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他擁有了能吸乾物體水分的能力,是任何物體,包括人。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這種能力並不突出,需要很長的時間,還是在沒有其他情況乾擾的情況下,他才能成功。
但是,這對一直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的尋湖幫來說,已經是天大的驚喜了。
上頭也直接發話,讓二叔保留這個能力,看看這能力會不會繼續成長壯大。
同時,上頭要求二叔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吸收一次能量,並且隨時提供血樣供他們研究。
二叔全盤接收,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二子永遠置身事外。
並且尋湖幫要給予二子庇護。
上頭當然同意了,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而且,有二叔在,他自己就會護著兒子,根本不需要尋湖幫做其他的事情。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四叔隨口說起二子可以上,確實不太合適。
但這,這恰恰也表明了四叔對二叔的不服氣與嫉妒。
二叔獲得成功,並且隨著吸收能量的次數增多,他的能力也越來越強。
尋湖幫的元老裡就有人動了心思,想要試試自己去吸收能量,看看能不能複刻二叔的成功。
然後,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他們跟那些被用各種理由哄過來加入尋湖幫的年輕人唯一的區彆就是,他們對尋湖幫來說,都還有其他的用處,吸收能量失敗後,他們也能全身而退,就是痛苦幾天而已。
至少,不用像那些年輕人一樣,被以休養的名義控製起來,隨時抽血切片,供人研究。
但就是這樣的痛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受的了的。
有幾個就直接打了退堂鼓,等著實驗成功後,坐享其成。
有幾個心性堅強的,又試過幾次後,也縮了。
沒辦法,實在太痛苦了。
這尋湖幫裡,如今正經通過自己吸收能量擁有異能的就隻有二叔一個。
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就這麼一個特殊的存在怎麼能不讓人嫉妒呢。
在一片平和地下,尋湖幫的幾個元老人物,因為遲遲得不到異能,做事都激進了很多。
沒辦法,若是大家都一樣,都是等待著研究成功後,一起獲得異能,那大家還能一條心。
偏偏出了二叔這麼個異類比著,誰能甘心啊。
他們放棄正常的生活,加入尋湖幫,就是想要擁有超凡的能力的。
不然,同樣的時間和心力花下去,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也早就有了成就了,何須隱姓埋名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窩著。
他們都希望能快點研究出成績,能讓他們也獲得異能,在尋湖幫裡獲得更大的話語權的同時,也能恢複身份,大乾一場。
要換了從前,仁哥這樣的情況,早就應該停止吸收能量,然後上報,等著上麵的指示了。
現在麼,再看看好了。
若仁哥也能成功吸收能量,那麼,作為負責他的三叔和四叔,也能先於其他元老一步,定下他身上能量的歸屬。
等他們說完話,正要分彆的時候,四叔伸手摸了下臉,眼中驚訝和驚喜交加,他說道:“下雨了!”
三叔也感受到了,他同樣欣喜萬分,兩個都有誌一同隱瞞下了這個情況,等著仁哥最後一次吸收能量後的結果。
回京城的火車上,孟卓遠和陸怡盈正在餐廳裡吃飯。
有人跟孟卓遠和陸怡盈搭話,等略微熟悉了一點後,對方就開始講述自己曾經被困在循環裡的經曆。
然後,他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不知道吧,這個傳說其實是真是存在的。”
他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說道:“有很多跟我有同樣經曆的人研究了很多年後發現,這種控製循環的力量,其實是可以被人體吸收的。”
“我們中就有一個人擁有這種特殊的能力,他可以把任何物體裡的水分抽出來。”
陸怡盈的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想多問幾句,被孟卓遠岔了過去。
他在國際飯店工作多年,也算見多識廣,對主動搭訕的陌生人有著本能的防備。
而且,說實話,被困在循環裡的經曆並不愉快,他沒有多少興趣和人談論這個事情。
再說了,對方跟他說這些,他可不相信對方會一點動機也沒有,隻是跟他們純分享。
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算是分享機密了。
餐廳裡的人這麼多,對方為什麼要找他們分享?
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的事情?
這些都是疑問。
孟卓遠岔開話題後沒多久,就推說有點累,拉著陸怡盈離開了火車餐廳,回到了臥鋪車廂。
“卓遠,你拉著我乾嘛,我還想多問幾句呢?”陸怡盈小聲抱怨。
孟卓遠就直言:“怡盈,咱們安安生生回京城,好嗎?”
