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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憐玉著實嚇到了!

她愣愣起身,臉上拘謹局促:“這位公子,你怕是認錯人了。”

候在一旁的銀珠見狀,也向容衍解釋:“公子可是認錯人了,我們姑娘是宣平候府的六姑娘,程家五夫人的表妹。”

容衍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麵上一訕,向她道歉:“殷姑娘,對不住,是在下認錯人了。”

殷憐玉常年養在深閨,甚少與外男交談。這會兒讓她突然與一個素未謀麵的公子說話,更是緊張的不得了:“無……無妨,公子……你無需介懷。”

她這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惹得容衍抬眼打量起她。

京城世家的名媛閨秀容衍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儀表大方、氣質端莊,還從未見過像她這樣的。一句話說的細若蚊聲,還吞吞吐吐的。再怎麼說也是宣平候府養出來的姑娘,能養出這般柔柔弱弱的性子,八成不是嫡出的姑娘了。

不過……

容衍目光一抬,落在她那張純淨如水的臉上。這張臉,乾淨的仿佛不沾染一絲汙穢,如山穀裡清澈見底的潺潺清泉。她生的眉清目秀,明眸皓齒,上身穿著素色繡花交領長衫,下身再搭著件月白色百褶裙,頭上也隻戴著朵白色絹花,渾身素淨,當真是乾淨的很呐。

容衍自小養在皇宮,什麼傾城絕麗的佳人沒見過。無論是妖嬈嫵媚的,嬌俏可人的,清冷出塵的,哪一款他不是日日見到,不過還從未見過乾淨成這樣的女子。不僅長得乾淨,就連聲音也清清脆脆的,就是那性子膽怯了些,不過是和他說了一句話,就緊張地攥著小手。

殷憐玉見他直盯著自己看,愈發的拘束不自然了。她微垂著腦袋,心裡想著他什麼時候才離去。

正巧這時宋綿來了,殷憐玉宛如找到了救星,幾步向她走去,“宋姐姐。”

“憐玉。”宋綿自然也發現了容衍,好奇問,“這位是?”

容衍這是第一次見宋綿,卻也大抵明白了師傅為何會娶她了。宮裡有位慧妃娘娘,椒房獨寵、盛寵隆恩多年,皆是因為她那容色無雙、傾城絕麗的容顏。可如今見了宋綿,他才明白,那慧妃娘娘不過是生的比旁人明豔嫵媚,妖嬈多姿,隻男人見了三魂失了六魄,女子見了卻會不屑,罵上一句狐媚子。真正的美人,應該是像宋綿這般,秀美絕倫,清麗脫俗,就連女子見了也自行慚穢。

“師母。”容衍不敢多看,規規矩矩地向她揖了一禮。

宋綿微愣,打量了一眼他身邊的盛公公,心知此人定是宮中之人,遂試探地問:“請問,閣下是?”

一旁的盛公公見狀,忙介紹道:“程夫人,這是咱們太子殿下。”

宋綿心中詫異,就連殷憐玉也是震驚。

“臣婦拜見太子殿下。”

宋綿說著就要下跪,卻被容衍攔住了:“師母不必多禮,子恪承受不起。”

“臣女參見殿下。”殷憐玉急急下跪,容衍免了宋綿的禮,可沒有免了她的。

容衍望向她:“殷姑娘免禮吧。”

殷憐玉沒想到她此生還能得見太子殿下,好半晌沒反應過來。這下起了身,就更加不敢打量他,畏懼地垂著腦袋,低頭不語。

宋綿低垂了眉眼:“臣婦方才不知您就是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恕罪。”

容衍怎會怪她:“師母無需如此。子恪向來敬重師傅,您是師傅的夫人,便是我的師母,我也應當同樣敬重您才是。”

宋綿有些受寵若驚,她倒不知這當朝太子竟這般尊敬程予。她原以為程予雖為太子之師,可到底還是為人臣子,基本的君臣之禮還是該有的。誰知竟是反過來了。

這邊氣氛尷尬,那邊程予正好處理完事,從書房出來,遠遠就瞧見院子裡的幾人:“怎麼都圍在這兒了?”

容衍笑了笑,向他解釋:“師傅,徒兒方才從書房出來,正巧遇到了師母,便同她打了聲招呼。”

殷憐玉見了程予,抬頭向他行了一禮:“表姐夫。”

程予頷首致意。

“那徒兒就不打擾,先行告辭了。”容衍再次揖了禮,向他一旁的盛公公使了眼色,這才轉身離去。

見容衍走遠了,宋綿忍不住埋怨了程予一句:“太子殿下突然來了,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害得她和憐玉著實嚇了一跳,還差點出言冒犯了。

程予笑說:“子恪突然來訪,我也是剛剛才知曉。”

宋綿知他一晚上未闔眼了,勸他回房歇息,自個帶著憐玉去了花廳。

她們兩姐妹許久未見麵了,自然是有許多說不完的話。

殷憐玉到現在還是心驚膽戰,拿著帕子輕輕拍了拍胸\口:“宋姐姐,方才可是嚇壞我了。那太子殿下突然出現,著實是嚇了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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