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後者勝。
大家覺得朱珠被說服得差不多了，會審總算結束。
朱岩去送沈迦譽，朱珠一個人回到臥室。
雖然隻是演戲，但她還是有些不高興，男人說那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是真的覺得她有可能會“冷靜下來”。
朱珠站在窗邊往外看，可惜這個角度看不到沈迦譽的車。
過了一會兒，朱岩從外麵回來，和宋莉說已經把人送走了。
朱珠抿著唇，更不開心了。
她轉身從窗前離開，剛坐到床上，就聽見窗戶外傳來篤篤的聲響。
朱珠立刻站起來，跑過去把窗戶打開。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翻院牆進來的，衣服上有些臟，頭發也亂了。
他坐在窗台上，不等朱珠反應過來，就按住她的頭親了過來。
“唔——！”
朱珠小小的掙紮一下，手握成拳抵在他胸前，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
一個炙熱的吻。
沈迦譽離開的時候，胸膛起伏，微微喘息。
朱珠也有些喘息，紅著臉小聲道：“你不是走了嗎？”
沈迦譽低著頭，輕啄她鼻尖，嗓音隨著夜風送入她耳中，低啞輕柔。
他說：“怕我們豬豬傷心，不敢走。”
朱珠悄悄翹了一下嘴角，不想讓他看見，撇開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有什麼好傷心的？”
“嗯，朱珠不傷心，是哥哥說了那樣的話有點傷心，想讓小朋友安慰安慰。”他笑。
“那你活該。”朱珠看他一眼。
說話那麼難聽，還是說自己的，不是活該是什麼？
沈迦譽也不惱，嘴角含著笑，慢悠悠道：“哥哥這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們豬豬麼。”
他語氣隨意，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有什麼配不配得上的？”不管真假，朱珠都不喜歡聽這樣的話。
他們相互喜歡就好了啊。
沈迦譽但笑不語。
朱珠想起他方才的眼神，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現在也沒覺得你多好，自戀，脾氣差，暴力，喜歡叫我小朋友，覺得自己特牛逼什麼都不說，毛病一大堆，還老……”
她瞪他一眼，一條一條的細數他的缺點。
沈迦譽揚眉：“嗯？”
“所以……”朱珠看著他，“我沒有愛情濾鏡，我也不需要冷靜。”
朱珠踮起腳，輕輕的親了他一下，道：“我喜歡的，就是你本來的樣子。”
夜風溫柔。
連沈迦譽的呼吸都安靜下去。
朱珠說完，臉上也有些熱。
這麼正兒八經的表白，她還是第一次。
就……有點尷尬。
還有點丟臉。
尤其是沈迦譽漆黑的瞳孔盯著她，也不說話，視線仿佛有熱度，落在她身上，她心跳得更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突然低頭，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低啞得可怕。
“豬豬，哥哥現在……”
“什麼？”她的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特彆想對豬豬做……很禽獸！很禽獸！的事情。”
那三個字，被他刻意重讀。
朱珠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身體，悄悄熱了起來。
電流從他啃咬的位置滋生，劈裡啪啦的傳遍全身。
朱珠戰栗了一下，磕磕巴巴道：“我……我還小……”
“嗯，豬豬還小。”他張嘴，用氣音回答，“小朋友，慶幸你在自己家吧，否則……”
不等沈迦譽把否則後麵的話說出口，門外突然傳來宋莉的聲音：“豬豬，媽媽進來了。”
朱珠：“……！”
她趕緊把沈迦譽推開，關上窗戶。
隨著一聲悶響，應該是他從牆上跳了下去，宋莉推開了門。
“朱珠，站窗戶那兒乾什麼？”宋莉走進來，看到朱珠嘴巴，臉，都是紅紅的，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哭了？”
“沒。”朱珠努力繃住表情，問，“媽，你找我乾嘛？”
宋莉仔細看了看，沒看到淚痕，鬆了口氣道：“今天的事情，怕你生媽媽的氣。”
“沒有，”朱珠低頭，“就是，我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喜歡他，昨天他真的不是故意不過來的。”
宋莉摸了摸她的頭，“傻瓜，和昨天的事情無關了。昨天我一直以為你談的是學校同學，是同齡人。現在……你出去問問，哪個當爸媽的，想自己的女兒找個比自己大七八歲的男人？”
朱珠摳著窗台小聲道：“大七八歲也沒什麼呀，如果彆的地方都很優秀的話。”
頓了一下，她試探性的舉例子，“就像沈迦譽，也比我大七八歲，你也不接受他當你女婿嗎？”
宋莉笑了：“要是小譽，那就更不可能了。”
朱珠心頭一跳，穩住情緒，問：“為什麼呀？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窗外，沈迦譽坐在窗台上，安靜的聽著。
宋莉說：“喜歡他和喜歡他當女婿，這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