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顆草?
不對,這應該是草神。
蕭玖:······問:睡了一覺,換了個種族,該怎麼破?
話說,她從前到底是啥來著?
“具體怎麼做,我也不知道。”樹靈光棍地說道。
祂自己要怎麼做能養出木界,當然是知道的,但是木神又不是樹,祂怎麼知道要怎麼養木界啊?
祂不僅不知道木神要怎麼養木界,祂甚至都不知道,木神要怎麼養祂自己呢。
反正,祂知道,不出意外的話,祂不會輕易消散了,這就夠了。
累了千千萬萬年,愁了千千萬萬年,祂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了。
“我很困了,要睡了,你彆喊我。”說完這句,樹靈就睡著了。
蕭玖:······打呼嚕什麼的,就有點過分了啊。
她還有問題沒有問完呢。
她今天無語的次數非常非常的多啊。
然後在聽了樹靈的呼嚕聲一陣,確定祂不會再搭理自己後,蕭玖也在空間的小床上醒了過來。
她就坐在小床上發起了呆。
蕭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她竟然是木神!
哦,不,嚴謹一點,她最初是木神,現在不是了。
但她的身上有一絲木神的本源之力耶!
所以,不僅秦硯是大佬,她也是!
怪不得,她有木係異能,原來根源在這裡啊。
空間,不,坤虛認主的時候,她也是輸入了木係異能的。
合著,都跟木神的本源之力有關係啊。
但是,都是她的,全部,都是她的哦!
莫名有點爽,是怎麼回事?
那麼問題來了,那啥,反撲了新巫之後,她得到了祖巫的血脈傳承。
雖然,她還沒有消化好那些能量,也沒有溝通天地的能力,但,她也能操控水了啊?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啥,總不能她的身體裡還有一絲水神的本源之力吧?
蕭玖咬著小毯子“嚶嚶嚶”,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收不住。
她跟秦硯一樣,超厲害呢!
而且,他們倆貌似緣分在遠古那個時候,就已經定下了呢。
秦硯此時正往西南的方向開著車,但他心裡想的卻是蕭玖和綠玉泉的事情。
他還不知道鴻蒙樹靈也在蕭玖的身體裡。
畢竟,鴻蒙樹化界,隻有祂自己和天道知道。
秦硯認為,他跟蕭玖最深的牽連,就是曾經一起化身六界結界。
可是,那也是遠古之時的事情了。
在他和蕭玖同時在場的情況下,木界哪怕碎靈了,也不可能棄他而選擇蕭玖的啊。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碰觸綠玉泉?
不對,即使不觸碰,他身上還有六色·界,木界感應到之後,也會主動到他這邊來的。
還有,現在,綠玉泉在蕭玖的身體裡,相當於木界的碎靈在蕭玖的身體裡。
他要怎麼做才能把它從蕭玖的身體裡取出來。
用六色·界作引子已經試過了,是行不通的。
那還有其他的方法嗎?
他努力在自己龐大的記憶中尋找線索。
正在這個時候,副駕駛座上,蕭玖出現了。
秦硯先看了一下蕭玖的臉色,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蒼白迷惘,反而,多了一些歡喜?
“怎麼了?”秦硯問道。
他直覺,肯定又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然,蕭玖的臉色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木神啊?”蕭玖毫無鋪墊,直接問道。
“吱!”秦硯直接把刹車踩到了底。
蕭玖和他出於慣性都往前傾了傾。
好了,這下,蕭玖明白了,秦硯確實知道她木神的事情。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蕭玖問道。
秦硯:······
這讓他怎麼回答好呢?
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不想蕭玖的心態受到什麼影響。
畢竟木神什麼的,是蕭玖曾經的身份,就憑著蕭玖身體裡僅存的一絲木神本源,根本不可能讓蕭玖再次成神。
另外一個原因,就有點尷尬了。
現在這個時代,人人都倡導科學文明,反對封建迷信。
他忽然拉著蕭玖的手,跟她說:“小玖啊,你其實是木神哦,是遠古上神哦。”
“不僅你是,我也是哦,咱倆都是神仙來著。”
蕭玖不會覺得奇怪嗎?
不會覺得,他,腦子瓦特?
蕭玖聽了秦硯的解釋後,點點頭,確實,如果秦硯一本正經地跟她說,她是木神,她確實會覺得腳趾扣地。
不僅替自己尷尬,也會替秦硯尷尬。
這事就這麼翻篇。
接著,蕭玖就把樹靈跟她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最後,她說道:“你手中的界是不是就是六界結界?”
