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樂意看時珩吃癟。
寧心‘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像聽不懂顧連成對時珩的指責般,張著亮晶晶的眸子看戲。
顧連成見時珩還在狀況外,毫不掩飾的指出。
“時珩,你彆忘了,今天不止是你母親的生日宴,更是我們兩家宣布大事的日子。你對我們家寧心,如果始終都保持現在這樣的態度,那我,可能也要重新考慮一下,值不值得再跟你們時家繼續合作了!”
此話一出,氣氛就更加緊張了。
誰都知道,顧連成是個工作狂,什麼時候都是把商業利益擺在第一位的。
聽說他結婚二十多年,每年在家的時間用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平時吃住都在公司,說一句顧氏才是他老婆兒女都不為過。
可是,就是他這麼一個一切以利益為重的商人,卻毫不猶豫地為了剛剛找回家的女兒,要跟時家翻臉。
眾人看向寧心的眼神,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爸爸,你彆生氣……時珩他肯定不是這樣意思,他一向都最尊敬你的……”顧妍著急了,想幫時珩找補。
“你也給我閉嘴!”顧連成回頭就是一聲怒喝。
他這下,真是誰的麵子都不給了。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平時是怎麼看待寧心的。顧妍,你占了你姐姐的便宜,現在還好意思幫外人說話!
還有你,時珩,我顧連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
寧心是我們顧家的掌上明珠,真正的大小姐,以後整個顧氏都是她的。你要是擺不正對她的姿態,趁早彆再跟我們顧家來往!”
現場賓客目瞪口呆。
剛剛從外麵進來的蘇柔雙腿一軟,差點暈倒。
一旁的時珩和顧妍,則是被顧連成訓得臉色忽青忽白,狼狽至極。
就連寧心,這下也覺得情況不對勁。
她忍不住抬眸看向顧連成,卻見他正好也偏頭過來,用一種熱切又誠懇的眼神看著她。
顧連成壓低了聲音,語氣裡透著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溫柔。
“寧心,你彆怕,爸爸知道你以前受多了苦。以後,爸爸會保護你。”
“……”寧心沒說話,垂下了眼。
她想告訴顧連成,她已經不需要他的保護了。
“時珩,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讓你來迎接顧總和寧心,你怎麼惹顧總生氣了?”幸好這時候,莊琴親自過來打圓場。
她和時珩可不一樣。
這位錦城第一貴婦,一過來就主動拉起了寧心的手。
莊琴笑著說:“顧總,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怎麼敢讓我兒子欺負你女兒。你放心好了,時珩不懂事,我下去之後一定好好教訓他。我莊琴給你保證,以後,你家的寶貝,我一定當親生女兒那麼疼。”
說著,莊琴就直接把戴在自己手上那隻翠綠欲滴,水頭十足的帝王綠手鐲摘了下來,套在了寧心手腕上。
見到莊琴這樣的舉動,顧連成倒是稍稍滿意。
可是時珩和顧妍的臉色卻變了。
因為時珩曾經告訴過顧妍,那隻手鐲是時家一代代傳下去,隻傳兒媳的象征。
寧心垂眸看了看那隻戴在自己腕上的鐲子,清亮的眸色有些暗淡。
她知道這隻鐲子,這是時家兒媳的身份見證。
上輩子,莊琴到最後,都沒給過她這個未來兒媳婦。
反而是後來,和時珩和解後,送給了顧妍。
莊琴見寧心低頭凝視那隻手鐲,以為寧心喜歡,心頭不屑地笑了笑。
果然,這種從孤兒院爬出來的孩子,目光總是短淺。
一點點珠光寶玉,便能輕易收買。
莊琴勾唇:“顧總,你看,你們家寧心也很喜歡我送她的見麵禮呢。看來這孩子跟我有緣,走,寧心,跟伯母過來,伯母想讓你陪著一起切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