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澤他|媽一臉凶悍,“我都和你說了這事兒同我談沒用,你還磨嘰什麼?你要是識趣地回去,我用得著抽刀子麼?”
小命都可能保不住了,紅星食品廠來的二把手助理哪裡還有心思談,他連著退後了幾步,退出一段安全距離後,轉身就走。
他怕自己晚走兩步,小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等那助理走出去好遠,於澤他|媽才把那大砍刀給放下,她也跟著擦了一把汗,嘀咕道:“嚇死老娘了,還以為他說不成就要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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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食品廠的助理回去之後,心有餘悸地同二把手說了自個兒的遭遇,拍著心口說,“領導,您如果還想談,那下次就換個人去吧!我膽兒小,實在經不住嚇。”
二把手聽後,一計不成,又生出一計來。
他同那助理說,“這次不用你去了,你去同廠子裡的員工說,就因為他們家的事兒,我們廠子可能辦不下去了,廠子要倒閉,工資也發不出來,讓員工們去他們家鬨!我就不信了,他們家是不打算在鬆原過了麼?能夠冒著得罪那麼多人的風險也要收錢?”
助理一聽,不用自己出麵,立馬就去把這事兒給辦了。
當天晚上,於家就迎來了好幾個遠房親戚,都是來勸於澤他|媽,讓於澤他|媽同於澤和謝迎春說說,能不能彆同紅星食品廠鬨得那麼僵,不然他們這麼大一群人都要失業。
剛開始是零零星星幾個人來,於澤他|媽也沒多想,可後來再來的人都是紮堆兒來的,臨到睡覺的檔口了,還有人要來當說客,於澤他|媽總算明白了。
這些人多半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明知道你們來是為了啥,還用得著好聲好氣地擺著瓜子花生招待你?
於澤他|媽關上門憋了一晚上,憋出一個損招來,她就坐在院子裡磨那把大砍刀。
噌噌霍霍地磨!
大砍刀上生著的鏽跡被磨掉之後,看著就滲人。
在她磨刀的過程中,又有一個八百年都沒聯係過的遠房親戚過來當說客了,於澤他|媽都沒把人往屋子裡迎,她覺得那樣會浪費自家的瓜子花生和涼白開,直接給人搬了個小板凳,讓人坐在她磨刀的對麵。
手裡的刀磨得寒光閃閃,配合上她臉上那猙獰的表情,說客準備好的詞兒還沒說出一句來,就被嚇得膽寒了,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不敢說。
於澤他|媽抬眼問人家,“你今天過來是打算乾啥?看我磨刀麼?”
那人臉上的假笑都快繃不住了,“沒啥,沒啥,沒啥,就是想著好久沒過來同你坐坐了,過來坐一會兒。聽說你家澤子已經有娃兒了?大家都說你孫子孫女和年畫兒上的福娃一樣,我過來看看。”
“哦,真的嗎?”
老娘信了你的邪!
於澤他|媽挑起眼皮看人家,手裡磨刀的動作卻不停,把那人給嚇得抖了三抖。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那人連連保證。
於澤他|媽這才停止磨刀,說,“於澤他爸帶著倆娃出去轉悠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要不你多坐一會兒,我再磨一會兒刀?”
那人臉上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用了吧……你這刀已經磨得挺亮了,再磨下去,你是打算殺人呢?”
於澤他|媽咬牙切齒地說,“這些天啊,天天都有人過來煩我,我憋不住了,靠磨刀來釋放一下壓力,如果改天
真的有人觸我黴頭上,我該捅就捅該砍就砍,殺人償命我也認了,整天和一群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嗡嗡的,快把我給煩死了。”
那人的雞皮疙瘩都一粒粒地竄出來了,“那個,那個,那個,我想到家裡還有點事兒,就暫時不同你嘮了,咱改天再嘮哈,到時候我看看你孫子和孫女長得有多好看,能讓十裡八鄉的人都誇!”
於澤他|媽拎著大砍刀站起來,“我送送你吧。”
那人就仿佛是受驚的兔子,一下竄出老遠,“彆!彆!彆!咱不用這麼客氣,你接著磨刀,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改天再來……”
她心裡想的是,老娘這輩子都不想來你家了,心臟受不了這麼這麼大的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第三更勻到明天了,晚上有個朋友過來,要攢個酒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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