“是。”
“你,真的是界神啊!”蕭玖又感慨道。
秦硯:······
這個真的這麼重要嗎?
見蕭玖一臉好奇地看著他。
秦硯就給蕭玖解釋了一下。
“我跟你,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都不是神。”
“嗯?”
蕭玖一下子來了精神。
人類本能,知道了自己可能是高大上的神明後,蕭玖對這方麵的信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秦硯就耐心的給她科普。
嚴格意義上來說,秦硯的神魂是上神界神在化身六界結界後抽出來的一縷神魂。
他的真身已經隕落,其他神魂也已經化身六界結界了。
隻是,他是為了尋回六界結界主動分離的神魂,也會因為六界結界重新生成,護佑蒼生,而再度功德成神。
而蕭玖,她就慘了些。
她能存在,秦硯也一直很意外的好嗎?
他也是聽了蕭玖剛剛說起鴻蒙樹的事情,才想通的。
“原本,木神是沒有機會有殘魂留存的。”秦硯說道,“應該是鴻蒙樹原因。”
木神雖然不是什麼靈植化神,但是她修煉的本源之力,就是木之源力,與鴻蒙樹也算是同根同源。
鴻蒙樹身為木祖,雖然神魂化身六界結界,但樹靈是隻能附著在木界之上的。
木神以神魂為祭,填補六界結界空缺的刹那,樹靈隨著木界離開前,本能護了一把。
這才有了木神的殘魂存在。
沒有樹靈護的那一下,也就沒有現在的她了。
當然,沒有她,樹靈也早就消散了。
蕭玖點頭:“這個我知道,我們都是對方的機緣。”
“我是殘魂啊。”蕭玖感慨,“總覺得有點慘是怎麼回事。”
秦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好在,蕭玖也不需要他的安慰。
她在極快的時間裡,又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本來,她就有意幫秦硯收集界,現在,知道了自己和界的淵源後,她更加義不容辭了。
“秦硯,我要怎麼樣才能讓木界重新生成啊?”
秦硯搖頭:“我現在也沒有頭緒。”
“你也不知道啊?”蕭玖語氣失望。
秦硯:······
他有種被鄙視的感覺!
應該是錯覺。
於是,他說道:“我是這麼打算的。”
“我們先去一趟西南,不管老汪那邊有沒有危險,咱們都幫一把,然後把人帶回京城後,我就辭職。”
“辭職?”蕭玖驚訝。
秦硯的這個決定她很意外。
畢竟,在秦硯漸漸恢複從前的記憶和戰力後,他也一直兢兢業業的上著班,破著案。
連這次的東北之行,他也沒有推辭。
在蕭玖看來,秦硯也是樂在其中的。
“是,我準備辭職,然後閉關,找到木界重新生成的辦法。”
最主要的是,他要找到完全對蕭玖無害的方法。
蕭玖點頭,這倒是,木界的事情如今是重中之重了。
“我看老汪是把你當接班人看的,你就這麼辭職了,他得瘋。”
“那也沒辦法,案子太多,根本忙不完。”秦硯無奈地說道,“不辭職,我根本沒有時間參悟。”
這次可不像是從前解鎖記憶,可以一點點來。
木界的存亡乾係重大,他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蕭玖點頭表示理解。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也不知道秦硯能不能如願辭職,如願參悟。
“我的本源是木神,可是,上次我明明還能控水來著。”蕭玖又說一件事情,“你說奇不奇怪?”
然後,她懷疑地看著秦硯:“你那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竟然忽悠著我控水?”
“最神奇的是,居然還成功了!”
秦硯失笑:“這隻能說明你天賦奇高。”
“有沒有可能是五行相生相克呢?”蕭玖的腦洞又一次冒了出來。
“水生木嘛。”蕭玖隨口說道。
說完後,她就愣住了,腦海裡有什麼東西閃過,隱隱跟重新生成木界有關係。
見她忽然沉默了下來,秦硯就問她怎麼了?
