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將寧心抱在懷裡,抱得很緊很緊。
他想要給她安慰。
他知道她的痛苦,明白她所有的心路曆程。
他的心,為她而痛。
寧心忽然被時寒扯入懷。
她怔愣地被時寒摁在懷裡,不明所以。
小姑娘輕輕地叫他:“時寒?”
少年的大手略顯僵硬地,將小姑娘的腦袋摁在自己肩上。
他低聲說:“要哭就哭,快點……”
寧心小臉微微紅,埋在他肩頭,甕聲甕氣:“可是……我哭不出來啊。”
小姑娘懵得很,都不明白時寒為什麼突然要讓她哭。
她哪裡知道,這不過是少年的感同身受。
他以為,她的心一定很疼很疼。
她那麼軟那麼乖,就算心裡充斥著憋屈、苦澀也不肯說。
他隻想,做她抵禦風浪的港灣。
“你們在乾什麼?”忽然,一個凶巴巴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剛從學校回來的隋禹,再次撞破了時寒對自家姐姐意圖不軌的現場。
隋禹站在門口,從客廳裡看到了臥室內抱在一起的兩人。
小男生額前的青筋,瞬間爆了起來。
隋禹:“時寒你他媽是禽獸,我姐才多大,你就敢老牛吃嫩草!上次還說是意外,這次怎麼說,你還敢說這是意外!”
小男生把書包讓沙發上一甩,挽起袖子就要進來跟時寒乾架。
他從小就是打架打出來的,就算……就算不一定能打過時寒,也要讓對方臉上掛彩。
時寒正抱著他的‘小心心’,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他覺得氣氛不錯,恰到好處,甚至想偷偷地在小姑娘臉上啄一下時。
一切的美好畫麵,都被突然回家的隋禹打斷。
小姑娘嚇了一跳,在隋禹扔書包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從他懷裡彈開。
懷抱突然空落落的,時寒心裡說不出的失望。
他回頭看向隋禹,冷峻的臉上目露凶光。
媽的,這熊孩子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昨天就不該讓他少刷一套題。
時寒隨手抽走寧心桌上的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就挽著袖子往客廳去。
“老牛吃嫩草是吧?禽獸是吧?老子安慰你姐,你小子在想什麼!”時寒卷起《五三》,就往熊孩子腦袋上敲。
剛才還一臉橫的小男生,被‘應試教育’的大棒,無情敲打。
二十多分鐘後,時寒翹著腳坐在沙發上,冷眼睨著另一頭的隋禹。
寧心則坐在隋禹身旁,拿了個煮熟的雞蛋,正給他滾額頂。
“唉喲……”熊孩子誇張地叫了一聲。
寧心連忙輕輕地吹氣:“呼……不疼了不疼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嗯,姐,你再溫柔點,多給我吹吹。”熊孩子看到時寒那張冷峻的臉,瞬間黑成鍋底,心裡不知多得意。
哼,打他。
打在他身,痛在他姐心。
隋禹從一開始,就看出時寒對寧心那企圖不軌的心。
他必須要讓時寒知道,在他們家,想追他姐,必須先過他這關。
雖然他和寧心不是親姐弟,但從小一起長大的經曆,已經讓他們比親姐弟還親。
他才不會讓時寒這種‘高齡老男人’,染指他姐。
寧心聽隋禹叫得大聲,又覺得那本《五三》真的很重,不由回過頭去,埋怨地看了時寒一眼。
寒哥怎麼那麼凶。
就算隋禹亂說話,也不該用這麼厚的書,打他腦袋呢。
小姑娘哪知道,時寒都是挑了地方,放輕了下手的。
要不然,隋禹現在哪可能歪在沙發上,裝模作樣地哼哼。
可是,熊孩子就這樣還不算。
等寧心給他揉完了腦袋,他還特彆虛弱地說:“姐……能不能讓他先走。他在這……我怕。”
嘖!
時寒撇嘴。
他站起身挽袖子,這回不準備跟熊孩子客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完畢,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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