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 哥哥我愛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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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譜娛樂坐落在西寧區福緣街18號,它坐擁一整棟寫字樓,旗下擁有娛樂圈身價最高的藝人之一之二之三,可惜這些都和祁免免沒有關係,她是個十八線都排不上的三十八線。

三十八線的祁免免從地下停車場直達19層事務部,經紀人約談藝人談公事大多會在這裡。

今天有個會議,人員到的還算齊全。

出了電梯一路上來來去去都是人,路過的紛紛和她打招呼:“祁老板也來了。”

她略略頷首,偶爾隻是側一下頭,臉上始終掛著漫不經心的微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許目中無人的散漫。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領導來視察。

她大多數時候是這樣的,眼睛裡好像看不見任何人,但如果你和她單獨交談的時候,她又是親切溫柔而真誠的。

這個行業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她一個沒名字的三十八線,多少讓人不爽。

好在能跟她打交道的人不多,也免去了摩擦。

人走過去,新來的藝人助理小聲問身邊人:“為什麼都叫她祁老板啊?”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大家都這麼叫她了,但沒聽說她有什麼生意,可能是一種尊稱?或者演過什麼老板角色吧!”畢竟不紅,大家的探究欲也就沒有濃烈,說完意味深長朝著最大最寬敞的辦公室努努嘴,意味深長道,“可莉姐的人。”

不然誰願意恭維她。

秦可莉是從業十幾年的資深金牌經紀人,經手的藝人,隻要自己不作死,最差也能混到二線去,她在光譜四年了,目前帶了三個藝人,一個第三部電影拿了影帝,一個出道第二年就是視後,一個在穩定期,一個還在上升期。

祁免免是第三個。

小助理誇張地捂了下嘴巴:“她不會是……”不會是哪個大佬的秘密情人吧!

“誰知道呢!彆亂打聽啊,沒好處的。”

祁免免咖位低,也不拍廣告,隻喜歡演戲,但接的大多都是冷本子小角色,背後是誰也就不重要了。

祁免免眼神總是虛焦著,似乎對周遭都不感興趣,臉上掛著散漫的麵具一樣的淺笑,她很少戴珠寶,今天特意穿了款式簡潔的長裙,襯得脖子裡戴著的大顆的綠鬆石古董串珠項鏈格外顯眼,她拎著小小的手包,搖曳多姿地踱步進了秦可莉的辦公室。

秦可莉一眼就看到了她的項鏈,笑道:“怎麼,老公送的?”

高瓷高藍,一看就價值不菲。

祁免免像是一台智能ai突然啟動,眼神終於有了焦點,她眉眼彎彎笑著:“嗯!”

隻是見麵禮,新婚禮物更為隆重,雖然婚禮倉促且充滿意外,但季淮初一向大方。

“不過這麼誇張的項鏈,隻適合宴會戴戴,你這也太浮誇了。小心狗仔寫你傍上土大款。”秦可莉委婉提醒,如果是彆人她會覺得是炫耀,但祁免免的話,哪怕季淮初送她的是一套狗尾巴草,她也能收拾收拾高調戴身上,無關乎價值多少,更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她。

祁免免渾不在意地拿手指勾著項鏈坐下來,指尖輕輕撚著,半倚在沙發上,無所謂道:“哦。”

她重新回到宕機狀態,秦可莉知道她這是又對話題不感興趣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沮喪,她這些年摸爬滾打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從沒有一個人讓她覺得這麼棘手過。帶祁免免三年了,她唯一能確認的是,祁免免隻對季淮初感興趣,但她也親眼目睹過季淮初喝醉的時候,祁免免和他吵架,吵著吵著她拿著玻璃碎片,慢吞吞地眼神冷漠地劃過他的頸動脈,她沒有怎麼用力,但還是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那天秦可莉渾身血液倒流,隻覺得後背直冒冷汗,掌心緊緊握著手機,隻要再僵持幾秒鐘,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報警。

但下一秒她又恢複那種散漫鬆弛的狀態。

彆人都說她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一直緊拽著祁免免不放,硬要扶這個上不了牆的爛泥,其實是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像漂亮花瓶的女人,常常給她一種可怕的感覺。

光譜娛樂的老總見了她都會喊一聲祁老板,秦可莉能混到現在直覺幫她躲避了很多彎路,她直覺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過也沒有那麼難熬,和祁免免相處隻需要把握兩個準則就可以——

1.季淮初是萬能.鑰匙。

2.不要試圖說服任何她不認同的事,如果一定要說服,善用第一準則。

秦可莉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梁瓊準備執導那部電視劇,下個月開機,你知道場地租的哪兒嗎?你老公的新辦公大樓,他們去年搬到了新樓裡,新辦公大樓大了三倍不止,有幾層暫時空出了,梁瓊最近不知道搭上誰的線,商量著租下來拍戲用了,合同都簽好了,為期三個月,你到時候進組估計還能跟你老公趁機調個情。”

祁免免眼珠轉了轉,語氣都雀躍了幾分:“什麼時候進組?”

“梁導那邊通知的是下周,你的戲份靠後,可以晚幾天進組,不過你要是想提前去找找感覺也行,這次讓小刀陪你進組。”

祁免免心滿意足點頭。

秦可莉還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又咽回去了,隻叮囑一句:“這次的角色還挺出彩的,你好好把握。”

毫無意外,她半點也不在意,根本也沒聽進去,眼神沒對焦,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時秦可莉想不明白,祁免免到底是進娛樂圈為了什麼,閒著無聊打發時間?

她有時候顯得過分嬌氣。

但她拍戲的時候又特彆賣力,甚至願意為了戲份不足三場的角色減重二十斤,她本來就很瘦了,拍戲的時候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瀕死的病態感。

她曾委婉說過有些角色不值得做出這種犧牲。

祁免免隻是無所謂笑了笑:“挺好玩的啊!”

從光譜出來的時候,外麵下起了暴雨,祁免免討厭下雨天,到處是潮濕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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