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找到人參救了他的命!
真的要一一計較的話,誰也不欠誰。
蕭玖去了趟縣城,給韓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不日將北上,又給喬盛容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把自己考上京城大學的事情說了。
喬盛容在電話裡喜不自勝,一連聲地恭喜她,還問她,要不要給她訂北上的乾部車廂,以他現在的職級,已經不需要請彆人幫忙了。
想到年邁的薑老,蕭玖答應了下來:“謝謝喬叔,您能多訂幾張嗎?我有兩個長輩也要一起北上。”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是蕭家的長輩?”
“不是,是老師。”蕭玖回答。
她前幾年在後山找到了野馬群,薑老教她怎麼用馬尾做琴,還笑說,終於能完整地教她琴棋書畫了。
其實除了舅舅林皓謙,韓老馮老薑老都是她的老師。
喬盛容聽說是蕭玖的老師,滿口答應,說馬上訂票,到時候寄掛號信過來,讓她注意收一下。
回到蕭家後,蕭玖就說,韓毅跟她說,他會幫她找關係,沒有通知書也能入學。
事情就又這麼過去了,很快就到了蕭玖出發去京城的日子,這次,她沒讓蕭定國送。
“爹,薑老和七叔要一起去,您就不用送我了。”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到了京城給我們發個電報報平安。”
“好,爺奶,爹娘,我走了,你們保重。”
蕭玖原本打算租一輛牛車的,被薑老阻止了,說是要一步步地走著離開這裡。
蕭玖也就由著他,反正有她看著,白老七也在,慢慢走唄。
走過樹林,來到蜿蜒的小道,蕭玖說:“薑老,您慢點,這路比較難走。”
“知道了,老七跟我說過,這條小道,有些意思。”
“七叔?”
白老七笑了笑,說道:“這小道用上了五行八卦,應該是時日久的緣故,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但在當時,應該是個風水大家布下的局。”
聽到這裡,蕭玖的心跳有點加快,她想起了空間裡指向齊山的羊皮地圖。
白老七繼續說道:“其實,這樣的小道和剛剛的樹林都是有講究的。”
“什麼講究?”蕭玖問。
白老七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玖一眼,說了幾個字:“守墓人。”
蕭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話,跟地圖的信息又對不上了,還有蕭家人會是守墓人嗎?葛家一直想要奪權真的隻是覬覦齊山生產大隊的權利嗎?
走出小道後,他們就沒再談論這個話題了,反而是說起到了京城後的安排。
“薑爺在京城大學附近有間四合院,我上次過去收回來後,叫人整修過了,咱們可以先住進去,以後,我慢慢拾掇。”白老七說道。
蕭玖看向薑老,可以啊,老頭,聽七叔的意思,京城不止一套房產,她這是抱上純金大腿了。
“薑老,您的大本營不是在上海麼?聽七叔的意思,您在京城還置了很多產業啊。”
“這叫什麼,這叫排場,我一個青龍幫老大出去,難道讓我帶著人住飯店嗎?”薑老也樂得輕聲陪蕭玖說笑,“這不是貽笑大方嘛。”
他雖然一直篤定自己會沒事,但沒有塵埃落定前,他心裡總會有點思慮,現在他的身份也明朗了,產業也陸續歸還了,又有個小徒弟在身邊儘孝,人生啊,也算圓滿了。
三人是多算了很多時間出來的,一路走走停停,也沒有錯過火車,檢票後來到乾部車廂安頓好,薑老也不覺得累。
反而興致勃勃地說:“多少年沒有坐火車了,小玖啊,咱一會兒去餐廳吃頓好的,讓你七叔請客。”
“好,七叔,您破費啦。”
白老七樂嗬嗬地應下,他也有一些產業還了回來,他直接租了出去,現在,荷包也是滿滿的。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沒有留意車廂外麵聽到“小玖”兩個字頓了頓腳步的年輕軍人。
“團長!”隔壁車廂的幾個軍人見到秦硯回來,都站起來向他敬禮。
秦硯也立正回禮,問道:“餘樹怎麼樣了?”
“一直沒有醒,團長,餘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其中一個軍人用手臂狠狠擦去眼淚說道,“他能堅持到京城嗎?”
“一定能的,那邊醫院已經聯係好了,專家也就位了,他一定能堅持到的。”秦硯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