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迦譽翹著嘴角,眼睛亮亮的,看著她道:“小朋友彆亂動,小心掉下去,乖乖的讓哥哥親,嗯?”
他還在笑。
他還敢笑!
朱珠恨不得伸手在他臉上撓上幾道。
但是她坐在這種地方,稍微動一下就會掉下去,隻能用力抱住他的脖子,連腿都纏上了他的。
朱珠又害怕,又憤怒,又傷心,想起剛才男人的舌頭在她口腔裡的觸感又羞恥。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憋得臉通紅,又哭了起來,罵道:“你太壞了……嗚嗚……你太壞了……”
“嗯,我太壞了……”沈迦譽低低的應了一聲,再次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嗚嗚……變態!”朱珠不敢掙紮,隻能繼續罵他。
“嗯,我是變態。”他一邊吻她,一邊含糊的答。
“禽獸!”
“嗬。”男人低笑一聲,按著她的後腦,“專心一點!”
接著,他懲罰似的輕輕咬了她舌尖一下。
像過電一樣,朱珠身體抖了抖,想要躲避,又不得不抱得他更緊。
慢慢的,她忘了哭泣,忘了罵他,全部的身心都被眼前的男人占據。
昏暗的樓梯間,隨時會從樓梯扶手上掉下去的恐懼,他總是什麼都不說的傷心……
一切的一切,都從她腦海中漸漸遠離。
唇齒間的溫度漸漸上升,朱珠從被動的承受漸漸開始回應,胸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鼓噪著想要更多,更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戀戀不舍的離開。
朱珠迷迷糊糊的,聽到他似乎低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雖然是第一次,但哥哥親得還不錯,對不對?”
朱珠腦子還渾渾噩噩的,茫然的看著他,眼眸水潤。
沈迦譽閉了一下眼,彎腰湊到她耳邊,輕輕咬她的耳垂,嗓音低啞得可怕,像是壓抑著什麼。
“彆這麼看我,哥哥不想嚇到我們小朋友。”
朱珠抖了一下,終於慢慢回神,想起自己剛才的反應,又羞又燥,磕磕巴巴道:“彆、彆以為我讓你親了我,我、我就原諒你了。”
“嗯。”沈迦譽輕笑,“知道我們豬豬氣性大,難哄。”
朱珠還是覺得沒麵子,繼續找茬,“還、還有……誰準你親我的?你這是性騷擾,我可以告你。”
沈迦譽低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注視著她的雙眼,柔聲道:“那豬豬原諒哥哥這一次,下次一定先征求豬豬的意見,我們豬豬同意了,哥哥再親,行不行?”
朱珠不由自主的腦補了一下下次。
沈迦譽說:“小朋友,哥哥想親你了,可以嗎?”
她說:“可以了,來親吧。”
好像怪怪的。
她才不要說那麼丟臉的話!
朱珠不想再提這個話題,就當沒有發生過,撇開臉,悶悶道:“你放我下來。”
“嗯?下來乾什麼?你鞋子都丟了。”
另一隻拖鞋,也在接吻的時候掉到了地上。
朱珠兩隻腳都是光的,纏在沈迦譽的腿上。
她連忙鬆開腿,繃著臉:“我要回去。”
沈迦譽直接轉身,微微彎腰,“來,哥哥背我們朱珠上去。”
朱珠看著男人的寬闊堅實的背,小聲道:“我可以坐電梯。”
沈迦譽笑了一聲,“坐電梯乾什麼?哥哥背你上去,順便幫我們豬豬找拖鞋。”
朱珠提醒他:“這是二樓。”她住十八樓。
“嗯。知道。”
男人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朱珠看了他一會兒,悶悶的爬上他的背。
最好累死你!
她惡狠狠的詛咒他。
朱珠圈住他的脖子,沈迦譽彎腰把朱珠的拖鞋撿起來,讓她拿著,這才把她往上拖了拖,開始上樓。
朱珠趴在他身上,眨著眼睛不說話。
沈迦譽突然開口,語氣很淡,道:“哥哥好像總是讓我們豬豬哭。”
小姑娘這輩子所有的眼淚,似乎都是為他流的。
“誰為你哭了?”朱珠硬邦邦道,“我自己愛哭,不行嗎?”
“嗯,行。”他聲音很輕,“那豬豬說說,哥哥為什麼太壞了?”
朱珠不吭聲了。
她不說,沈迦譽也不問。
到十一樓的時候,他找到了朱珠的另一隻拖鞋,也一起帶上。
朱珠這才小聲道:“你媽媽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沈迦譽沉默了兩秒,問:“如果我說,哥哥是無辜的,豬豬相信嗎?”
朱珠並沒有說相信,她勾著兩隻拖鞋,硬邦邦道:“我是法學生,凡事要講證據的。”
男人低笑出聲,“嗯,我們豬豬真有原則。”
朱珠沒理他,一直到家門口,沈迦譽把她放下來,她才又道:“現代法學堅持無罪推定原則。”
“嗯?”沈迦譽正彎腰給她放拖鞋,動作頓了一下。
朱珠又硬邦邦道:“沒有證據證明你有罪,那你就是無辜的。”
沈迦譽沒有說話,默默的把鞋擺好,這才站起來,走到朱珠麵前。
朱珠下意識後退一步,背抵住了牆。
男人低頭,因為剛背著人爬了十幾樓,微微有些喘息。
他湊到朱珠耳邊,啞聲道:“剛才哥哥親你,豬豬罵我是禽獸。”
朱珠縮了縮脖子,“你本來就是。”
“那……”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到她唇上,“哥哥想再禽獸一次,豬豬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