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堡壘?施燁訂的?!他要死嗎?!
“但是貨卻是南美區一個富商訂製的,不是懸崖堡壘。”針九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什麼,趕緊補充,“貨一送去立刻被退了,而且新聯盟馬上中斷了和那個富商的合作,顯然是被得罪得不清……這事情發生的全程施燁都不在地球,應該就是他手下那個顧知山在操作,他很清楚你在施燁心裡的分量,這事辦得很謹慎。”
什麼玩意兒!素意翻了個白眼,她心裡的波瀾剛起來就下去了,此時覺得沒滋沒味的,沒精打采的哦了一聲。
“後來這貨很快就找到下家了,按理我們應該跟蹤服務,畢竟我們掛著人家公司的牌子,但是我們誰也沒這興趣……”針九還調侃她,“我們管著個真陸垚已經精疲力竭了,哪有精力管那些假的。”
“我讓你們這麼費勁還真是不好意思。”素意無動於衷,輸入密碼保存了新的實驗結果,站起來準備離開,“我回去休息了,你們怎麼樣?”
“我要重置一下安保。”針九把她送到門口,“總覺得有點不安,還是不要心存僥幸的好。”
素意很欣賞他的謹慎,拍拍他的肩膀,戴上兜帽在白桃的護送下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被針九影響了,這一夜素意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安,她翻來覆去好久都沒有睡著,但是偏偏不論微訊還是對講機都很安靜。好不容易挨到早上,她裹著大衣下樓,老爹竟然就守在下麵沙發上看電視,見她下樓,忽然道:“昨晚有個陸垚被殺了。”
素意腳步一頓,轉而繼續下樓,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看著他。
老爹手上不停,組裝著一堆看不出用途的小東西,從手速看還挺要緊的,表情也不像往日那般輕鬆:“那兩個傭兵還在,目前沒確切證據證明是他們動的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開始從這兒開刀了。”他看了看素意:“我知道沒什麼能阻止教授你繼續實驗的,但是平時可能沒法讓你單獨出去了吼!”
“好。”素意應得利落,“那現在準備準備,我要去實驗室了。”
老爹立刻全副武裝,跟著素意走了出去。
接下來一個禮拜,小福官區接連又有兩個陸垚橫死。
在小福官區整形行業最野蠻生長的時期,絕大部分整形實驗室都曾經為了壟斷做過一些“努力”,在鬥爭最黑暗的時候,死個把“貨”那簡直太正常了。每一個在這兒整形的人都知道這段過去,並且在相對已經比較和平的現在也時刻都提高警惕。
可是就這樣,突然開始出現連環殺手,不僅“陸垚”們驚恐了,連小福官區的居民都震驚了。
怎麼還有人這麼搞?市場這麼大,吃飽了撐的?而且貌似動手的人還挺專業!
這兩個陸垚死法都很利落,基本都是一擊必殺,這兩人平時幾乎毫無交集,如果非要說這兩個“陸垚”還有什麼共同點的話,就是他們都是大佬訂製,基本完全照搬陸垚的長相,而且為了防止他們逃跑,每人至少有三到四個保鏢。
這目標就已經很明確了,殺手就是衝著真陸垚來的,在分不清對方是不是的時候,就挑防護強的,長得像的,殺完符合這一條件的準沒錯。
現在整個小福官區整完的還在修整的“陸垚”將將也就二十個,長得完全一樣的卻一半都不到,連著身材都很像的也就五個,這轉眼死了三個,剩下的一個“陸垚”乾脆頭也不露了,還隻有一個素意每天繼續勤勞的往返於實驗室和住處。
這回倒沒人勸她也躲起來,他們都知道躲不是辦法,既然一時查不出是誰乾的,那就隻能加強警戒,幸好有能力和膽量訂製陸垚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捏的蟲子。到手的貨被弄死了,死者背後的人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也各自明裡暗裡派了人過來追查凶手,甚至還有特彆友好的買家過來問老爹他們需不需要幫忙。
顯然這番動靜有效的減緩了凶手的動作,接連兩天都不再有人死亡,不過老爹還是拒絕了他們搭把手的好意。
大家都知道區北邊那家天倫整形研究所最近也出了個很“陸垚”的貨,雖然因為整的和陸垚一模一樣顯得很失敗很廉價,但不妨礙她成為下一個受害者的巨大可能。
但出乎意料的是天倫竟然拒絕了合作邀請,決定獨自保護他們的貨,這未免有些不識好歹,被人狠狠嘲笑了一頓,而這嘲笑聲在天倫出的新貨第三次被退回來時,達到了頂點。
“什麼?又退回來了?”素意簡直震驚了,“不是說接盤的那家感覺天降陸垚各種謝天謝地嗎?那他們用什麼理由退的貨?”
“說是性格太叛逆應該是半成品。”針九也有點懵,“可上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明明說這個已經是成品的。”
素意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糾結用成品半成品來形容一個人是不是合適了,她的重點是:“性格叛逆就是半成品?那我這樣的誰敢要?”
針九和老爹沉默的看著她。
“那現在你們怎麼辦?你們就讓他們退了?我們能不答應嗎?!”
“因為第二家屬於接盤的,並沒有參與訂製,所以可以三十天無理由……現在人都已經到樓下了。”
素意抿緊嘴,她起身去看實驗數據,嘴裡道:“那隨你們吧,我不管了。”
“我再看看有沒有彆的下家。”老爹唉聲歎氣,“老爹當了一輩子的黑心商人,買賣人口是真的以第一次啊!”
“我去看看這貨到底什麼問題。”針九也轉身,“叛逆到退貨……難道是個瘋的?”
素意聽在耳朵裡,雖然確實有些好奇,但是卻完全沒有好奇到要跟下去看一看的地步,她認真的做著實驗,轉眼就投入了進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處理完了?”她以為是針九或者是他的某個助手,頭也不回的問。
回答她的卻是一個可以壓低的,柔和到發膩的聲音:“是說我嗎?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