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嗎?汪季銘是個老革命,我怕你鬥不過他。”
魯朋的妻子給他倒了杯水,擔心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她握住魯朋的手:“如果你沒有認識我,我也沒有嫁給你,多好,這樣,你還有著似錦前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京城都出不去。”
“彆傻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為了你,刀山火海,我也去得。”
魯朋喝了口茶,又說道,“彆擔心了,我一定會成功的,到時候,我們就離開京城,很快就能讓你過上真正安穩的日子了。”
“嗯!我等你回來。”
送走魯朋,他的妻子快速收拾好家裡值錢的東西後,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這裡。
因為她知道,無論魯朋成功與否,他都不可能會回來了。
蕭玖他們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等著秦硯開車過來,麵具人的麵具已經取下來了。
麵具下的臉出人意料的竟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聽他說話中氣十足,聲線清晰,蕭玖一直以為他是個中年人呢。
當然,這個時候,沒有人有尊老的心思,之前,裴風歌和衛守安輪流提溜著老者過來的,現在,也一起守著他。
秦硯開車過來的時候,汪季銘剛開車到家,他下車後,打開院門,淡淡地對等在一邊的魯朋說道:“進來吧。”
秦硯下車打開後備箱,裴風歌知機地拎起老者扔了進去,還一臉嫌棄地甩了幾下手。
“要麼先回我家?”秦硯征詢蕭玖的意見,後排二人一猴齊刷刷看向蕭玖。
蕭玖想了想,把麵具男說可能會讓魯朋去對付汪季銘的事情說了。
“你說,如果魯朋要動手的話,最有可能的地方會在哪裡?”
秦硯沉思了一會後,問蕭玖:“我記得你說過,老汪在沒有你的針灸治療前,心肺不好?”
“是,非常不好,呼吸都是受折磨的那種。”蕭玖回道,“你是說,魯朋會在這個地方做文章?”
“有沒有什麼藥,吃了之後,會造成心肺機能出問題後死亡的現象的?”
“有。”蕭玖說了一種藥的名字。
“秦硯,開快點,這藥的傷害是不可逆的,再高明的大夫也沒有用。”
“那你坐穩一點。”
“好。”
後排二人一猴:那我們呢?
“嘭!”後備箱老者:腦袋要開花了!
既然要留活口,麻煩專業一點啊!
四合院裡,魯朋說了很多懺悔的話。
“汪局,我實在沒有辦法看著我媳婦出事,這才對三大園主動了手,他們本來就是罪大惡極的人,我隻是把他們的死期提前了一些而已。”
“但我知道,你想撬開他們的嘴,從他們那裡拿到重要的線索的,我對不起你。”
“還有,謝謝你在我的辭職報告上簽名,雖然,我隨時會被約談,短時間內也無法離開京城,但我至少還是自由的。”
“我對不起你!”
然後,魯朋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大拇指和中指把茶杯拿起來的時候,食指指甲很自然地從茶杯上方劃過。
隨後,他雙手拿著茶杯,直接在汪季銘麵前跪了下去:“汪局,我真的知道錯了,之後,我會主動去公安局自首,你喝了這杯茶,原諒我,好嗎?”
汪季銘看了魯朋良久,終究歎了一口氣,說了句:“罷了。”
伸手從魯朋手裡接過茶杯,不過,他沒有喝,而是把茶杯放在了茶上。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答完了,這水,我才會喝。”
魯朋:······你倒是利索喝啊。
“您問,我一定知無不言。”魯朋低下頭,臉上神情難辨。
汪季銘的話還沒有問出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兩人齊齊往院子的方向看去,敲門聲很快又停了,可能是附近淘氣的小孩敲著玩的。
汪季銘正要開口,院子裡接二連三跳進來四人一猴。
汪季銘:······你們未免太不把我這個主人家放在眼裡了吧?
魯朋:······想個理由溜吧,出門忘看黃曆了。
看到汪季銘安然無恙坐在椅子上,蕭玖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二人一猴:······等等,這老頭好不好的,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為什麼也要鬆口氣?
沒有什麼你質疑,我解釋的戲碼,秦硯快速進屋,瞬間攻向魯朋。
魯朋被動接招,嘴裡還嚷嚷著:“秦硯,你發什麼瘋?”
“我看瘋的是你。”
蕭玖拿起那杯水,仔細聞了聞,果然有問題。
“你背刺汪局也就算了。”
汪季銘:這,是輕易能算的?
“但你還在他的水裡下藥,要他的命,就太不是東西了。”
汪季銘:!
“什麼藥?”汪季銘問,伸手想要接過那杯水。
蕭玖一躲,說了一種藥的名字:“您還是不要沾手這杯子了,裡麵的水,我是要去化驗的,這可是重要證據。”
看著明顯落了下風的魯朋,蕭玖笑說道:“老汪啊,還好你沒喝,不然······”
“不然怎麼樣?”汪季銘追問。
“您說呢?”蕭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