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此之前,時寒並沒有聽過寧心被人資助的事。
所以,以時寒從小到大在名利圈的所見所聞來看,能每個月給出五萬,並且持續了不短時間,隻為資助一個毫無利益可言的孤女。
對方,一定提了條件。
這也就是,寧心口中所說的‘交易’。
聽到時寒的問題,寧心腦袋埋得更深了。
她好像不太想提起這件事。
可是小姑娘也清楚地知道,事情都說不到這個地步,她沒道理不繼續說下去。
更何況,她並不排斥讓時寒知道這件事。
寧心想了想,抬眸說:“今天放學後,你跟我回家吧。我給你看一些東西……”
光用語言,她覺得說不清楚。
看著寧心烏黑澄澈的雙眼,時寒呼吸微滯。
原本是在正正經經地談事,小姑娘突然抬起眼,邀請他晚上一起‘回家’。
這讓大佬胸腔裡心臟跳動的速度,無端端加快。
他輕咳了一下,低低應了聲‘好’。
就牽著小姑娘的手,把人帶走了。
……
*
下午放學前,老唐來找過寧心,特意跟她解釋清楚今天偶遇顧連成的事。
寧心知道老唐是一番好意,當然不會跟老唐計較。
老唐還特意叮囑她,就算有錢交學費,學習上還是不能荒廢。
繼續保持進步的勢頭,下個月爭取考更高的名次,哪怕不是為了獎學金也要努力。
寧心很認真地答應老唐會努力。
至於獎學金的事,她沒跟老唐解釋。
其實,學期末的獎學金她依然非常需要,因為,卡裡那20萬不是萬不得已,她不能動。
不管怎麼樣,寧心都準備以後努力爭取獎學金,賺了錢把那張卡的錢補回去。
……
終於等到了放學,時寒跟著寧心一起騎車回老房子那邊。
他們進門的時候,隋禹不在家,應該是還沒從學校回來。
寧心換上拖鞋,回頭對時寒說,“寒哥,你跟我進來一下。”
小姑娘往臥室走。
她推開臥室門,站到書桌旁的櫃子邊停下腳步。
寧心打開了櫃門,慎重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畫夾。
時寒這時走到寧心身後,看著她手上那塊畫夾,眼底露出微訝。
他從沒有看過寧心畫畫,更不知道,她的櫃子裡還放著這樣的畫夾。
寧心將畫夾拿出來放到書桌上,抬眼看了看時寒,說:“這裡麵的畫,就是我和那位資助人的交易。我十歲的時候,畫了一幅畫。後來,院長把我的那幅畫,送到了一個慈善畫展上。接著,就有人找到了院長,表明想要資助畫這幅畫的孩子。對方每年可以資助五萬塊,但是,她對我提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整個下午,時寒都在猜測寧心和那個資助人之間,會有什麼樣的交易。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猜到,這個交易居然跟一幅畫有關。
“他提的什麼要求。”時寒問。
寧心烏黑的瞳孔微微黯了黯。
她沒有直接回答時寒,而是將視線收回,低頭,“你先看看我畫的畫吧。”
寧心打開畫夾,將裡麵的畫完全攤開。
畫夾裡,一共有收藏了十幾副畫。
前麵的十幅畫,紙張已經有些泛黃,透出老舊感。
後麵的三幅畫,卻是新的。
畫麵上的人物特彆簡單,而且構圖幾乎都是一樣的。
是一個女人抱著孩子的圖像。
但是奇怪的是,顯得最陳舊的那頁紙上,女人抱著的孩子,還是個小嬰孩。她低頭哺乳嬰孩,麵容溫柔祥和。
孩子在她懷裡睡得那樣香甜。
再往後一幅畫,女人依舊抱著孩子。
但是她懷裡的小嬰兒,卻變成了一個稚童。
孩子頭上紮著粉色的頭花,分明是個小女孩。
再後麵一副,女人還是抱著孩子,那個小女孩已經長了些,依偎在媽媽懷裡,看童書。
女人低頭,表情恬靜,應該是在給孩子講故事。
畫麵一副一副變化,構圖永遠都是女人抱著孩子,隻是她懷裡的孩子,卻一張比一張長大。
從最初的嬰孩,變成了最後麵的,穿著校服靠在媽媽腿上講話,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而且,不知為何。
時寒越看那幅畫,越覺得,畫裡的小姑娘,分明就是寧心。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這幾天忙,今天隻有一更哈~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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