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裡隻是隨便一猜,沒想到朱珠真的應了,“嗯,我就不想讓他贏。他以後參加什麼比賽或者節目,我還報名。”
蘇裡瞬間搬著凳子跑過來,“跟我說說,你倆有什麼愛恨情仇?”
“沒有,我就是討厭他。”
“說說嘛~”
“沒有。”
不管蘇裡怎麼問,朱珠都不肯回答。
“好朱珠,姐姐請你吃棒棒糖。”
蘇裡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棒棒糖遞給她。
“吃了也是沒有。”朱珠不客氣的接過,放到嘴裡一咬,突然啊了一聲。
“怎麼了?”蘇裡嚇了一跳。
朱珠捂著腮幫子,眼淚都快出來了,“牙疼。”
剛才咬糖的那一下,疼到眼前發黑,現在左邊半個下頜都還是麻得,連太陽穴都在抽搐著疼。
蘇裡:“你不會是要長智齒了吧?”
朱珠:“……???”
――
下午,朱珠給朱岩打電話,“哥,你送我去醫院吧?”
朱岩:“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要去醫院?”
“我突然牙疼,不敢吃東西。我同學說我可能要長智齒了。”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一直隱隱作疼。
“……明天行不行?我今天沒空。”
“可我現在就疼!”朱珠有些生氣了,而且她還沒吃晚飯呢。
“那讓你同學陪你去?”
“我同學又沒車!”
頓了一下,她泄氣,“算了,我自己去。”
朱珠掛了電話帶上手機出門了。
她站在校門口,正準備打車,一輛熟悉的路虎開過來停到她麵前。
車窗落下,露出男人清雋的眉眼。
他不知道是不是剛從工作的地方出來,白襯衫西裝褲,還戴著一副金屬邊框眼鏡,莫名多了一股斯文敗類的氣質。
沈迦譽:“小孩兒,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
朱珠坐上去,係上安全帶,垂眸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沈迦譽掉了個頭,“你哥哥給我打電話了,正好我有空。”
“哦。”
她坐在副駕駛上,悶悶的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他:“今天也有辯論賽,你怎麼不去當評委了?”
“嗯,我就去一次,以後都不去了。”
朱珠看他一眼:“你肯定是比比賽組踢出來了。”
哪兒有評委說話那麼過分的。
低笑一聲,沈迦譽道:“也有可能。”
說完,他看她:“具體哪兒疼知道嗎?”
朱珠側臉,從耳後一直指到下巴那,幾乎是整個下頜,連帶著太陽穴。
“都疼。”
兩個字,委屈巴巴的。
“……腫了嗎?”
她搖頭。
“萌出了嗎?”
她繼續搖頭。
“小孩兒。”沈迦譽語氣嚴肅起來,“如果真的是智齒的話,應該是壓迫到了下頜神經管,可能比較麻煩。”
他提前給她打預防針。
朱珠顯然被嚇到了。
“做一下心理準備就行,也不用怕,會打麻藥的。”沈迦譽回頭看她,“彆緊張。”
似乎是男人低沉的嗓音太有安撫力,也或者是朱珠對他有種骨子裡的信任。
她低低的應了一聲。
沈迦譽帶她去了首都最有名的口腔醫院,連車都開不過去,要停在距離醫院好遠的地方。
走到半路,朱珠認出了這家醫院,扯了扯他的衣服,小聲道:“這家醫院人太多了。我們換一家吧。”
平時網上預約都預約不到,更彆說下午直接跑過來了。
沈迦譽回頭,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笑道:“放心,哥哥帶我們豬豬走後門。”
朱珠:“……”
她都這麼大了,還捏她的臉。
可她現在牙疼,也不想和他吵,惡狠狠的盯著男人後背。
老不要臉的!
沈迦譽似乎有認識的人在這兒上班。
他到醫院樓下,給對方打了個電話,道:“我到你們樓下了,你這邊還有幾個病人?”
“我問了一下,情況好像比較複雜,可能壓迫到下頜神經管了,不過具體的還需要拍片子看。”
“好,你先給我開張單子,我馬上過去。”
沈迦譽掛了電話,朱珠小聲問他:“是認識的人嗎?”
“嗯,留學時候認識的。”
朱珠跟著沈迦譽進了電梯,他突然回頭,衝她笑了一下,“哥哥在外麵上學遇見很多有意思的事,豬豬想知道的話,以後慢慢跟你講。”
朱珠看他一眼,小聲嘀咕,“我才不想知道呢。”
下了電梯,朱珠跟著他走到診室門口。
一個高挑的男醫生從裡麵出來,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護目鏡,隻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身後跟著一個護士,手裡拿著一張單子。
看見朱珠,男醫生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喲,譽神,可以啊,找了個年紀這麼小的小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