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走出來, 被冷風一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趕緊裹好了身上狼皮做成的披風,並且忍不住把視線落在了相繼走出的旗杆跟裙子身上,眼底是藏不住的羨慕以及“想要”。
論起舒適程度,果然還是虎皮最好吧。
小跑著習慣性想要上來蹭青梅褲腳的裙子不知道為啥,感受到一陣寒意, 於是站在原地從頭到尾地抖了一次皮毛。
黃黑相間色的皮毛顯得更加蓬鬆柔軟了。
青梅已經考慮起人熊溝那邊那頭雄虎的皮毛是否也這麼舒服了。
遠在人熊溝睡大覺的某隻單身雄虎在睡夢中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蜷縮得更緊了。
盜洞邊五個盜墓賊齊刷刷躺平, 青梅知道他們昏迷不了多久, 也不耽擱, 上前取了自己腰上的麻繩就把人給綁了。
因為麻繩隻有四根, 為了用最少的繩子綁最多的人,青梅把五人綁成了螞蚱串, 成功地為自己省下了一根麻繩收回腰間繼續掛好備用。
旗杆跟裙子不斷地去嗅五人的脖頸, 青梅看了片刻, 在旗杆張開嘴想要咬下去的時候才拿弓往他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這是阻止、不允許的意思。
青梅知道,這是它們身為食肉動物的本能, 是被這五個盜墓賊散發著肉香與血腥味的脖頸處吸引了。
裙子很輕易地就放棄了到嘴的食物, 傻樂嗬地跳過來蹭青梅。
似乎每次青梅出現在它們麵前的時候, 蹭青梅, 讓青梅身上沾染著自己的氣味, 就是裙子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事。
旗杆性子有些桀驁, 對青梅凶巴巴地長嘯一聲,然而在青梅晃動弓的時候,很沒麵子地扭頭用屁股對著地上的五人。
綁好了人,青梅也不急著將人帶走,而是暫且將五個人安置到旁邊不遠處的小木屋裡。
那個木屋是青梅每次上來一點點自己動手搭建起來的,沒什麼技巧,可抵不住青梅力氣巨大無比,作為支撐點的幾根圓木使勁往!往下夯,自然站得很穩。
安排好盜墓賊,青梅這才往回趕,離開之前旗杆跟裙子也被青梅指使著離開了這片,暫且龜縮到它們領地與人熊溝相反的邊沿地帶。
臨時營地這邊,眾人都已經漸漸焦躁起來,江紅軍帶著一隊人馬往周圍幾個方向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青梅。
“梅姐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周圍沒看見她的人,可也沒瞧見有啥野獸的痕跡。”
周大柱跑了小半夜了,臉色不大好看,不過說的話還是往好的方向推測。
江紅軍點頭,“應該是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沒來得及跟我們說一聲。”
最後決定,全體留在原地等一會兒。
他們還是相信青梅隻要沒出事,能回來,都一定會儘快趕回來。
等到白慘慘的太陽一點點往頭頂挪的時候,大概早上九點多,青梅終於回來了,臉上頭發上都是汗水,顯然是趕路趕得很急。
看她這樣,大家也沒人責怪,反而都鬆了口氣。
“梅姐,你可算回來了,出啥事兒了?”
“青隊長,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梅姐,你沒事吧?”
“丫頭,你到底去哪了?”
眾人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
這樣一點不責怪地的眾人,反而讓青梅有些心虛,默默垂下了腦袋。
還是江紅軍擠過來,讓其他人讓開,自己帶著青梅到篝火旁,接了胡子遞過來的早飯轉交到青梅手中。
等青梅喝了一碗粥,江紅軍才問起來。
青梅也已經收斂好心虛愧疚,語氣平淡地按照自己事先考慮好的說辭解釋起來。
“昨晚上我去附近解手,本來是準備回來的,可想到好幾天沒有上山看古墓了,就想著乾脆過去看看。”
上古墓的路就在附近,也不算遠,這個也合情合理,更彆說在忽然出發之前,青梅就跟江紅軍說過想要提前上山,到古墓邊沿巡視一下。
青梅!是個很負責任的性子,到了這裡臨時起意要去看一眼才放心,江紅軍是一點都不懷疑的。
青梅繼續說到:“沒想到我到了那裡,發現有陌生人上山的痕跡,痕跡還很新,就這一兩天。我心裡當時就急了,因為去年龍鳳山這邊出了彭滿倉他們幾個人的事,就算是偷獵的人也不敢往龍鳳山來。”
“所以我想來想去,除了咱們知情的那些人,恐怕隻有去年莫名失蹤的那夥盜墓賊最後可能偷偷摸回來了。”
聽到這裡,江紅軍神色也凝重起來。
可以想像,隻要沒什麼突破性的進展,這件龍鳳山盜墓案就要成死案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青梅忽然說那夥人可能又來龍鳳山了,也怪不得江紅軍如此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