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們隻需要單獨呆半個小時。薑初宜放鬆下來。
薑初宜忍不住挪了下身子,貼緊車門,跟他隔開一點距離。
等她發泄完,他思索了會,很認真地道歉:“初宜,是我的錯,我沒控製好自己。”
宗也看著她,看著看著,就放開她的手。
餘光瞅見有人走來,薑初宜身形未動,克製著沒往那邊看去。
等電話掛斷,車內突然變得安靜。她主動開口,“你在跟誰打電話?”
等晚宴走完一係列流程,發了幾個慈善獎,全場明星上台大合影。砰地一聲,禮花從天而降,撒了大家一身,直播也跟著告一段落。
開了個口子,薑初宜終於把心中堵了很久的話一骨碌倒出來,“而且,你說接吻,我就以為是很正常的接吻。”
宗也:“初宜,我對你的溫柔永遠不會變,隻是偶爾,我太沒安全感了。”
“我經紀人。”“哦...”
去機場的路上,車子經過紅綠燈的十字路口,拐到一個僻靜處停下。
光是多看兩眼,就要心跳加速。
薑初宜原地站著,正準備問陳億什麼時候走,手忽然被人碰了下。
“抱歉,初宜。”宗也笑了笑,“我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有點想你,你要是覺得跟我待著不舒服,可以先走,沒關係的,我等你慢慢適應。”
剛剛參加完晚宴,宗也還是那副光鮮亮麗的模樣。但是此刻麵對她,他完全沒有了社交時那種遊刃有餘的神態,甚至十分落寞不安。
“不給你演示了。”薑初宜兩耳發燙,帶著些許質疑,“誰知道你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
一係列動作完成後,宗也偏過頭,“初宜,我確實算不上好人,但是這樣,我就碰不到你了。”
*
陳億跟圈內認識的好友閒聊,薑初宜站在旁邊等她,百無聊賴地望著台下。
但是那晚的事給她留下了太鮮明的印象,以至於再次跟宗也單獨相處的時候,薑初宜條件反射地就想躲遠點。
阿席和司機下車,走到遠處抽煙。
散場之際,周圍人都在握手寒暄,宗也一路過來,有不同的人朝他打招呼。他剛好走到她身邊時,被《零度》的主編喊住。
他倚著靠背,鬆了鬆領口,均勻細長的手指握住溫莎結,輕輕往下拉,微低頭,把脖子上的領帶取下來。
但手卻不偏不倚地碰到她,似有若無地跟她進行肢體接觸。
宗也笑笑,“你喜歡哪種接吻方式?”
宗也把領帶的另一端交到她手裡,很誠懇地問:“現在,你能教教我嗎?”
她不由偏頭看去。
車內一時間就剩下兩個人。
薑初宜僵了一下,底氣不足道:“也不是...”
宗也眼神很潮,“是我太過火,讓你害怕了,我的錯。”
暖氣和兩人的呼吸在車窗上蒙了層霧,也說不清是誰主動的,兩人靜靜地握著手。
“這我怎麼跟你說。”
他一旦用溫柔的低音跟她說話,就莫名給人一種安心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的皮囊太具有欺騙性了,五官秀氣清雋,很招桃花的一雙眼,眼睫翹翹的,溫柔又多情。
...
薑初宜嗯了聲,猶豫了會,還是推門下車。
頓了頓,她接著說:“明明就是你上次太過分了,該委屈的不應該是我嗎,現在,現在你搞得好像是我做錯事了一樣,你是不是在倒打一耙?”
薑初宜:“........”
薑初宜嘀咕道,“你要是一直這麼溫柔就好了。”
她不懂宗也為什麼會性情大變,也許一直不會懂,也許以後哪天會懂。
在她好奇的注視下,宗也慢條斯理地將黑色領帶打了個結,然後兩隻手腕交握,套進去,隨即手指繞圈,挑著頂端的係帶,收緊,完成自綁。
她十分不爭氣的,氣又消了大半。
宗也太知道自己的優勢。
宗也:“她說,隻給我半個小時。”
小鐘從副駕駛轉身,提醒她:“到了,姐。”
十指交扣,宗也一點力氣都沒使。
《零度》是男裝雜誌,這幾年和西暴的合作比較多,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工作的事,主編話鋒一轉,提起她有個女性朋友想要他聯係方式,言語之間暗示意味很足,宗也笑著婉拒了。
他們隔得近,聊天內容全都落在薑初宜耳朵裡。
——當深愛上宗也的那天,薑初宜或許會理解,愛情往往伴隨著強烈的破壞欲,愛上他,才會意識到淺淺的溫情隻夠飲鴆止渴,要被他徹底占有,被徹底摧毀才夠心安。
薑初宜咬著唇,終於忍不住道:“你乾嘛這樣慘兮兮的,搞得好像被我欺負了一樣。”
“啊?”薑初宜被他說的有些懵,“不至於。”
沒料到有這一出,薑初宜不明所以地盯著。
宗也默了幾秒,讀懂她的意思,嘴角的弧度緩緩消失。
說到這,薑初宜都有點難以啟齒,悶悶道:“雖然你是提醒我了,但誰知道你會親成那樣,親那麼久,天都亮了,還不肯放我走,我現在有點怕,不是很正常嗎。”
薑初宜沒因為他的話心軟,抓出其中的漏洞:“你親我的時候,就一點都不溫柔,不像個好人。”
“初宜,我不會逼你做什麼事。”
其實很久沒見,她也挺想他的。
...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力度輕輕的,像是有羽毛拂過。
聞言,薑初宜看了他一眼。
宗也錯開眼神,不再看她,也沒接話。薑初宜心口沉了沉,斟酌著重新開口,“你誤會我了,我沒有不想見到你,就是.....”
宗也微微傾身,似乎想聽清主編說話,麵上還掛著自然的社交笑容,根本沒往她這邊看。
...
...
宗也還在通著電話,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他嘴唇張合幾下,聲音放低,一副示弱的姿態:“初宜,你還是很怕我嗎。”
往前走了幾步,上了另一輛保姆車。
薑初宜站遠了一點。
薑初宜側目。
她胡亂的一通指責,宗也耐心聽著,一點沒來脾氣。
她的小心思太明顯,城府全部寫在臉上。
宗也正在打電話,跟她對上眼神,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
後台休息室換完禮服出來,薑初宜披上羽絨服,坐上返程的車。
他疑惑地詢問:“那你給我演示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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