“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回憶被困在循環裡的日子了。”
說完,他又柔聲道:“我知道你隻是好奇,不過,你想想,火車上萍水相逢的人,你會無緣無故跟人家說秘密嗎?”
陸怡盈搖頭:“當然不會,不過,他說的都是彆人的事情,也不算是他的秘密吧。”
“那就更加可疑了,你怎麼確定他說的就是真的?”
“而且,這種慷他人之慨的行為,不是更加令人不恥嗎?”
孟卓遠見陸怡盈若有所思,又說道:“你想啊,你會隨意把彆人的秘密跟不認識的人說嗎?”
陸怡盈又一次搖頭,這回,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徹底安靜了下來。
孟卓遠鬆了口氣,隻要他們兩個人不回應那個人,相信對方也不會糾纏上來了。
然而,他想得太過美好了,有些事情並不是他們不搭理,對方就能放棄的。
這列火車不是直達的,換乘的時候,他們下了火車。
或許是知道孟卓遠他們對所謂的異能不敢興趣,防備心也很重,對方跟幾個人碰頭後,就決定用硬的了。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放下正常的生活,跟隨他們追尋什麼異能的,
但是,他們尋湖幫又需要大量的人去接受能量,進行實驗。
關鍵是,不是什麼人都能被選中進入循環的。
也就是說,能進入循環的人本來就少,加上,其中起碼有大半,過後,都會傾向於回家,重新過上正常的日子。
所以,他們尋湖幫其實一直是缺人的,尤其缺年輕抗造的人手。
這好不容易遇上兩個年輕力壯的,他們能放手才奇怪了。
反正擄人這招,他們用的駕輕就熟,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而汪季銘放下自己查了大半的西南地界的事情,趕赴藏區,也是因為一起數量龐大的失蹤案。
這事要從之前,軍隊裡出了一個藏區的任務開始說起。
年前,藏區這邊說是有人在密謀搞分裂,軍隊收到消息後,就派了幾個能力突出的軍人深入藏區探查。
也不知道他們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意外進入了循環。
當然啦,軍人嘛,觀察分析的能力那是杠杠的,沒過兩天,他們就平安從循環中走了出來。
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雖然有點神異。
但是,說實話,在多年執行任務的生涯中,比這個更加詭異的事情,他們也沒少遇上。
最後,總能用科學的方法來解釋。
他們中有學曆高的,在執行任務之餘,還用磁場變化來解釋過這個意外。
因為搞分裂的那些人藏得很深,他們執行任務的時間就長了點。
當然,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並沒有穿軍裝,而是著便裝的。
所以,當有一天有人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除了略感意外沒有其他的懷疑。
在聽完對方的話後,他們直覺,這個組織可能會跟他們在查的事情有關。
因為,他們研究過的資料表明,搞分裂的是一個神秘的組織,裡麵有人好像有些神異的手段。
幾人不動聲色套著來人的話。
隻是,來人可能在他們那個組織裡並不是核心人物,所知有限。
他們借口說要商量一下,把來人打發走後,就開始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三個來查案的軍人,全票通過進入這個組織看看,是不是他們在找的那個神秘的組織。
然後,他們再也沒有回去過。
唯一的線索是,他們在決定計劃後,和他們的上司打過一同電話。
電話裡,他們彙報了任務的進程,並把他們的經曆和準備打入這個組織內部的事情說了一遍。
上級接到電話後,雖然同意了他們的計劃,但也一再叮囑,若事不可為就趕緊抽身。
等這三個人一直沒有反饋的消息後,他的上司就把這件事情又往上報,希望得到支援。
然後,軍中派了兩個特種兵,以尋找三個戰友為主,查訪這個組織有沒有貓膩為次要任務,再度前往藏區。
特種兵基本都是每個軍營裡軍王的存在,本身各方麵的素質就極高。
沒過幾天,他們就查到了一些線索。
說是已經有了幾個戰友的消息,正準備深入調查營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普通軍人任務失敗,陷在任務區,還能理解,這次派過去的是特種兵,還是兩個,也陷在了那裡。
這事就大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危及到幾人的性命,很多軍人化整為零,在藏區附近先開始暗查,伺機營救。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意外發現,這期間去過藏區的人失蹤的有很多。
越查,失蹤的人數越多。
他們粗粗一統計,竟然有百來人失蹤!
