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必須借助櫛名安娜的力量。
然而安娜自己卻沒有自信,她的能力對館長不起作用,就像查無此人,先前在homra試的幾次也都以失敗告終。
“或許今天結果會不一樣。”
沒有依據,但宗像禮司卻有種奇異的直覺。
周防尊不是說那人一直在關注著他們嗎?現在就是證實這一點的時候了。
櫛名安娜猶豫地看向旁邊。
周防尊在她的發頂揉了一下:“失敗了也沒事。”
他總會有其他辦法找到人的。
櫛名安娜的視線移向病床上的亞莉和露露,嘴唇輕抿,下定決心。
“恩。”
這一次,自己必須要成功。
三顆紅色的玻璃珠在桌上勻速旋轉,沒有放地圖,因為並沒有這個必要,他們已經知道館長的本體不在這邊世界,每次現身都隻是投影,但既然隻是投影,她又是依靠什麼才每次都能精準定位在亞莉和露露身邊?
——假設,亞莉和露露就是她的坐標。
三顆珠子逐漸旋轉合攏。
櫛名安娜睜大眼睛,語氣不由上揚:“她在!”
“在哪?”威茲曼追問。
“在這。”
接話的並不是櫛名安娜,而是另一道柔和清晰的女性嗓音,自他們後方響起。
幾人立刻轉身。
在兩張床鋪相隔的過道間,紫發女性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她穿著上次見過的白色長袍,沒戴兜帽,因此真實的樣貌便顯露了出來。
就算是周防尊,也不得不承認這張臉確實好看,和十束說的一樣,看到對方,心情就會莫名放鬆,很難讓人產生厭惡。
但感覺歸感覺,周防尊不會輕易被這種東西影響。
被眾人審視著的女性和善依舊,給人帶去清風拂麵的舒適感。
“周防先生,宗像先生,威茲曼先生,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會麵吧?上次太過倉促,請原諒我沒能向諸位問好。”她依次念出他們的名字,沒有漏掉任何一人,“還有安娜,又見麵了呢。”
櫛名安娜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這種場合,她不太適合插話。
宗像禮司乾脆地直入主題:“館長小姐,在說其他的事之前,請問可以先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嗎?”
亞莉她們的情況確實讓人心急,可在此時,宗像不會表現出來,沉著從容才更能把握住談話節奏。
再者,眼前人的疑點太多,如果不搞清來龍去脈,他很難對其報以信任。
預料之中的問答環節,白宮九月懂得不能再懂了!
她頷首:“當然,請問。”
宗像禮司:“你到底是誰?”
館長回:“在我自己看來,我隻是一個圖書館館長而已,我的工作是照看館內的所有書冊,普通的,或許有一點特殊的,它們都是我的工作範圍。”
威茲曼:“特殊的?”
“你們有見過的不是嗎?”館長並不在意地說了出來,“它的名字是《封印之書》,是最特殊的那本,用你們世界的話來形容……恩,就像鎮館之寶一樣的存在呢。”
宗像禮司:“那天從亞莉體內跑出的是什麼東西?”
館長側首:“關於那個,從頭解釋會需要很長時間。”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鏡:“沒關係,我們今天的時間非常充裕。”
然而現場卻有另一個人給他拆台。
這女人的身份、目的,周防尊都無所謂,說到底,他把人找出來也不是為了聽這些有的沒有。
“你知道她們是怎麼回事。”
赤之王粗暴插話,問句都被說成了陳述句。
宗像禮司皺眉:“周防。”
周防尊愈發不耐煩:“彆把你那套搬到這裡來,宗像。”
空氣驟然凝固住了。
館長也不再說話,她好脾氣地等在原地,不偏幫任何一方,仿佛無論麵前兩人爭出什麼結論,她都可以無條件配合。
如此持續數秒,最後妥協的人是宗像禮司,因為他知道周防尊不會讓步,而窩裡鬥對狀況毫無益處。
青之王視線的挪開意味著對峙結果。
威茲曼鬆了口氣,其實宗像禮司和周防尊的衝突沒有誰對誰錯,一邊更加警惕,另一邊更著急救人,本質都是為了那兩個孩子。
想了想,威茲曼找了個兩邊兼顧的問題:“館長小姐,請問你和這兩個孩子是什麼關係?”
在她們身上做了這麼多,總要有個理由。
當即,另兩位王權者的注意力都被帶了回來,顯然對這個答案非常在意。
館長沒有馬上回答,她側過身,用非常溫和的神情注視著左右床鋪上的貓和少女。
“諸位對我們所在的世界很好奇吧?”
突然轉開的話題讓眾人詫異起來,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戳破這個秘密。
館長再次微笑,仿佛看穿他們內心所想似得,十分自然地說了下去:“隻有一人知道的消息才叫秘密,當很多人產生懷疑時,這個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接著,女性又轉向赤之王,安撫道:“周防先生請不用擔心,她們並不會有生命危險,倒不如說,她們現在的這種狀態才是最安全的。”
“接下來,我會把你們想知道的,都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