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山不過來,我過去(2)(2 / 2)

百年好合 咬春餅 10569 字 8個月前

“那你來不來逛街嘛。”

“來。”趙西音往地鐵站去,“老地方見。”

兩人看了部電影,電影實在難看,出來後吐槽了一路,直呼浪費票錢。後來去青山研究所吃蛋糕,美味彌補了遺憾,好心情一下子又恢複了。

岑月嘗了一口她點的,忽然問:“趙西瓜,顧和平是不是在追你朋友呀?”

趙西音嗆得直咳嗽,“啊?啊。沒吧,我就之前聽說過,但最近好像沒這方麵的苗頭。”

岑月哦了聲,麵無表情乾大事兒的模樣。

趙西音咽了咽,“不是,小月亮,你真的喜歡顧和平?”

“喜歡呀。”岑月坦然道:“他是我喜歡的長相。”

嗐!敢情是為顏值折腰,這也太荒謬了,“他不是缺錢的人,你要喜歡這種,我讓我姑姑幫你物色一個?”

岑月搖搖頭,“我不要贗品。”

趙西音憋著笑,“行行行,那祝你成功。”

之前還擔心,但看岑月這態度,頂多就是“花錢養小白臉”的心態。不動真情,那就不至於傷筋動骨。相比較而言,她更擔心黎冉。這丫頭是認死理的性子,至情至性。看著大大咧咧,但很長情。趙西音問過幾次,黎冉都是一臉“老娘第一”的爽利語氣,“呸!就姓顧的這種花花公子還想追我?倒貼我都不要!”

孰真孰假,誰又摸得準呢。

吃完小塊蛋糕,兩人還是有自製力,沒敢多吃晚飯。正商量晚上去哪兒逛呢,岑月眼睛一亮,忽說:“你不是一直想學鋼管舞嗎?”

趙西音眨眨眼,“怎麼學?”

岑月抿抿嘴巴,像偷吃糖的小孩兒一樣,“我們去酒吧好不好?!”

趙西音想了想,也是躍躍欲試,“行。”

——

MIY酒吧。

老程嫌外頭吵,嚷了一聲:“誰在那兒近啊,搭個手關下門。”

顧和平叼著煙,眯眼清點手裡的牌,“我去,這DJ打的什麼碟啊,鬼吼鬼叫的,牌都打不好了。”

關了門,還吵的很。

周啟深心煩意燥,牌一收,往桌中央一扔,起身走到吧台邊,一口威士忌直接喝光。老程提醒著:“不能這麼喝法啊,剛才不還說頭疼嗎?”

“喝,讓他喝。”顧和平特欠揍,“喝出個肝腸寸斷,喝他個胃出血,再進一次醫院,我就能幫著再把小西騙過來。”

老程笑眯眯的,“會說話就出本書。”

顧和平踢了踢周啟深的鞋尖,“老板,給稿費。”

周啟深閉了閉眼,一副拒人千裡的架勢。

鬨歸鬨,但顧和平和老程這一刻真不敢再往過分的地方說。他們也知道趙西音身上發生的那件事了,就在跨年夜的前一天,兩人都在周啟深家待著,他房子大,晚上在臥室打個地鋪,三個人睡一間屋子。

半夜的時候,周啟深夢魘嚇醒,整個人猛地坐起,一背的汗,大口大口吐氣。老程真嚇著了,踹了顧和平一腳,離得近,趕緊開燈啊!

光亮裡,才發現周啟深眼裡混著紅血絲和淚,就這麼崩潰得失聲痛哭。那樣的哭聲,那樣的絕望,老程這麼穩得住的人,差點都潸然。也是那晚,周啟深說了一切。

“酒真少喝點,這東西傷肝,您現在這身體承受不住。”顧和平對酒保使了個眼色,東西收得乾乾淨淨。

老程問:“小西那邊,你究竟怎麼打算的?”

換做以前,他一定威風凜凜地說:“再追一次唄,遲早複婚。”

但現在,他真不敢說了。

心虛,情怯,愧疚。

周啟深闔著眼,倒是講了一句真心話,“我不敢再承諾了,或許,她離開我能生活得更好。”

顧和平點點頭,“極有可能。”

老程蹬他一腳,“還是兄弟嗎?”又看向周啟深,“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單方麵的割舍,對小西其實又是一種傷害。你若真決定放手,那約個時間,兩人好好吃個飯,把話敞開了說,斷乾淨,分徹底,以後兩不相乾,也犯不著藕斷絲連。怎麼樣,你行麼?”

周啟深煩躁得睜開眼,一臉戾氣。

不慣他,又問一遍,咄咄逼人:

“回答,你行不行?”

紮心還是老程歹毒,一紮一個準,絕不讓人有苟延殘喘的機會。顧和平拍手,拍得啪啪響,“妙啊,老程,但你這麼能說,怎麼還沒把昭昭娶進來呢?”

“我靠!”老程怒了,這幾年的傷心事啊!“顧和平我跟你沒完!看你什麼時候栽!”

顧和平哈哈大笑,眉間如春風,風流倜儻做派十足。

正說著,門邊一陣鬨騰。

服務生正巧端著果盤進來,老程隨口問了句,“外頭怎麼了?”

服務生說:“鋼管舞表演,挺吸引人的。”

這事兒顧和平來勁,第一時間溜了出去,沒幾秒,又連滾帶爬地跑回來,“我操!周哥兒,真他媽絕了,你媳婦兒變妖精了!”

小西?

周啟深反應過來,健步如飛地紮了出去。

一樓舞池,燈影糜絢,晃人眼睛。熱氣騰騰的台中央,垂直支柱悠悠旋轉。趙西音和岑月猶如雙飛燕,都是簡單動作,稍一點撥,趙西音就上了道,幾個來回嘗試,竟也有模有樣起來。

倆姑娘不知從哪兒弄了這套著裝,白色緊身短袖,一抬手就能露出纖細腰肢,褲子倒是自己的,腿和臀,包裹得像蜜桃似的。趙西音鬆開長發,一旋一轉,頭發絲兒亂了,幾縷虛晃晃地遮住眼鼻,眼神浸了水般勾人,那種與身俱來的嫵媚,再無隱藏地拋了出來。

舞池跟瘋了一樣,女人搖曳,男人呼聲歡暢,氣氛彆提多燥熱。

顧和平都他媽驚呆了,一眼看中岑月,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想不到這丫頭片子這麼有貨。

他目光癡愣,沉浸沒三秒,就被周啟深一巴掌呼在了眼睛上。

“臥槽!!手指摳進我眼珠子了!!”顧和平嚎叫,“我他媽又沒看你媳婦兒!!這麼多男人都在看,你丫是不是都得讓他們瞎啊!!”

另一邊的老程飛快轉過身,十分自覺地閉上眼睛,“周哥兒……我有昭昭的。”

看她妖氣衝天,看她**濃烈,看她千秋絕色。周啟深靜靜立在二樓欄杆邊,目光升溫至沸騰。

他忽然丟下一句話,

“——老程,我不行。”

然後邁步就往樓下去。

不多久,忽然“嘭”的一聲巨響,音樂停了,光暗了,人群噓聲了,黑暗中,再沒人看得見福利了。

周啟深手起刀落,廢話不多說,直接把總電閘給拉了。

這一刺激,老程忽然回過味。

……

-以後兩不相乾,也犯不著藕斷絲連。怎麼樣,你行麼?

-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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