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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單宛宛這頓飯吃完,沒兩天,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網上有幾個跟宗也有關的知名黑bot宣布關閉。
博主消失前,在互聯網最後留下了一句:【從今天起原諒全世界,退休】
之前宗也退圈,粉圈的幾個站子都陸陸續續關了,隻剩下幾個黑bot持續發力,不免讓人感歎恨比愛長久。如今幾大黑bot也跟著打烊,群龍無首,不明真相的好友在群裡發來致電。
博主現身小群:「當黑粉有辱斯文」
接著連甩了幾個宜見宗情cut:「姐妹們連夜看看,沒啥好說的,就七個字,不磕不是中國人!!」
【番外二:溫港電影節】
由秦同、李群五為首的幾個知名導演發起的青樹電影節在溫港舉辦第一屆開幕式,主要是為了扶持青年導演和一些微電影製作。這場電影節持續小半個月,包括電影、舞台劇、戲劇各方麵的表演和圍談會。
由於發起人是演藝界幾位德高望重的幾個電影大拿,除了許多圈內明星參加此次電影節,各路商界名流也受邀過來捧場,連媒體寫新聞稿取標題時也帶上一個“眾星雲集”的標簽。
鬆陵惠跟著父親來溫港參加電影節活動。
她是中日混血,從小在澳讀書,國語說的不太熟練,跟彆人交流起來頗為費勁,身邊一直跟著父親派的女助理。
開幕式上有幾個老頭輪著講話,鬆陵惠主要是來玩的,聽這些東西聽得有些無聊,目光在場內四處逡巡。
今天到場的明星很多,但鬆陵惠不怎麼關注娛樂圈,認識的人很少,隻覺得帥哥靚女紮堆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繚亂。
後方有人小聲在聊天。
鬆陵惠借著跟助理姐姐說話,時不時往後偷瞄。
穿冷色調西裝的男人在低頭聽人說話,具體輪廓瞧得不是很清楚,隻覺得周身氣質斐然。
鬆陵惠連比帶劃地地向助理表達出意思。
我後麵那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女助理若有所思往後看了眼,臉上浮現了然的神情,“認識。”
她告訴鬆陵惠他的名字。
“宗也...他、他很出名嗎?是明星?”鬆陵惠又小聲問。
女助理搖搖頭,覺得現下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八卦,簡短地回答,“以前是,現在不是。”
鬆陵惠越發好奇,悄悄找機會偷看。
就這麼看了四五次,每次都不敢看得太仔細。耳朵聽到像是有人過來打招呼,男人站起來握手,鬆陵惠終於順著動靜轉頭,光明正大地將視線投放到他身上。
她看見了那張臉。
他跟人說話時麵上有點笑意,輪廓線條清晰,一雙很多情的眼睛,嘴唇很薄,確實如她心中所想的那般英俊。
隨即,鬆陵惠肩膀耷了下來。
——她注意到男人左手無名指的那枚銀戒。
原來有女朋友了呀。
她心裡暗自想著,感覺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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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幕式結束,鬆陵惠跟著父親去走動應酬。
父親跟一個老爺爺相談甚歡,旁邊還站著剛剛上台頒獎的女人。
她和父親握手,穿著很現腰段的旗袍,頭發挽起,耳邊墜著珍珠耳環,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氣質,優雅又得體。
有人跟鬆陵惠介紹:“這位是秦導首徒,國內很有名的女演員。”
鬆陵惠喜歡氣質溫和的人,第一眼就對她好感,很大方地發出誇讚:“姐姐,好漂亮。”
惹得旁人笑。
“你多大了呀?”薑初宜問。
鬆陵惠:“二、十。”
剛說完,肚子就咕叫了聲。聲響好像有點大,鬆陵惠咬住唇。
薑初宜覺得她可愛,忍俊不禁:“是餓了嗎?”
鬆陵惠點頭。
秦同開口:“初宜,你帶她吃點東西。”
父親像是終於能找到托付的人一般,囑咐兩句,就把她打發走。
女人帶著她往長桌那邊走,柔聲問:“喜歡吃什麼?”
“甜品。”
不知道女明星都用的什麼香水,鬆陵惠覺得她身上氣味很好聞,“姐姐,你、你叫什麼?”
