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春提出的問題讓孟建國主任一陣牙疼。
牙疼過後,孟建國主任對謝迎春發出了靈魂拷問,“謝主任,可目前我們能用的,就隻有老美對全球開放的這一套全球定位係統,擺在我們麵前的選項隻有這麼一個,除此之外,我們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孟建國主任的言外之意便是,就算我們不想用這一套GPS,我們也不得不用。
這下輪到謝迎春頭疼了。
GPS實在太重要了,連入老美這一套全球定位係統的用戶越多,產生的信息點越多,她身為電子信息係的係主任,雖然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但經過一年有餘的專業知識惡補,對這方麵的了解已經不弱於電子信息係花重金聘請來的那些教授了。
謝迎春清清楚楚的知道,下一個世紀是信息時代。
老美掌握了全球定位係統,那能獲得的消息太多了,小到花國人喜歡去那兒度假聚集,大到花國方麵有什麼重大的人員兵力調動,這還隻是他們利用全球定位係統就能掌握到的信息,如果他們在全球定位係統中做手腳,比如說更改一些航線的信息,可能會有很多航班飛著飛著就不見了,如果他們在軍方請求的GPS信號中做手腳,可能導.彈飛著飛著就飛偏了。
當然,花**方肯定有應對策略,一些應對固定目標的武器早就定死了目標物,輕易不會再出現校正方位的問題,但這種軟肋被彆人捏著的感覺還是太讓人難受了。
謝迎春沒再吭聲,她繼續看濱州工業大學設計的那一套自動追蹤係統,利用紅外感應技術、聲波探測技術等實現目標定位的鎖定與控製,結合地麵雷達所接收到的信息,確實能夠實現目標物的自動追蹤,但這些程序落在謝迎春眼裡,她總覺得有點傻。
“不知道用小笨蛋能不能改進這一套程序?尤其是請求全球定位係統這一塊兒,必須再多加一些保險。傳統的單點信息定位已經不再實用了,應當優先建立一套備用的多點立體定位程序,就算那邊真不要臉地修改一些數據,企圖讓‘後羿’與‘神風’失靈,我們也有第二套方案。如果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當這一套多
點立體定位程序是給‘後羿’和‘神風’裝一道保險了。”謝迎春忖道。
原先的單點信息定位,就是根據衛星實時返回的數據製定下一步追蹤目標,並根據紅外跟蹤技術等進行路線的微調,但微調僅僅是微調,如果衛星實時返回的數據太過離譜,那就算微調再多遍,依舊會跑偏。
而謝迎春計劃中的多點立體定位,則是不斷收集衛星返回來的數據,隨機從衛星圖中抽取一定的點,進行時間上的比對,一旦這些點發生偏移,便需要判定這些偏移究竟是因為自然原因還是人為因素,如果是人為因素,便必須得及時下調自動追蹤功能對全球定位係統的依賴度,不然肯定會被控製全球定位係統後台的人給坑到陰溝裡去。
當然,謝迎春也明白,搞出這麼一個多點立體定位係統,也隻是無奈之舉。要想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得建立一套屬於自個兒的全球定位衛星網絡。
簡單來說,要想不在這種問題上受製於大洋彼岸,就得猛猛地往天上放衛星。
-------------------------------------
看了濱州工業大學拿出來的那一套自動追蹤定位係統後,謝迎春稍微有了些許想法,不過這些想法還不成形,她將這些想法一一記在本子上,然後就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她在精密製造係承接的重載火車項目也到了中期驗收的關鍵時期,同水利水電項目以及計算機操作係統研發項目相比,重載火車這個項目簡直就是後媽養的,明明也是謝迎春親自寫申請書申請回來的項目,但實際上謝迎春在這個項目上投入的時間與精力最少,多數時間都是自己動動嘴,然後讓精密製造係的研究人員忙活。
那些研究人員嘴上雖然沒什麼抱怨,但謝迎春能感覺到,這些研究員心中多半是有怨言的,不過他們都沒有荀秋生教授的膽子,敢直接同謝迎春發作。
在謝迎春剛入學時,荀秋生教授就已經在精密製造係教書了,還帶過謝迎春的課,雖說謝迎春現在牛逼得一塌糊塗,但在荀秋生教授眼裡,謝迎春依舊是一個學生,頂多就是一個厲害點的學生。
當老師的還不能訓一訓自己曾經的學生?
荀秋生教授因為謝迎春對精密製造係的項目不
上心而生了好幾天的悶氣,某一天吃晚飯的時候,他實在氣不過了,憤憤地同自家老伴說,“這個小謝,真是太偏心了,土建係那邊沒給她職稱,她把土建係那邊的項目看得賊重。電子信息係的事兒我就不說什麼了,項目好歹也是我們精密製造係給申請下來的,哪怕現在已經單獨辟出去了,也同我們係裡藕斷絲連。製導係算啥?人家喊她幫忙,她就屁顛屁顛過去了,自個兒申請下來的項目都沒見她那麼上心過!明明是我們精密製造係走出去的學生,卻和精密製造係這邊的關係最淡,看看她這兩年做出來的成果,哪個能和我們精密製造係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