“我忽然想到‘水生木’。”
“嗯。”
五行相生相克,這個知道的人很多。
“你想啊,我身體裡有木神的本源之力。”
然後,之前陰差陽錯之下,還得到了洪荒水神祖巫共工的血脈傳承。
相當於,水和木都在她的身體裡了。
假設木界是個新生的生靈,那麼祂的根基——木源,有了。
祂的養分——水源,也有了。
最關鍵的是,連生成的地方也有了——空間。
空間是木界的創始者界神稷淵的本命法寶坤虛所化。
遠古之初,界神分界的時候,它也是出了大力的。
現在,相當於,它幫著新主人,重新生出木界。
這流程,它應該很熟。
蕭玖把自己的推斷跟秦硯說了一遍。
秦硯聽後,覺得非常有道理。
“那麼,現在就要找到木界重新生成的源頭了。”秦硯說道,“俗稱點靈。”
蕭玖點頭,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啊。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
秦硯率先說道:“要生成木界,我們以後肯定需要更多的時間在一起。”
這是必然的,畢竟生成木界的一切根源都在蕭玖身上呢。
“對。”蕭玖乾脆利落點頭,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秦硯看四周無人,打開車門,繞到蕭玖這邊,幫她打開車門。
蕭玖下車後,秦硯就單膝跪地,從自己的界空間中拿出好不容易做好的指環。
“這個指環,我做了很久。”秦硯神色認真地說道,“我是想告訴你,我向你求婚,不是為了木界。”
這個時候,秦硯曾經準備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話,一句都沒有用上。
他誠懇地說道:“我就是想著,如果錯過了今天的機會,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攢夠勇氣開口。”
“天地為證。”秦硯說道,然後把指環雙手舉到蕭玖的麵前。
蕭玖努力想要壓住上翹的嘴角。
她才不會那麼矯情地問秦硯什麼“你不是因為我是木界出現的契機,才想娶我的”?
或者“如果木界在另一個女孩身上,你會不會娶她”?
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她統統都不會問。
在接過指環之前,她隻有一個問題:“秦硯,根據我的推測,我應該會在不同的小世界不斷輪回,來補全殘缺的魂魄。”
“而你,在界收集齊後,也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到時候······”
不等蕭玖說完,秦硯就說道:“我在這個指環裡加入了我用神魂凝練出來的本命精血和魂印。”
“你帶上它後,神魂會與它產生交集,此後,無論你投胎去了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那就沒問題了。”
蕭玖可沒有結婚後再換人的準備。
從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她希望,他們真的能做到生生世世。
蕭玖爽快伸出手,秦硯把指環套上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帶上指環後,蕭玖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仿佛自己的神魂發生了什麼變化。
其實,秦硯弄得這麼複雜,皆是因為他現在還做不到神魂離體。
不然,他直接在蕭玖的識海裡烙印,是最簡單的。
當然啦,他的識海裡,也會留下蕭玖的烙印。
這是上神結為夫妻後的正常流程,意為永不相負。
這些步驟,隻能先省下了,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補上。
這次的求婚雖然有些倉促,卻是兩個人都期待已久的。
這邊,兩個人定下了名份,隻等回到京城後,稟明長輩。
那邊,在西南查案的汪季銘,呃,這回他的點沒有那麼背。
他沒有再遇上什麼神異的人或者事。
但是,他遇上了“人多勢眾”。
之前國寶押送的時候,在天險深淵那邊出了事,所有人都昏了過去。
後來,汪季銘他們就直接自己開著卡車走了,留下一地彆有心思的人,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彆說胡勝利覺得憋屈不快了,就是當地的那些人,也是不甘心得厲害。
之後,胡勝利就暗中鼓動其中一個在京城人脈頗深的當地人,讓他把國寶回京城的事情,跟大使館去打了聲招呼。
原本想著,這些國寶隻要一天沒有入華國博物館的庫,他們總還能想想其他辦法的。
哪裡知道,最後,國寶竟然順利入庫了。
不得不說,這屆老外太菜了。
胡勝利唏噓惋惜之餘,也做好了汪季銘找他算賬,挖他根腳的事情。
這個就是一件不怎麼讓他愉快的事情了。
當地人對汪季銘當然也是完全沒有好感的。
汪季銘撬掉了他們發財的西南通道,抓了他們不少人。
嚴格點來說,這都是結仇了的。
而胡勝利呢,借著汪季銘的勢,拔了多少當地勢力?
可以說,這兩個人當地勢力都很討厭。
胡勝利想要利用當地勢力和汪季銘對抗那是做夢。
沒有國寶這個餌,當地勢力根本就不搭理胡勝利。
但是,胡勝利是誰啊?
能把汪季銘忽悠地完全相信他的人,他能就這麼認栽嘛?
必須不能啊。
所有的敵對,都是因為利益不夠。
西南這片,他隻要付出足夠的利益,彆說汪季銘來了,就是整個保密局都來了,他也能把人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