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員見謝盼春和李振軍夫妻倆都盯著包裝箱看,也特地看了一眼,愣住,“呀,這紅星食品廠的包裝箱什麼時候換的?咋還印了個女人上來?”
營業員翻過箱子,仔細念了念那上麵的一行字,“謝迎春,津市人……哎,這人是咱們的老鄉?這臉型看著怎麼還有點眼熟呢?”
她抬頭瞅了一眼謝盼春,驚訝道:“就是和你長得有幾分像啊!不過人家長得瘦,五官也比你端正,看著更漂亮。”
營業員順著將那一段話看完,又把包裝箱的那一麵兒扭過來給謝盼春和李振軍看,說,“哎,你叫啥名兒?越看越覺得你和這包裝箱上的人相像,就是你沒人家長得好看。”
謝盼春僵著臉說,“我叫謝盼春。”
營業員呆了幾秒,又把那箱子轉了過去,“誒,你叫謝盼春,這個人叫謝迎春……你倆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妹,親妹。”
謝盼春腦中空白一片,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的。
營業員沒關注到謝盼春的表情,她還在那兒恭喜謝盼春,“原來這是你妹啊!你妹會這麼多,你咋不知道?我說你還買個啥餅乾啊,讓你妹給你寄幾箱過來!這餅乾就是她鼓搗出來的,你這個親姐姐想吃還不簡單?”
謝盼春:“……”她怕謝迎春知道她想吃後,在餅乾裡麵投毒。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回過神來,謝盼
春往餅乾櫃台上看了一眼,發現自個兒之前喜歡吃的那兩種餅乾也都是自家妹子鼓搗出來的,丁點兒胃口都沒有了。
她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之後,謝盼春發現李振軍沒有跟上來,扭頭一看,隻見李振軍還在盯著‘喜餅’包裝箱上的謝迎春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火冒三丈道:“你乾啥?看個沒完了?還回不回?”
李振軍心虛地彆開頭,扶上謝盼春的胳膊,問,“你不是說想買點餅乾麼?不吃了?”
“不吃了!看到那張臉,再看看你的反應,我能吃得下?今兒個我不回去了,我回娘家住,你自個兒回去吃飯吧。”
李振軍剛好心煩意亂,想一個人清靜清靜,便順著謝盼春的話說了下來,把謝盼春送到娘家後,便自個兒騎車回家去了。
謝盼春一回到娘家就哭,把她娘家親媽杜秀梅都給嚇了一跳。
杜秀梅問,“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一進門就哭?振軍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們倆吵架了?振軍和你動手了?”
謝盼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媽,我看到迎春的黑白照片了!”
杜秀梅:“!!!”
黑白照片?
不就是遺照麼?
當初她聽說二閨女響應國家號召,去下鄉支援建設時,心裡還生著氣,氣這個閨女不聽話不懂事不曉得體諒父母的難處,下鄉錘煉錘煉也好。
後來又有政策下來,家家戶戶都至少有一個人得去支援農村建設,小孩不去就得大人去,杜秀梅就覺得自家二閨女走的正合時機,幫家裡解決了大問題。
在杜秀梅看來,下鄉頂多就是吃些苦頭,人還能成長些,沒啥不好的。
結果這會兒突然聽到大閨女說見到二閨女的黑白照片了,杜秀梅被嚇了一跳,她的腿都軟了,“迎春咋了,出啥事了?”
謝盼春哭著說,“媽,你也知道,我最愛吃那個紅星食品廠的甜口餅乾,剛剛我和振軍去買的時候,發現紅星食品廠新做了一種‘喜餅’,聞著味兒特彆香……”
若是擱在平時,杜秀梅肯定會聽大閨女說完,然後關切地問一句,“想不想吃?想吃的話媽給你買去。”
這會兒聽說二閨女可能出事了,杜秀梅哪能再聽得進謝盼春說的這
些話,她拍了一把謝盼春的腿,道:“說重點!說你二妹!真是急死個人了!迎春到底怎麼了?”
謝盼春哇的一下哭得更大聲了,“現在賣的最好的那甜口餅乾和鹹口餅乾都是她做的!!!我們覺得她在鄉下吃苦受罪,指不定人家過得多滋潤呢!你想想那餅乾包裝,能上包裝箱的,有幾個混的差的?哪個不是港台大明星?”
“媽,我心裡不舒服啊!為啥下鄉的不是我!為啥出名的不是我!為啥賺大錢的不是我!”
杜秀梅被自家大閨女的腦回路給繞暈了,她理了好一會兒還是沒理明白,隻能弱弱地問,“盼春,你要是下鄉去了,會乾啥?你會做餅乾嗎?不會的話,你隻能去種地啊……”
謝盼春被自家親媽的一句話給噎住了,半天緩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還是二更,也可能是三更,大家可以稍微期待一下,沒有存稿的作者隻能哭唧唧碼字~沙雕作者求個作收吧!
感謝在2020-07-0622:12:09~2020-07-0721:48: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染憶傾顏74瓶;瀟湘葉兒、雪兒2瓶;綰?嫃鑻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