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迎春說完後,就把目光投向謝盼春。
她想看看這個姐姐發狠之後是什麼樣子,該不會還是那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行為吧!
眨眼間,謝盼春就給謝迎春上了一課——《什麼叫窩裡橫》!
剛剛還拎著菜刀要找李振軍拚命的謝盼春,這會兒又哭成了淚人,她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全身一個勁兒的顫抖,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謝迎春看了都覺得窩囊。
她擺擺手,“算了算了,就你這慫包一樣的倭瓜性子,難怪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剛剛還說要拎著菜刀砍了這狗男女呢,怎麼現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聽到謝迎春說謝盼春曾經生出過要拿菜刀砍了他的心思,李振軍一臉震驚地抬頭,看著謝盼春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
摸著良心說,當初結婚的時候,他是真的覺得謝盼春也不錯,工作穩定,雖然脾氣略微有點不好,但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與曾經同謝迎春在一起時那種時時刻刻都被謝迎春身上的光芒和活力壓得抬不起頭喘不過氣的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在謝盼春跟前,李振軍覺得自個兒身為男人、丈夫的價值得到了肯定。
可哪有人能一直都經得住彆人把一顆心都撲在自己身上?
起初覺得感動,後來就覺得這是一種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再加上有了孩子之後,謝盼春整天同孩子生氣,家裡再無半點溫馨可言,李振軍就厭了枕邊人。
那會兒的他還沒有想過要在外麵找一個相好的,隻是單純地不想回家,不想看家裡的那烏煙瘴氣,後來時間長了,就覺得寂寞空虛冷,再加上剛好升了職,有個女下屬對他眉來眼去有那麼幾分意思,他沒把持住,就中招了。
那女下屬長得比謝盼春好,比謝盼春年輕,脾氣也好,一來二去,李振軍就沉-淪了進去,徹底忽略了家裡。
謝盼春的性子是被娘家爸媽給慣壞的,她從小就學會了哭窮賣慘那種低劣的手段,她明明想把李振軍挽回到自己身邊,可她嘴上偏偏說的是‘你要是在外麵有了人,那咱們就離婚’。
她走了‘心口不一’的這麼一步棋,剛好中了李振軍的下懷。
離
就離,你不挪窩,老子的心頭好就進不了門!
離婚過後,李振軍身邊依舊有人噓寒問暖,升職之後兜裡還有錢,日子過得蜜裡調油,那點兒不快早就忘了,謝盼春卻需要每天都麵對一地雞毛的生活,工作沒了,每天都得為糊口而奔波,還得麵對身上滿是李振軍影子的兒子……李振軍身上看著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謝盼春卻老了二十歲。
謝迎春覺得,謝盼春真是蠢透了。
人家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你還出什麼昏招?他想把你掃地出門,好讓相好的進來,你就真的離婚了?還是既丟了工作又沒了存款還帶了一個拖油瓶,是不是傻!
這事兒要是擱在她身上,工作丟了怕是想找回來會難於登天,但家裡的錢肯定不能放過吧!之前住的房子最差也得兩個人平分,最好是把李振軍攆出去,要問為啥,那理由就是你個不要臉的都在外麵有人了,還好意思要家裡的房子?
至於孩子,甭管跟了誰,那都是自己的,該疼還得疼,該愛還得愛,該用的時候,也不能心疼不用。
養在自己身邊,自個兒天天看著,固然心裡踏實,但要是養在渣男身邊,渣男想把那相好的迎進門,相好的也得仔細想想,前頭留了一個兒子在,你晚年得個風寒感冒會不會被直接送進火葬場?就算你自個兒生了孩子,前頭的孩子也得分一半家當,進門之前就得想清楚,李振軍能不能跟!
可偏偏,謝盼春走的每一步棋都臭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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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迎春見謝盼春哭得就快暈過去了,抬手點了點李振軍,說,“我沒時間同你磨嘰,這次就是來問你的,既然你能升職,原因是謝盼春犧牲了自己的工作,所以你工資裡有一半是謝盼春的,這沒問題吧。你和謝盼春雖然離了婚,但不能什麼也一筆勾銷,夫妻共同財產得算算吧的,這麼多年攢下的錢,憑什麼你一把都抓著?一半一半分了。其實吧,最難分的不是這些物質上的財產,而是身上有你一半血的那孩子,你讓謝盼春把孩子都帶走了,不用你整天操心帶,那就得從經濟上補,屬於你的那份工資裡頭,每個月劃出一半來給你兒子,你不虧吧。”
李振軍看著神色中滿是輕
視的謝迎春,心中苦味泛濫。這麼多年不見,謝迎春變得比原先更加強勢了。而且謝迎春原先隻是性格上強勢,現在卻……他在報紙上見過太多次謝迎春了,知道謝迎春現在的社會地位有多麼高,那是他根本不敢仰望的高度。
縱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李振軍都不敢說出口,這會兒隻能低頭,“我沒意見。”
“成,那你們倆去財務上把這事兒過一遍,之後你的工資直接凍結四分之三,謝盼春記得每個月過來領。還有房子和存款的事兒,你們倆自己去辦,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忙。”
臨出辦公室前,謝迎春又轉過身來警告了李振軍一句,“如果你有膽子,那就儘管動手腳,看我有沒有辦法把你動過的手腳都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