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兩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是魏圍的父母。
“是真的,我剛剛掛了秦硯的電話,爸媽, 你們相信我,魏圍答應過我,無論如何他都會回來的, 我總覺得他沒有死,隻要有人去救援, 就能把他帶回來。”
“我知道我很自私, 可我真的想他回來,我恨不得自己去找他。”
“好,好孩子, 你彆激動,來慢慢坐下, 媽給你倒杯水去。”
嶽子儀給魏遊使了眼色, 魏遊不動聲色往外走。
夫妻多年,他們都知道對方的意思,魏圍已經深陷其中, 無法生還了, 不能讓秦硯再過去涉險了。
他們感念秦硯對魏圍的情義,但必須阻止他。
魏遊不知道怎麼聯係上秦硯,隻能打給了秦昌元, 必要的時候,由秦昌元出麵攔住秦硯,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許多了。
秦昌元知道了這個消息後,頹然癱坐在椅子上, 他無力地對電話那頭的魏遊說道:“他恐怕已經出發了,之前他打電話問我情況的時候,恐怕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老魏,我們隻能期望,兩個孩子都能平安回來。”
這一刻,兩個平日裡忙碌起來十天半個月不聯係兒子是常態的老父親,心裡都有深深的愧疚與後悔。
秦硯和蕭玖確實已經出發了,出發前,他們還遇上了裴風歌他們,是的,他們,他和衛家姨甥一起從外麵回來。
當然,還有小風。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看秦硯手裡領著個包袱,裴風歌問道。
“去尋人。”秦硯把包袱隨意扔進車裡,“回來請你們吃飯。”
上次找蕭玖的過程也很驚險,鐘侯應該很了解衛守安,特意偽裝了一些痕跡引他們去另外一個倉庫。
後來鐘侯招認,那倉庫裡埋了地雷,進去的人基本有去無回。
還是小風“吱吱吱”比劃著示警,他們發現了不對,才能避過危機,重新找回正確的路,找到了蕭玖。
上次一頓家常飯遠遠不能表達他的謝意。
“尋人?需要幫忙嗎?”
“要小安一起去嗎?”
裴風歌和衛幼寧幾乎同時開口,他們對視一眼,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不用,這次我和蕭玖去就行,你們保重。”
秦硯說完,就和蕭玖一起上了汽車,車開出去後,還從車窗裡伸出手揮了揮。
“小姨,我怎麼覺得秦硯和蕭玖都不太高興的樣子。”衛守安說道。
衛幼寧點頭,擔憂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感覺,他們此行會很危險。”
“彆擔心,他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等他們回來了,我們可要好好吃一頓大餐。”裴風歌是知道蕭玖有些非同常人的手段的。
上次他和衛守安都看到了滿地交纏的藤蔓,衛守安心性單純不會多想,但他心裡卻是有些數的,畢竟他自己就是身懷秘技的一員。
他覺得,此行或許凶險,但必定能逢凶化吉的。
“走吧,小安,我那邊還有些糖,我們分了它。”裴風歌摟著衛守安的肩膀說道。
“好,也要算小風一份。”
“吱吱。”
衛幼寧笑看著他們進了隔壁隔開的院子,搖搖頭,也進自己家忙活去了。
“常舟,常舟,醒醒。”魏圍把水壺裡最後一口水喂給了戰友,試圖把人叫醒,然而叫常舟的軍人沒有任何動靜。
魏圍環顧了一下漫天的黃沙,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誰能想到呢,落日峽裡麵竟然真的十步一險呢。
他們前一刻還在綠樹成蔭的森林,下一刻就到了寸草不生的沙漠。
離開沙漠的契機不知道,倒是和其他的戰友都失散了。
魏圍現在有些後悔,早知道裡麵真的這麼危險,他直接把那個專家打暈帶走就是了。
他們這次的任務其實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是幾個植物學的專家在當地考察,經常出入一些危險的地方,需要人救助。
照理說,這樣的任務都是當地的守軍的,不需要他們大老遠從京城過來。
問題是這幾位植物學的專家特彆的,嗯,專注且自我。
他們時常不聽過來保護救援的軍人,自作主張往危險的地方采集標本。
三個人的專家小組,卻讓派過去臨時保護他們的軍人有大半都是帶著傷回去的。
幾次過後,雙方相處地極為不和諧。
這次,這些專家再次求助,希望有軍人可以保護他們到深山的某一處采集幾個植物標本的時候,當地的部隊沒有辦法滿足對方的要求了,能派過去的人都變成了傷兵了。
這不,隻能求助上級了。
有知道這幾人做派的,心疼手底下的兵,都說抽不開人手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