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秦硯和蕭玖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又或者,他們失敗了?
可就算是失敗了,也該有點風聲傳過來啊。
就算沒有風聲,這兩人若是安全的,至少給他報個平安啊。
一時間,他有些後悔讓他們兩個去刺殺武田智,他應該自己去的,不該束手束腳的。
被汪季銘掛心著的蕭玖和秦硯正看著一人一猴,你說一句,我“吱吱”幾聲地交流。
他們一到裴風歌說的京郊的山腳,車沒挺穩呢,小風就從窗戶裡跳了進來,和裴風歌好好親昵了一會兒。
秦硯都準備掉頭回去了,小風忽然跟裴風歌揮了揮,跑走了,走了。
原來裴風歌說的哄不好是這個意思。
蕭玖剛剛還想說裴風歌抹黑小風呢,人家小猴子對裴風歌可熱情了呢。
然後,就是裴風歌追上去,就這麼溝通了很久,估計還沒有說服小風跟著一起回去。
蕭玖看了眼天色,從座位地下拿出桃花釀,拔開酒塞,一時間酒香四溢,正在溝通的一人一猴同時轉過了頭,然後,一起走了過來。
“呀,忘了帶酒杯了。”蕭玖說道。
“沒事沒事,那邊有大葉子,我去摘。”裴風歌說完就風一樣地跑了。
“倒這裡,倒這裡。”
“小風,過來。”
下一秒,小風就來到了蕭玖麵前乖乖坐正。
蕭玖示意裴風歌把大葉子給小風。
裴風歌訕訕地把手上的大葉子交給了小風。
蕭玖倒了大概一小杯的量,就把酒壇又塞住了。
小風陶醉地聞了聞,小口小口喝了起來,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十分人性化。
裴風歌聞著酒香,酒癮都被吊出來了。
但酒不是自己的,隻能小風喝著,他看著,真恨不得幫小風喝了。
蕭玖把酒壇給了秦硯:“小風,回不回去?以後就住在秦硯的隔壁,有好酒哦。”
裴風歌在小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小風直接跳上汽車,“吱吱”叫著,催促著趕緊回家,它還沒喝夠呢。
裴風歌截然一身,除了小風一無所有,秦硯和蕭玖直接就帶著他安頓去了。
衛幼寧對於院子裡又住進一個人,沒有什麼意見,尤其是知道了裴風歌是白虎軍後人就更加沒有意見了。
再說了,他們又不住一起,秦硯讓裴風歌在院子中間砌一堵牆,另外開個門,從另一個方向進出。
他們是處於互不打擾的狀態。
秦硯順便也跟衛幼寧說了不收租金的事情。
衛幼寧不肯,秦硯說,裴風歌就是沒有收租金的,不能厚此薄彼。
衛幼寧下意識看向裴風歌,裴風歌很光棍地說了一句:“我沒錢。”
這下,衛幼寧也不好說什麼了,就接受了這個安排。
等事情弄好已經下午了。
想了想,蕭玖還是決定去一趟保密局,秦硯說,軍總區安裝電話要以單位的名義申請的,她得去問問具體情況。
汪季銘看到他們完好無損地回來,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沒好氣地說:“人不過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報個平安。”
“汪局,正想說電話的事情呢,我家裡想裝個電話,要什麼流程啊。”蕭玖順勢問道。
“你們先說說武田智的事情,電話的事情待會再說。”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就是去送了下行,給了點回禮,估計他們回到R本的時候,剛好到了拆禮物的時間。”
“還能控製時間?”
“大概吧。”
其他的蕭玖就沒有說了,九曲十八針就不說出去了,免得以後,彆人看她的眼神都跟看變態似的,都不敢讓她紮針了。
汪季銘以為,他們是給武田智下了什麼慢性毒,不放心地問道:“會不會被查出來?”
“不會的,放心吧。”
“對了,汪局,有個事情你幫個忙。”蕭玖繼續說道,還拿出了一小壇桃花醉,放在辦公桌上,當然,這壇是沒有加空間井水的。
“我剛喝完呢,你就送過來了,說吧,什麼事情讓我幫忙?”汪季銘直接把酒壇拿過去,鎖進了櫃子裡。
“我有個朋友,因為一些原因沒有身份證明,您給開一個唄,我帶他去辦個戶口。”
“怎麼認識的朋友?”汪季銘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玖,“上次抓珠寶竊賊認識的?”
“其實是我的朋友,汪局,幫個忙吧。”秦硯說道,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身上。
“身份沒彆問題吧?”
“殺過R本人算不算?”秦硯回道。
汪季銘就不說話了,思索了一陣後,笑著說道:“行了,看在小玖送的好酒的份上。”
拿到了裴風歌的身份證明,也順利把安裝電話的申請書填了。
蕭玖上車後,直接說:“咱們回家吧,我宣布,我明天休息。”
秦硯目光溫和地掃向蕭玖,笑著說:“好。”
五進大院堂屋,傳出了孟卓遠的說話聲音:“我們的人摸過去時,正好看到蕭玖他們從艙房出來。”
“他進去檢查了一下武田智他們,發現他們都睡得很沉,但都好好活著。”
“原本,他是準備補刀的,但想到蕭玖他們的身份,到底按捺住了,回來跟我彙報了這件事情。”
“現在,他有些後悔,怕自己判斷錯誤,放走了武田智。”
“他做的對,高明的大夫,能救人,自然也能不著痕跡地殺人。”封思道說道。
“對了,衛家姨甥住的四合院又住進了一個男人,那男人還養著一隻猴子。”
“這樣啊。”封思道隻說了這幾個字,就讓孟卓遠出去了。
孟卓遠離開前,忍不住問了句:“封老,要不我搬來和你一起住吧?我也能照顧一下你。”
“不用,你忙自己的去吧,我不需要人照顧。”封思道揮了揮手,讓他走了。
他不需要人陪,他一個人就很好。
同一時間,軍總區,蕭玖回到了家裡,薑老他們剛好收拾好院子裡的工具。
“是不是墨錠做完了?我看看。”蕭玖笑著說,回來的時候,她換回了之前的衣服。
“在那裡曬著呢。”薑老說道,“事情都辦完了?”
“我們進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