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說說笑笑,到達郊外的院子時,已經正值晌午。
宋綿道:“五叔餓了麼,我去給你做些吃的。”
他們這次出來並沒有帶婢女仆人。
宋綿說著就要起身,卻被程棠按了回去,“今日我來做。”
宋綿愣了愣,有些意外,“你還會做菜?”
程予想了想,麵不改色地點點頭。
能吃到堂堂太傅大人親手做的菜,宋綿忽然就有些期待了。她放心地在屋子裡坐了會兒,閒時翻看些野史傳記,還真是偷的浮生半日閒啊。
不過她坐了少傾,還不見程予從廚房出來,便合上書,起身去廚房看看。
這彆院的廚房建的寬敞明亮,乾淨整潔,一進門,宋綿就瞧見程予正對著砧板上的新鮮活魚發愣,似乎在琢磨著怎麼下手。
宋綿這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會做菜,無奈笑笑,奪過他手中的菜刀:“五叔不是說會下廚的麼?怎麼連區區一條魚就拿你沒辦法了?”
麵對宋綿的無情嘲笑,程予依舊麵不改色:“不過是殺條魚罷了,不就和在圍獵場捕捉獵物是一樣的。”
宋綿笑笑,握著他寬厚的手掌:“你的這雙手,文能治國,武能射獵,可不能屈於這小小的廚房。”
程予眸色深沉,反手握住她:“我的這雙手,還能永遠護著你。”
宋綿笑著抽回手,道:“五叔還不想用飯麼,再不動手,咱們二人恐怕都得餓肚子了。”
夫妻二人合作起來,一個負責洗菜布菜,一個負責掌勺,倒也配合的井井有條。
程予望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意外挑眉:“沒想到你的廚藝這般了得。”
宋綿原先下廚的次數不多,也是後來跟著殷憐玉學的。殷老夫人又老說女子要賢惠,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將來也能侍奉夫君。宋綿就跟著學了些,不過雕蟲小技,登不了大雅之堂。
“比不得程家的廚娘,你可彆抱太大的希望。”宋綿笑著說。
程予夾了一筷子的蓮藕筍絲在碗裡,一點也未嫌棄:“夫人親手做的,就是再難吃,為夫也會吃的一滴不剩。”
女人都愛聽甜言蜜語,宋綿自然也不意外。
茶足飯飽,程予牽著宋綿到彆院後麵的溪澗散步。
這處彆院依山傍水,山清水秀,彆院後麵還有一條飛流直下的瀑布,泉水叮咚,花草鮮嫩,仿若畫卷上的秀麗山河。
宋綿掬了把泉水,放在嘴邊嘗了嘗,甜甜笑了:“這泉水好甜啊。”
程予拿了塊軟墊擱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摟著她一起坐下,食指摩挲著她的紅唇:“讓我嘗嘗,到底有多甜?”
陽光明媚,海棠紅的對襟襦裙襯得她膚如凝脂,眸若秋水,柳葉彎眉,嫩唇瑩潤。微微泛粉的雙頰,似抹了胭脂水粉,誘人可口。
程予低頭,輕輕嘗了一口。卻又覺得意猶未儘,右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索性吻個儘興。
宋綿軟在他懷裡,隻覺得他比平時吻的要久。
程予緊緊箍著她細軟的腰,用力的想要和她融為一體。
在程家,程予的侄子侄女那樣多,宋綿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可唯獨對著程棠,卻是冷臉相待。他能察覺到,他們從前一定有過什麼。宋綿不願意說,他也不願逼她,他隻想待她好,好到她再也記不得從前的事,隻記得和他的點點滴滴。