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013 你可以繼續吻我(2 / 2)

季淮初再次問她:“你不問我醫生跟我說了什麼嗎?”

祁免免湊過去,繼續吻他,濕熱的呼吸交纏著,被山上的冷風吹散。

她眯著眼,表情悵然:“你想聽什麼?”

“那你把我叫來,又想讓我知道什麼?”季淮初蹙眉。

“你想聽我狡辯嗎?那很容易,我可以告訴你我小時候過得有多慘,那天我隻說了一點點,你就開始心疼了。我可以說得更多,比如關在完全黑暗的屋子裡二十七天是什麼樣的感覺,比如殺死自己最喜歡的動物第一次會抗拒,慢慢的就會習慣,甚至會形成條件反射,無法分清喜歡和厭惡……”

季淮初抱住她,將她緊扣在自己懷裡:“祁免免……”

他叫她的名字,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祁免免的眼神是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相比於他極力掩飾還是無法隱藏的痛苦,她顯得那麼冷漠:“但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我的一切不是你造成的,你應該心疼你自己。哥哥,這世界沒有什麼童話,罪犯的懺悔和自我剖析隻是博取同情的手段,如果時間重來,罪犯依舊會是罪犯。就像一輛火車從建造的時候就注定隻能行駛在鐵軌上,而我被創造出來,可能天生就失去愛與被愛的能力,我能控製自己不去違反法律已經很不容易了,我沒法辦法像你希望的那樣去愛你,我帶給你的隻會是謊言、欺騙、隱瞞,甚至暴力。”

說完,她退後一步:“我愛不愛你,我自己都分不清,但我說愛,你就相信,你很傻的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戀情,你忘記了,我沒忘,但我還是騙著你結婚了,你又上當了。”

季淮初眉頭緊蹙,臉上帶了幾分嘲諷:“所以呢?”

祁免免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她隻是感覺到難言的焦躁和憤怒,她喘著氣,將臉貼在被夜風浸泡得冰冷的西裝上,麵料有些冷滑,她抬手撫摸了片刻:“不知道,或許像上次一樣,沒辦法解決掉問題,所以想解決掉你。”她抓著他西裝的衣領,“懸崖,把你推下去,一了百了。”

季淮初忍不住提醒她:“祁免免,你在發抖。”

她眯著眼,“哦”了聲:“可能是冷吧!”

季淮初鉗著她的下巴讓她看他:“說這麼多,都不願意說離婚和分手,你說你不愛我?”

祁免免笑起來,但眼底卻像在哭:“我當然不想離婚,你有很多錢,長得也好看,愛我,我有什麼理由離婚。”

“那為什麼不繼續欺騙我,對我隱瞞,把我耍得團團轉,這樣我就是你的了,一輩子都是。”季淮初逼視她。

祁免免偏過頭:“那多無聊,耍你也是要費心機的。你這麼拚命為我著補的樣子,還真是讓我心疼。”

季淮初繼續把她頭掰過來:“徐醫生說,你第一次問診聊的都是我的事,講你把我害得有多慘,你很冷靜、理智,甚至有些冷漠,你把自己描述成一個不可救藥的瘋子、劊子手,講你在感情裡對我實施過的隱瞞、欺騙、冷暴力。”

祁免免眯著眼:“都是真的。”

“祁免免,罪犯的懺悔和對自己悲慘過去的回憶可能隻是一種博取同情的手段,但一個未被判處死刑的人覺得自己該死,是因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她真的該死。”

“你在誇大自己的過失,自責自己沒有能力回饋我的喜歡,也自責沒能阻止一場意外,你把我所有的不幸都歸結為愛你這件事,祁免免,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世界上自討苦吃的人多得是,你也並沒有多異於常人,是得是失,我說了才算。”

這世界上或許有很多的情侶很輕易就走在了一起,他們很輕鬆的相愛著,一起磕磕絆絆但是平淡順遂地白頭偕老。

或許他換個人喜歡也很容易就能得到幸福。

但愛情又有什麼道理可言,世人皆愚,他又怎麼不可以做那個愚不可及的人。

祁免免似哭似笑地看著他:“哥哥……”

他低頭,捧著她的臉,看到她臉上露出近似乎哀傷的神色,終於還是緩了聲音:“你可以繼續吻我。”

如果你是一隻刺蝟,你可以張開你的刺。

總會有一個瘋子,想要擁抱一隻刺蝟。

我因為愛你,所以許你也愛我、刺傷我。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

又晚了,要不就不定時了Orz,每晚更新,不更會掛請假條,麼麼噠~

他們的愛好痛,我隻想寫個小甜文的,寫著寫著怎麼痛起來惹(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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