“我叫薑初宜,你呢?”
“我叫,鬆陵惠。”
她國語還不太標準,天生有點口吃,所以說話很慢。
薑初宜:“是剛回國?”
鬆陵惠點頭。
薑初宜挑了塊慕斯,又夾了幾個藍莓餅,和泡芙、雪花椰奶凍一齊遞給她。
鬆陵惠吃得很開心,一邊吃一邊和薑初宜聊天。
她小時候有自閉症,智力發育比較同齡人來說有點慢,加上口吃的毛病,所以很少交到朋友。
薑初宜眼裡純淨,看起來很麵善溫柔,跟母親長得有幾分相似。姐姐不像女助理那樣一板一眼,也不嫌棄她說話笨拙,有些她聽不懂的話,還貼心地拿手機打字,用翻譯軟件給她看。
鬆陵惠不由對薑初宜產生了好感。她不知道中國有個詞叫“一見如故”,就是覺得看到這個姐姐第一眼時,就很想跟她交個朋友。
她不了解娛樂圈,也不知道薑初宜名氣具體如何,隻感覺薑初宜認識的人應該很多,這兒相對僻靜,來往的人少,但時不時就有人過來跟她聊天。
大多數人來寒暄一句就走了,直到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插進來。
聽到薑初宜喊了句王灘,鬆陵惠循聲望去。
細長的單眼皮,耳骨鑲著耳釘,很妖孽的感覺。
他跟薑初宜說著話,像是察覺到有人在偷看,中途睨過來一眼,嘴角還剩點閒閒的笑意。
王灘喲了聲,“哪裡來的小姑娘?”
薑初宜溫聲回答:“剛認識的朋友。”
鬆陵惠稍稍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
王灘說話拖腔帶調:“一直盯著哥哥看乾嘛,想要簽名啊?”
薑初宜:“你彆逗她。”
鬆陵惠結結巴巴反駁:“我又、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王灘笑了,“那是因為哥哥長得帥才一直看?”
真是個自戀狂......鬆陵惠麵紅耳赤地想繼續反駁,話還沒出口,就卡住。
又過來了一個男人。
鬆陵惠嘴唇抿緊,瞬間把背挺直。
剛剛坐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他叫什麼來著?
自戀狂嘖了聲,“宗也,我怎麼走哪你跟哪啊?暗戀我?”
哦對,他叫宗也。
宗也似是有點無奈,歎息了聲,“王灘,你正經點。”
他說話的聲音也好好聽。
原來這個自戀狂叫王灘...
他們個人像是很熟稔,鬆陵惠默默觀察著。
宗也始終噙著一抹笑,但不像是剛剛那種和彆人交談時很客氣有禮節的模樣,每每他看向薑初宜,鬆陵惠都有種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和自戀狂不同,宗也一直沒發現她的存在。直到薑初宜說:“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鬆陵惠。”
宗也跟著側眼,微微頷首,“你好。”
鬆陵惠心想,宗也是不是記性不太好。
她在他前排的位置坐了那麼久,他好像一點沒認出她。
鬆陵惠從小沙發上起身,鞠了個躬,“你們好。”
王灘又被她逗笑:“行這麼大禮?”
他像是站得有點累了,走到她身邊坐下。這個沙發有點小,自戀狂倒是一點沒客氣,擠得鬆陵惠隻能靠邊坐。
還挑了一塊她的小泡芙丟進嘴裡。
鬆陵惠扭過頭去看薑初宜。
他們倆不知聊到了什麼,宗也忽然傾身,在薑初宜耳邊說了句話。
鬆陵惠一直盯著他們,清楚地看見宗也講完悄悄話,起身時,嘴唇貼著薑初宜耳垂擦過。
這、這是在調情嗎.....
鬆陵惠心裡暗驚。
還沒等她多想,場內燈光忽然暗下來,有一場歌舞劇在幾分鐘之後開始。
遠處人影憧憧,無人注意的角落,宗也不老實地拉住薑初宜的手腕,將人帶過來了點,低頭似乎又準備跟她說句悄悄話。
還沒看到後續,鬆陵惠眼睛被人用手遮住。
王灘漫不經心地說,“大人要親親,小朋友不能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