總部取得聯係,有關後續將及時播報。】
“哇哦。”陸垚沒什麼感情的歎了一聲,“有意思。”
“怎麼了?”羅蘭正儘心的按著她的骨頭。
“生命研究院的五個支部遭到歸璞襲擊。”陸垚純然的八卦語調,“傷亡慘重?”
“什麼?!”羅蘭一頓,下意識的想湊過來看她的電子板,陸垚隻覺得後頸一癢,忽然消失,他又儘忠職守的回了本來的位置,強作冷靜,“哦,遲早的事。”
“哦?遲早?”陸垚有了興趣,“以前人家說過要襲擊?”
“那個首領,海瑟,入獄前曾經說過要生命研究院付出代價,大家都認為他可能再也出不來了,沒想到竟然會被保釋出獄。那明顯是要搞事情了,對吧?”
“嗯,有道理。”
“他們的要求是什麼?依然是公開資料,道歉和賠償嗎?”
“是的。”陸垚其實已經翻頁看彆的了,但還是好心閒閒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