這可是一起特大失蹤案了。
這個情況報上來,隨之而來的,是一份失蹤人口全部去過藏區,還有過一場奇異經曆的調查報告。
這和之前失蹤的三個軍人的經曆非常相似。
這種時候,就不宜大張旗鼓的派人過去了。
若是這些人還活著,那個組織發現有人查,很可能會危及到失蹤人口的性命。
而這種略帶詭秘色彩的事情,一貫是保密局先去查的。
恰巧,汪季銘不拘一格招攬人才,並且還真的收服了幾個人手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就把這件事情先通知了何先華,看看汪季銘有沒有空,能不能抽掉幾個人手去一趟藏區。
何先華聽到有百來號人失蹤,還是有可能跟分裂有關的,臉上凝重的神色就沒有下來過。
之後,就是汪季銘決定親自跑一趟藏區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的汪季銘也已經到了這個火車站,下火車後,正等著轉車呢。
他本就是為了查案找人而來,加上職業素養,對周圍的環境和人本來就非常注意。
而且,他是認識孟卓遠的。
他觀察四周的時候,幾個人鬼鬼祟祟跟著一對年輕男女,那男的,他還認識,正是孟卓遠。
他幾乎沒有猶豫,就拎著行李袋跟了過去。
彆說是認識的人被人跟蹤了,就是不認識的人,出於職業道德和他本人的責任感,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他的跟蹤技術早就爐火純青了,前麵的幾個人一點也沒有發現,他們螳螂捕蟬,後麵有人黃雀在後。
來到了略偏僻一點的地方,那些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汪季銘就直接把手裡的行李袋扔向了其中一個拿著毛巾準備捂陸怡盈嘴的男人。
那男人全部心思都花在了即將動手的對象陸怡盈身上,完全沒有防備。
突然被行李袋扔了個正著,他吃痛後,下意識痛喊了出來。
孟卓遠和陸怡盈下意識回頭一看,後麵有個人手上拿毛巾要捂他們嘴的動作都還沒有收回呢。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接下來,就是雙方混戰,然後,對方不敵,跑了。
沒辦法,對麵那三個人不講武德,打著打著都拔槍了,他們身板再好,也扛不住子彈啊。
尋了間隙,利落跑了。
“你們沒事吧?”汪季銘問道。
“我沒事,汪,叔,你怎麼在這裡?”孟卓遠先是道謝,然後問了句。
“我有些事情過來,你們呢?怎麼會在這裡?”汪季銘隨口問道。
汪季銘是絕對可以信任的人,孟卓遠沒有瞞著他,一邊收拾剛剛打鬥中掉在地上的東西,一邊把他們的經曆跟汪季銘說了一下。
當然,他也說道了,是蕭玖和秦硯過來救了他們。
“這麼說,蕭玖和秦硯現在還在藏區,沒有離開?”汪季銘問道。
孟卓遠點頭,說道:“是啊,他們說還有其他的事情,是在等您過來嗎?”
汪季銘不想解釋太多,就點了點頭,叮囑道:“最近藏區會有些亂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不要往回走了。”
孟卓遠連連點頭稱是:“您放心,咱們剛從那邊脫困,絕對不會想不開再過去趟渾水的。”
“那就好。”
雙方還沒有多說幾句,列車廣播就響了起來。
於是,他們告彆後,坐上了不同方向的火車離開。
路上,陸怡盈真心實意對孟卓遠說道:“卓遠,我決定以後都聽你的。”
“嗯?”孟卓遠非常意外。
這一路上,他們遇上過很多意外的情況,像今天這樣被人圍攻也不是沒有過。
即使事情的起因跟陸怡盈多多少少有點關係,她也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這次是怎麼了?
這其實就是一個量變引起質變,還有陸怡盈自我反思的過程。
陸怡盈以為孟卓遠沒有聽清楚,又認認真真重複了一次,然後,她真誠的說道:“卓遠,謝謝你這一路上對我的包容。”
孟卓遠心裡倒沒有什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激動與興奮。
從新婚的喜悅中清醒後,他就知道,生活除了愛情,風花雪月,還有摩擦,柴米油鹽。
他鄭重點頭,應下了陸怡盈的感謝,然後,握著她的手說道:“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好。”陸怡盈也應聲,然後,她轉頭看向了窗外,順勢抽回了自己的手。
這個時候,其實,她是想聽孟卓遠說幾句暖心好聽的話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太矯情了,要改。
隻是,這樣的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她的心裡終究是有些悶悶的。
孟卓遠剝了個雞蛋遞到她麵前,陸怡盈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