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可真開心呀……天天都有小井做的甜點吃。
“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
“啊,就是這次全國大賽決賽被我們打敗的那個四天寶寺嗎?我記得他們的部長好像是叫白石……什麼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名字。”
涼井少女聽著皺起眉頭。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自己的朋友或是以前的學校被打上這樣的前綴。
“是白石藏之介。”石田涼井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繼續說,“還有,四天寶寺就是四天寶寺,不是什麼被立海大打敗的四天寶寺。”
“啊?哦……四天寶寺的白石嘛,我知道了。”
看到丸井文太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石田涼井想,自己這麼斤斤計較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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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是海原祭的最後一天,石田涼井來到班級以後,那個被黑暗覆蓋了整整兩天的二年C組終於重見光明。
一部分同學甚至已經開始收拾各個角落的道具。
“你來啦小涼井~”江泉美麻子抱著一手的骷髏頭對著涼井少女打招呼道。
石田涼井默默後退一步。
她現在暫時不太像接觸這些東西。
“早,美麻子。”
問完安,石田涼井看向班級裡麵。
裡麵的同學拆隔板的拆隔板,搬道具的搬道具,一眼望去,好像已經沒有什麼自己可以乾的活了。
“這裡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嗎?”
“教室裡快清空了,可以把裡麵清掃一下,比如黑板和地麵什麼的,這兩天因為活動都沒有管過這些灰塵。”中島班長這時候正好經過,手裡還拿著一塊黑色隔板,“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涼井少女搖了搖頭,揚起笑容回了句不麻煩,然後便和江泉美麻子一起去找了周圍幾個正巧無事可做的同班同學去拿清潔工具了。
將抹布浸水擰乾,正打算往回的走的涼井少女看見釘宮理央也拿著一塊抹布。
其實她很想說擦黑板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來就行了,但礙於對方周圍的空氣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涼井少女決定……自己還是不要搭話了。
畢竟乾活這種事情,人多力量大。
而且釘宮同學的身高看起來的確比自己更有優勢。
那自己就負責擦下半部分好了?
於是當釘宮理央帶著抹布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見黑板上下涇渭分明地畫了一條用水跡擦出的橫線,而石田涼井正在用自己手中的抹布將下麵的那一部分填滿。
所以說,上半部分就這麼自然而然地留給我了嗎?
釘宮理央很想告訴涼井少女,自己拿抹布不是為了擦黑板,而是擦窗台來著。
但現在這樣的狀況,她仿佛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擦了。
哎……對這種可愛的女生,自己的包容度好像還是高了點。
釘宮無奈地看著楚河漢界的上方。
話說其實自己也不是很高,最上麵那部分即使是她其實也是有些勉強的。
“站在黑板前不動會讓紳士的我誤會小姐你需要什麼幫助哦?”
仁王雅治顯然是忙完了他的部分,不然不可能有閒工夫調侃彆人。
釘宮理央掃了他一眼,下一秒便將抹布扔向了他所在的方向。
仁王雅治一個條件反射,就——
接住了。
釘宮理央假笑了一下,收回嘴角的弧度道:“那就拜托你了,仁王同學。”
“Puri~”仁王雅治碧綠色的眼眸光華一閃,仿佛狐狸偷了腥一般笑了笑,“那如果我幫了這個忙,釘宮同學會不會考慮當我的舞伴呢?”
得到了一聲預料之中飽含著輕蔑的“切”,仁王雅治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還真就抬手開始擦起了黑板。
然而擦到一半,他忽然感覺自己被某道視線盯上了。
往旁邊看去——
石田涼井正看著他。
“石田你……也要幫忙?”
“不,我隻是好奇,仁王同學你為什麼要對釘宮同學死纏爛打。”
仁王雅治:“……石田,話不能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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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學樓經過一個上午以後已經完全恢複了立海大往日裡一貫嚴謹的做派。
此刻的二年C組裡,課桌椅已經全部擺放整齊。
涼井少女趴在桌子上休息,感受著從窗外吹進來的習習微風。
江泉美麻子隔著課桌間的過道戳了戳石田涼井的肩膀,好奇地詢問關於舞會她有沒有什麼特殊期待。
“特殊期待?”
“哦——小涼井你還不知道,海原祭的舞會每年都有特殊節目。比如去年是全場熄燈,要求大家自己隨意尋找一個身邊的人作為搭檔,開燈後不管找到的對方是誰,都要和他完成一曲。”江泉美麻子回憶完,語氣中忽然充滿期待,“所以不知道今年會是什麼節目啊?”
涼井少女興致缺缺地看著江泉美麻子不停地絮叨,漸漸感受到了困意。
沉入睡眠前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我不會跳舞,誰也不要找我跳舞。
……
絢爛的燈光、華麗的舞池。
骨節分明的手、誘惑的聲線。
那個人好像穿著黑色的燕尾服。
“可愛的小姐,我有榮幸與您共舞一曲嗎?”
“不要,我不。”
此時是下午五點半,涼井少女已經在桌上趴睡了足足有兩個小時。
大家都已經準備更衣或者直接去舞會現場,幸村精市回到教室也是因為網球部的訓練剛結束,他需要回來取東西而已。
當看到獨自一人坐在教室,睡得正香的少女。
他合理懷疑,如果自己不去叫醒這位石田同學,對方極有可能會保持這個狀態一直到舞會結束。
“石田同學,該醒醒了。”
幸村精市收拾完東西,本著同學情誼敲了敲涼井少女的課桌。
“不要,我不。”
……
有些許的直接。
如果記憶沒有發生什麼錯誤,這好像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生拒絕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