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席餘燼剛好在星艦帶埋頭創作《複蘇》,星艦帶連外麵的星網比較慢,席餘燼便恰好錯過了這條大新聞。
誰能想到真的會有人出版《三流情人》啊!
但是這本書也見證了他和伽諾的愛情故事……
想到這裡,席餘燼就心軟了,看它順眼不少。
隻要不承認這本書是餘燼寫的,讀者們把“山灰”歸為藍星小說家就隨它們去吧。
至於山灰著作中引發的種種討論,和他這顆無辜的小恒星有什麼關係呢?
席餘燼便在藍星個人主頁上留言道:
“經確認,山灰係藍星小說家,感謝宇宙友人將其著作出版。藍星文學城將同樣收錄山灰的小說。”
之前有過“溫火”極速掉馬的經驗,席餘燼決定這次,不讓“山灰”和任何馬甲互動。他就不信這樣還能掉馬!
伽諾此時也在看《三流情人》。
看到主人公大膽地和養子玩弄翅膀,他忍不住滿臉通紅。
不過……
這個詞明顯翻譯錯誤了。
伽諾用自己的專業水平審視譯本用詞,他深知席餘燼的用詞習慣,偶爾會語句顛倒,或用上一些俏皮的俚語。這種說話習慣同樣反應在以其他語言寫作的小說裡。《三流情人》手稿以藍星語為主,難免出現詞不達意的現象。
“應該更正成這樣……”
伽諾忍不住上手修改。
他不僅是蟲族最優秀的戰士,也是藍星最優秀的翻譯。
他在工作中,同樣總結了一些翻譯藍星文學的小竅門。也許未來可以寫成一篇文章?
就像在餘燼諾編的世界觀,藍星辦公室總是要出很多論文。那他身為藍星翻譯,也寫論文很正常吧。
忽然,一雙手圈住他的腰。席餘燼整個人從後背抱住他,下巴抵在脖頸處。
“你在看……這個?”
席餘燼看清了伽諾手裡的書,語氣稍微變調。
他並非介意這本書的存在,伽諾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而是,這本書含有長篇幅的、細致的,兒童不宜的場麵。
還通通出自他手。
哪怕愛人早看過了,還是會有壓力的。萬一伽諾問起為什麼他這麼熟練怎麼辦,可要怎麼解釋文學創作和現實不是一回事呢?他是清白的鑽石精。
席餘燼隻好先發製人,親了一口伽諾的側臉。
伽諾看看《三流情人》的頁麵,再看看等待中的餘燼諾,似乎明白了什麼。
今晚要……角色扮演?
……
星艦帶。
《洪荒》拍攝完畢,隻等待播出。
五位小鏽族完成了它們的詩歌大作,刊登在《讀本》上的“詩歌專欄”上。
目前有兩個行星巨輪想讓航線經過這裡,來藍星文學城的遊客一天比一天多。席餘燼的錢包終於鼓起來了。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看到一號行星長滿植物的模樣。
可再等下去,遠航的銳氣都要耗空了。
是時候開啟新的旅途。
潮平號已經重修完畢,它比以往大了一圈,外殼采用智械族傾情推薦的抗壓技術,內部分為功能區、娛樂區和休息區。功能區就是駕駛艙、儲存艙、電箱等地區。潮平號上有兩個網絡服務器,一個是重新買的黑箱,一個是星艦帶贈送的卵腦。
席餘燼把兩個服務器放在相隔最遠的位置,以示對女王的尊敬。
潮平號的娛樂區則有很多東西玩了,有席餘燼路途上收集的沒什麼用的文藝品,有藍星出品的多項桌遊,還有席餘燼在星艦帶購買的一比一複刻網吧,還有觀星台、植物溫室、礦石展覽室、恒星氣球觀賞區等等地方。
休息區分為席餘燼伽諾,和五個小鏽族的。兩個地方並不相通,畢竟小鏽族都未成年。
船上還有許多空房間,或許未來能填滿它們吧。
“你們知道永彆的意思嗎?”
港口上,席餘燼蹲下,再一次鄭重地詢問小鏽族。
“就是再也不能見麵了。你們一旦上船,就沒有辦法回頭。你們的父母、鄰居,都再也看不到你們了。”
小鏽族看了看身後沉默的大鏽族,一時無言。
等它回過頭,鄭重地點點頭。
“那歡迎來到我的船。”席餘燼一個個摸過它們。
潮平號,出發!
船外的視角越來越高,潮平號正在逐步升高,窗外逐漸看見遠處的地平線。日出如熔金,朝陽似流火,將天空劃出一條條溝壑。他們逐漸看清腳下城市的全貌,最下方,他們的朋友正不斷揮手告彆。
在這個宇宙,應當珍重每一次告彆。
飛船再度爬升,窗外的世界越來越小。而停在原地眺望的大鏽族,也終於消失成一個點,再也看不見了。
……
此刻,網速有點卡的藍星論壇。
“我好像吃到一口大瓜……”
“《三流情人》是山灰的半自傳小說,到底哪部分是真實的?山灰去過蟲族領地,最後他成功出來了嗎?山灰為什麼和餘燼不熟?那可是藍星餘燼!”
“之前餘燼失聯,好像就是去蟲族領地找他的伴侶吧……”
“又是蟲族領地。它都快從曆史消失了,怎麼偏偏藍星小說家一去就是兩個。”
“正常,藍星曆史悠久,藍星好像和智械族關係也很好。這就是曆史的底氣吧。”
“給大家分享一個新信息。SYE-1832其實有六顆行星,但第六顆行星成為了穿越蟲洞的材料,整個外殼都被剝去了,不適合拍攝,也沒有任何建築物在上麵。可我有一個建築朋友,曾經聽到餘燼如此稱呼第六顆行星……
“——藍星蟲族聯姻紀念碑。”
“蟲族……”
“聯姻……”
“哇——”
“舔一口,驚!這是,狗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