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叛逆讓吠舞羅兩位大家長一時束手無策。
草薙出雲看周防尊,周防尊看草薙出雲。
這下咋辦?
……順毛擼吧。
然而,順毛擼的結果卻是——貓貓,得寸進尺。
次日,Scepter4屯所。
“露桑,你現在空嗎?這份文件請——”
“露!”
伏見猿比古:“……”
“露醬,抱歉,這個可以再拜托你一下嗎?”
“露!”
伏見猿比古:“……”
“露露桑,我這裡——”
“露!”
伏見猿比古:“……”
伏見猿比古深吸一口氣,但在張口前一秒,被旁邊有所預感的道明寺安迪眼疾手快按住:“等等等等,伏見先生!”
“……什麼。”
伏見猿比古瞥他。
道明寺安迪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正“樂於助人”的貓貓,悄悄鬆了口氣,接著才重新轉向對此莫名其妙的伏見猿比古,聲音壓得更低:“噓——伏見先生,我們出去再說。”
在他不在的這半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伏見猿比古木著表情被拉出辦公室。
等到了門外,道明寺安迪才恢複了正常分貝,他十分緊張地提醒:“千萬不能讓露露桑聽到‘吠舞羅’這個詞!”
伏見猿比古不以為意:“聽到又怎樣。”
道明寺安迪嚴肅臉:“會哭,超難哄好那種!”
伏見猿比古:“……”
差點忘了這茬,所以剛才又哭了一回是嗎。
……是水龍頭嗎這家夥。
想到昨晚的災難,伏見猿比古的腦袋就開始應激性疼痛,他嘴角一抽,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我沒打算說這個,反倒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彆忘了這家夥是吠……”
“噓——!”
道明寺安迪睜大眼睛,這條件反射的求生欲熟練地讓人心疼。
天知道他們剛才為了哄貓費了多少紙巾!整整一大包都不夠用啊!
伏見猿比古被“噓”得噎住,無語地看了眼道明寺,勉強配合跳過那幾個危險發音:“……那邊的,就算少了這層身份,使喚人也該適可而止吧。”
提到這個,道明寺安迪表情更微妙了:“因為如果不讓露露桑幫忙做事,她還是會哭。”
沉默,話題陷入詭異的沉默。
伏見猿比古的吐槽欲幾乎克製不住。
什麼叫做“不讓她做事,還是會哭?!”這小鬼在他家蹭吃蹭喝的時候也沒見要求做事啊!
道明寺安迪沒有留意到伏見愈發詭異的表情,他用非常虛空的聲音說:“是的,露露桑說她要跳槽來我們Scepter4,雖然原話是‘她決心要拋棄舊愛另尋新歡’……但大概、應該、是我理解的這個意思……吧?”
“哈?”伏見猿比古前一秒的震驚還沒消化,就立刻被下一秒的詫異淹沒,“……等等,你是說你能聽懂她說話?”
“因為露露桑一直在哭,不管怎樣都哄不好,還一直很想和我們對話的樣子,再加上伏見先生你很久沒回來,副長也不知道在哪……所以我就打了Homra的酒吧電話……”
饒是伏見猿比古,在此時都忍不住對道明寺安迪投去“你可真敢”啊的複雜眼神。
“……接電話的是櫛名桑,但聽聲音好像赤之王也在附近,”道明寺安迪欲哭無淚,“怎麼辦啊!伏見先生!我會被殺掉嗎!”
埋了吧,沒救了。
伏見猿比古用眼神傳達。
“嗚嗚嗚QAQ救命呀,伏見先生!”
“喂!你彆湊上來!這種事用腳想也知道是不會的吧!”伏見猿比古按住道明寺安迪湊過來的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做自己的事,這家夥暫時不用你管了。”
耍寶過頭的道明寺安迪被他今天的巡邏搭檔拖走。
“好了好了,道明寺,我們該出發了。”秋山冰社給了伏見猿比古一個“祝你好運”的動作,“那這邊就拜托你了哦,伏見先生~”
伏見猿比古:“……”
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到了水逆期。
他回頭看向辦公室裡忙裡忙外一點兒不把自己當外人(貓)、看似努力工作,實際根本隻是玩上頭的家夥,真切地感受到了心累與頭疼,並且從未如此期盼那一位(周防)能快些出現在自己眼前。
事實上,伏見猿比古早就準備好了請假文件,打算今天請個假,為的就是想把這隻糟心貓貓儘快送回去。
然而,千算不如萬算,他萬萬沒想到,昨晚和草薙出雲的電話激起了露露的警惕心,今早這家夥死命要纏著他出門上班,就蹲在門口,還提前“俘虜”了他的佩刀,全程用那種“你難道還想背叛我第二次嗎?!”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鬼知道他是怎麼從那雙貓眼裡看出這個意思。
於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伏見猿比古隻能選擇帶著拖油瓶來上班:)
其實道明寺安迪被坑他也有那麼一點責任,到屯所的第一時間他就把露露交給了正好遇到的道明寺,讓他先湊合幫忙照顧,反正剛見麵時這倆挺熱鬨,不是嗎?
然後伏見猿比古就去找了室長,是的,他打算把拖油瓶轉交給室長,至少,不能讓這家夥繼續霸占自己房間了。結果到了辦公室,室長卻不可思議地沒來,遲到?沒辦法,他隻好又去找副長,折騰來折騰去,就浪費了不少時間。
“露露醬,我這裡有零食,你要吃嗎?”
“露!”
短短半小時,一個吠舞羅在Scepter4混得如魚得水,毫無違和感。
伏見猿比古忍不住扶額。
到底要怎麼才能告訴她,跳槽不需要,新歡更不需要——什麼新歡舊愛,這種話到底是從哪兒學的,舊愛難道是指尊哥嗎?
……總之,麻煩的小鬼一個就已經足夠了。
就在伏見猿比古有些想撂攤子不乾的時候,辨識度極高的女性嗓音突然自他後方響起。
“咳。”
伏見猿比古冷靜下來轉身,果然是淡島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